左允棠看到脸色苍白的阮瑜林,他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往公司外走,他现在整颗心都系在被唐擎带走的楚辞身上。
“等等。”阮瑜林出声叫住左允棠,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有关她的故事。”
这个“她”两人心知肚明。
左允棠猛然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阮瑜林。
半个小时后。
阮瑜林与左允棠去了附近河边,天太冷了,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阮瑜林看了眼身侧站着的左允棠,嘴里哈出一口白气,说道:“你现在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了是不是。”
“嗯。”左允棠想到自己的猜测,虽然很震惊,可更多的是心疼。
他说:“阮瑜林才是我要找的女孩,她女扮男装,一直瞒着所有人,这些年,她肯定很辛苦。”
阮瑜林轻轻笑了,是自嘲:“是啊,很苦,当年父母坠机遇难,我不得不从德国回来,当时阮家已经乱了,三位叔叔觊觎家产,斗得你死我活,我刚下飞机,阮三叔就派人警告我一番,随后阮二叔又将我绑架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里没人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来的。”
“你?”左允棠惊诧地盯着阮瑜林。
“对,我。”阮瑜林看着左允棠,一字一句地说:“我才是真正的阮瑜林,我扮作男儿身已经二十多年,从我出生那一刻,我父亲就对外声称我是个男孩,剥夺了我作为女孩子的一切权利,从此我像个男人一样披荆斩棘。”
阮瑜林越说情绪越发激动,那是她藏在内心里二十来年的委屈,挤压了二十来年的愤懑。
她不能向任何人倾诉。
阮瑜林的眼圈已经红了:“没人知道我来列假时的惶恐,哪怕接近四十多的高温我依然得穿着高领衣服,只为遮住脖子,不让人发现我没有喉结,让人发现我是个女孩,我从不敢在外面去上洗手间,因为我是个女孩,我不敢谈恋爱,因为我是个“男人”,跟客户喝酒,我从不敢喝醉,我不敢在公共场合游泳,我太多的不敢不敢……”
“二十来年,我为了瞒住这个秘密,我不能像女孩一样肆意哭泣,我忘记了眼泪,在别人眼里,我是站在了金字塔顶端,可又有谁知道我一直站在刀尖上,身下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将会万劫不复。”
左允棠听着阮瑜林一字一字如同泣血的倾诉,心里无比震撼。
阮瑜林抓住左允棠的手臂,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望着他,声音哽咽,泣不成声:“我曾经偷偷穿上女装,差点被我爸打断了腿,左允棠,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我一直活在黑暗里,为什么你要让我看见阳光,让原本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我感到一丝温暖,你闯进了我的生活,又无情的离开,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在拿刀子捅我心口。”
“你是阮瑜林。”左允棠看着阮瑜林伤心的样子,心里也十分堵得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监狱有什么用。”阮瑜林撕心裂肺地哭泣道:“左允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可以爱上任何人,可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妹妹。”
左允棠薄唇紧抿,他知道自己对阮瑜林的伤害有多大。
“可是我已经爱上了她。”左允棠苦涩地笑笑:“这世上很多事都没有解释与理由,明明你们有着一样的面孔,可我爱上的却是她。”
左允棠很确信这一点,他为她两次心动,他第一次告白对象也是她。
他没有弄错。
阮瑜林眼里噙满了泪水,她这辈子流泪的次数不多,可这已经是两次为左允棠落泪。
他爱的是楚辞,这一点已经不可能在改变。
阮瑜林自嘲地笑笑,松开他,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可她爱的人不是你,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叫什么,她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唐擎的妻子,楚辞。”
“什么?”
左允棠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唐擎的妻子。
“不,这不可能,如果是唐擎的妻子,那又怎么会成为了你的替身,做了阮家当家人,而且唐擎跟她好像……”
“那是因为唐擎失去了记忆,把她暂时忘记了。”阮瑜林盯着左允棠:“他们俩纠缠了七年,更有一个孩子,你是不可能有半点机会。”
当初唐擎与楚辞大婚,左允棠虽然没有参加,可他却是知道在婚礼上唐擎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为聘礼这件事。
左允棠也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掌握着左家,他深知把百分之二十股份转让给别人的隐患。
不少豪门婚姻都是要签署婚前协议,男方家的所有产业与女方无关,婚后也只不过是固定给一些零花钱,像唐擎这种做法,极少,以至于当时十分轰动。
也证明了唐擎对楚辞的心意。
后来听说新娘出事,唐擎也为此一蹶不振,再后来就是唐擎出事的消息。
如今一个已经失去记忆,一个却成了阮家当家人,哪怕如此,两个人依然纠缠。
看着左允棠的表情,阮瑜林心里却并没有舒坦,反而更不是滋味。
“左允棠,我们都输了。”
“不。”左允棠看向结冰的河面:“她的过去我毫不在乎,她只要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就对了。”
闻言,阮瑜林满目痛心地望着左允棠:“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阮小姐,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左允棠十分歉疚:“抱歉,我今日的鲁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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