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头应该不小。”何宽赞同道。
随从:“……”您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公子,南怀那边已准备就绪了。”另一黑衣随从上前道。
“好,”他甩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风,笑道,“那咱们就上南怀耍耍。”
……
却说欧阳节到了南阳驿馆,立即写信将现今局势告知赵欢。而现最重要的是要控制住南怀的兵马,他有兵符在手但苦于没有信得过的统帅,更何况他此时孤身一人,怎么进得了军营?
正思索着,就听见驿夫前来敲门,说驿馆外有人找,原以为会是何宽,不曾想却是一群陌生人,十来个人都未曾谋面。
“属下见过大人,救驾来迟请大人责罚!”那群人见了欧阳节,便下跪请罪。
欧阳节微微皱眉,“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那人道:“属下乃陛下派来暗中保护大人的,昨夜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待吾等赶回来之时,大人已经离开了驿站,且何府戒备森严,吾等不敢贸然行事。”
“尔等一面之词,难以令我信服。”
“这是陛下交与吾等的信物,大人可亲自查看。”
那人呈上锦盒,欧阳节打开一看,盒中躺着一支玉簪,与他成亲时赵欢所赠一模一样,他这才信了那人的话。
“既然如此,随我进来。”
……
赵欢收到欧阳节的信时已经是五天以后了,他当时正在逗孩子,他这几日终日郁郁寡欢,聂柔桑见此,抱孩子过来与他解闷。
“胆子真是大。”他看着信皱眉道。
“怎么了?”聂柔桑问。
“欧阳节在南阳被刺杀。”
“无碍吧?”聂柔桑担心地问。
赵欢摇摇头,“没事,就受了些皮肉伤。”
“那他要回京了吗?”
“不,要往临关去,与赵劝汇合。”
信中说他担心南怀乘机作乱,所以要去临关,得到兵马支持,探究南怀到底是真的反叛,还是仍然在隔岸观火。若是后者,他便伺机换人以防后患。
“那南怀是彻底反了?”
“面上还没有,估计还在观望,看临关是否守得住。”他叹了口气,“你带着琋儿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同岳父相商。”
他在朝中无甚根基,就算有几位,也因此次战事被派出去了,唯一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他岳父聂亘。所以他急切地希望何宽能够在此次战事中立功,才好名正言顺地将他调入朝中。
聂柔桑虽是担心,但到底是妇道人家,又不懂得朝堂之事,所以也只能抱着孩子回寝宫,不打扰他。
“那妾身就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担心,注意休息。”她柔声嘱咐道。
他笑了笑,亦是柔声应道:“没事儿,放心吧。”
嬷嬷抱着孩子出来,主仆一行人走到承乾宫的时候,正遇上皇后的銮驾,正欲行礼,就听见她说:“都说了这礼免了,你倒是记不住。”
聂柔桑起身,笑问:“娘娘从何处来?”
“我看今儿个天气好,去御花园走走。”淳于念亦是笑道。
“谷雨到了天气就真正暖起来了,不过最近雨水也比较多,娘娘还是应该注意保暖。”
淳于念笑了笑,“劳你挂心了,你也要注意,尤其是还带着孩子。”
“是,妾身记住了。”
淳于念点点头,与她别过。她退了两步恭送她离开。
“主子,奴婢听说月华宫的装潢可好看了,而且里边不管用的摆的都是最好的。”侍女漱玉轻声抱怨道。
聂柔桑听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陛下好生偏心,什么都给那位,您诞下皇子,也没见陛下多陪陪您,还……”
“话多!”她皱眉呵斥道。
漱玉委屈,明明是为自家主子鸣不平,怎么就被骂了呢?
她叹了口气,转而沉声道:“陛下与皇后是夫妻,宠爱皇后是情理之中,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
“奴婢知错了。”
她沉着一张脸,没有再说话。赵欢根基未稳,她怎么敢以此等小事去烦他?再者现在她无甚过错都留不住人了,若是再斤斤计较,岂不是更惹他厌恶?她抬眼望着远方的天空,觉得不如长陵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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