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按照当地习俗,每年农历七月初七,女子要穿针乞巧,可以拜月祈福。而每年这一天她都会将自个儿一年做的女红放进在小镇上买的孔明灯中,然后独自点燃,看孔明灯随风远去,自己望着月亮,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目送孔明灯。
落日西沉,剑酉镇西面来了一行人,有一位背着药箱药袋的小大夫,满脸好奇看着周围。身旁是一位慵懒的负剑男子,让众多少女侧目,这么一副皮囊,即便是精心雕刻也雕刻不出来啊。而后面则是一位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挽着一位温文尔雅模样的书生。糙汉子和书生相谈甚欢,不时眼神示意,糙汉子意会,频频点头。对于王敬刀和陆文平一路上就爱对沿路女子评头论足的喜好,江城子嗤之以鼻,这种流氓就该把他们挨个宫刑才好。
自从一路来到墨国西境,王敬刀便千金散尽遣散山匪中的兄弟们,毕竟现在三离路已经被玄国蜀将占领,大家都是无家可归。
过不了几日,蜀军便会整编玄国东境散兵游勇,而且那六千精兵不过是先行军罢了,之后会陆陆续续有辎重,军队都迁徙过来,那时候要让身负重伤的二当家帮他们把山门打回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在山匪堆里待了那么多年,谁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大家心里都明白,是好聚好散的时候,至少三当家的也分了不少的钱两,也够自己在外安家立业了。
人都要茶米油盐,总得落个户,有个家才好啊。
这一路上,小大夫常常问着二当家剑术上的问题,一问就是问一大堆,后来把二当家问烦了,说了句再问就给老子滚蛋,老子不教了。把小大夫吓得不敢二话,只得悻悻然跟着。
而陆文平因为想要去墨国京畿之地彭城大展宏图因此往东行,而二当家也说要去彭城,了结一些事情,但却对此事闭口不谈。王敬刀知道一向对自己身世态度都不咸不淡的二当家行事风格,索性也就不问了。
本来一路走得好好的,但因为陆文平也见着二当家玄之又玄的剑术,内心期许,也向二当家提过想要学剑愿望,但二当家半点不留面子,以天资愚钝,难成大器为由拒绝。气得陆文平当时就要分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各过各的。兴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好像没啥资格说这些话,于是又恬不知耻以情动人,说大家都是在三离路过命的交情,多多少少得教点吧。
二当家对此不置一顾,气得书生七窍冒烟,要不是和书生打成一团的王敬刀好言相劝,这个倔强书生或许就真独行了。
“酸书生,我教你,最近二当家教了我练气法门。到时候你学会,把二当家打趴在地,他就知道你天赋异禀了。”
“好呀,好呀。”
“额...我想想啊,口诀是屏气于心,下沉丹田...完了完了,后面的又忘了。”
“屏气于心,下沉丹田...放屁?”
“放屁!”
......
江城子走在大街上,手摩挲着脖子上的尚同吊坠,一路上自己好说歹说才让王敬刀还给了自己,王敬刀一路上一直对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大夫不对眼,觉得行走江湖或多或少是个累赘,还每天不知为何幽怨的看着自己,若不是陆文平跟自己说,自己把他尚同吊坠拿了,一直没还他,一向大大咧咧的王敬刀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这一路上,小大夫经常拿着自己的尚同吊坠,兀自出神,莫名其妙便要眼眶红润。后来书生觉得烦了,对江城子破口大骂。
“蠢大夫,没人和你是一样的经历,没那份感同身受,你哭,接着哭,反正我和王敬刀一路上无聊,就爱看你哭鼻子,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谁今天不哭倒素平城,谁就不是英雄好汉。”
旁边王敬刀应声叫好。
自那之后,小大夫便再没哭过了。
一行人正在欣赏这种相对玄国而言可以说是异域风情的街边物件和各处茶楼,突然人流中窜出一个邋遢的牛鼻子老道士,人流顿时散开,毕竟这臭道士身上有股味儿,让人退避三舍。
江城子下意识便要躲开,但那老道士像是故意找茬般,跟着江城子左摇右晃,当江城子意识到这老道士是故意找事,当即便麻下脸来,刚要大骂这个看似好欺负的道士一顿。
没想到道士竟然先开了口,一脸笑意,谄媚说道:“少年,是大夫吧。”
江城子看了看自己的药箱药袋,牟足了气势说道:“我是一名学剑的大夫。”
老道士连连点头,是大夫就好,开口道:“我最近有些中暑上火,可否给我开两味药,也算是行善积德,结下道缘。”
小大夫也不多话,当即便要拿药,而原本在后面一直静观的陆文平却上前伸手,斩钉截铁道:“给钱!”陆文平见多了这种想要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当然不想小大夫吃亏。
老道士只得尴尬的甩了甩袖子,看书生不搭理,紧接着忙甩了另一只手的袖子,顿时惹得书生掩鼻远离。
小大夫恨了一眼书生,然后一脸嫌弃在药箱药袋中精挑细选了几株草药对道士没好气道:“分三份,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中晚服一碗,三日见效。”
道士见白得了便宜,喜笑颜开,拿药便要离去,但却去而复返,回身对小大夫说了一句:“少年与我有缘,我也送你一份机缘。”
小大夫一头雾水。
“刚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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