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小靴子实际价钱是多少？”
”您拿不用灵石的，如果要灵石，六十下等灵石就可以拿走。”
“那若是放在十三年前，这一双绣玉兰棕色羊皮靴，当卖多少钱？”
商人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何这般问，但还是回答道：
“不瞒大人，十三年前，小的就买过这种小靴子，五十下等灵石。”
方玉华听闻，略带感伤，当初她就真的这么好骗吗，五十枚下等灵石的东西，商人对她要价一百八十枚下等灵石。
于昔，当初你是知道的吧。
忽然间，商人想起了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了！
难怪她为什么要问十三年前一个靴子是多少价钱这等古怪的问题。
他向后一个人仰叉，倒在地上，惊恐的爬起来，求饶道：
“大人，十三年前，小人不知天高地厚，一双普通的靴子向您要价一百八十枚下等灵石，是小子该死，但是当时您的哥哥，当夜就把这双鞋子买去了的呀！”
是的，商人认出来了，这个大人就是当初那个涉世不深的女孩。
闻言，早得知应是如此的方玉华身子还是猛地一颤，她转背站立，深吸了几口气，询问道：
“他来的时候，可曾说什么？”
商人对那一夜的遭遇印象颇深，他这辈子很少佩服人，但是那人的做法，他由衷佩服。
他娓娓道来，讲于昔是如何到了他的店铺。
如何一招让他的伙计和他都傻了眼。
并学着于昔当初的话，道：
“区区羊皮制品，你要价比一般异兽的皮制品还要高，你是欺负我那妹妹尚不精事理，还是欺负我也单纯可爱，未曾杀人？”
原来他并不厌恶我，也没有对外人说我只是一个花瓶。
方玉华闭上了双眼。
一直听到商人想要退还之前方玉华高价买的商品，于昔拒绝的那里。
脚下的灵力骤然掀起，方玉华凌空飘去。
惹得商人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羡慕这等飘然离去的身法。
泪水源源不断的落。
方玉华是恨于昔的，因为走时的那一天，她想问于昔：我漂亮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但是于昔直白的阻止了她的问话。
只是道：我不喜欢花瓶。
“于昔！”方玉华痛苦的喊道。
第一次见于昔时，她被红烛几人绑在马车中，向于昔求救时，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无情离去。
第二次见于昔时，卫巴的尸体在树林中躺着，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冷峻的侧颜入了她的眼，对她的声音不闻不顾，再度离去。
第三次，她家破人亡，和方柏几人被土匪围住，于昔偶然路过，这一次他选择出手，算是救了她。
这个不同常人的男子，让少女的心逐渐酥化。
可是很快，这个人就赶她走了。
果然如同于昔所言，她害死了方柏，她恨自己，也更恨于昔，她有幸遇见了现在的师尊，毅然决然的进入了春秋衍变大阵之中。
但是。
第四次遇见于昔的时候，她杀了那个叫水晶晶的女子，那是于昔的徒弟，于昔认出了她，并且大怒，他们两个人在天空中大战。
于昔死后，她才知道了此前有关于昔的种种遭遇。
难怪他那么无情，那么的见不得别人花瓶！
当初他就是因为花瓶才被人陷害的啊。
如今她在千水城中找到了终极的答案，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曾觉得我单纯可爱过，曾将我当妹妹一样保护…
……
嗤！
两根暗箭朝着方玉华刺来，方玉华一个华丽转动，两个暗箭齐齐擦过其腰间。
这时两个带着黑色面具的汉子走了出来。
这黑色面具与其说是面具，还不如说是眼具，仅仅是遮住了部分眼围。
戴上给人一种干练和狠厉的意味。
“方玉华，你终于出现了。”
“落门的人吗？”方玉华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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