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轩辕峰山下的三人,顺着小路前行,回到曾经存放马匹的农户家,牵走了两匹马,继续赶路。
凌云一路上被辛慈用一根绳子拴住腰间,只要稍有异动,她便会察觉,所以不得不为了避免绳子将自己拉住坠落马下,而努力保持两匹马合适的距离,既不能太远,也不会太近。
无数次在凌云的内心,都想问出到底要带自己去往哪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辛慈不愿意主动告诉自己的事情,就算以死相逼也未必能让她改变念头,与其如此,不如索性不说,反正到了那里便知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终究一死,那又何必挣扎,即使挣扎也是被辛慈小拇指头碾死。
凌云在那火红色的世界里,听到裘莺的描述,辛慈强大到可以媲美十颗恒星的能量,那是何等无敌的存在,假如世界上有一只军队,强大到所向披靡,征服了所有的帝国与种族,军队足有千万之众,但是在辛慈那巨大到媲美星系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粒灰尘,灭掉千万之众,连一个幻灭的核爆都不需要,只怕她吹一口气,便可以轻易地横扫一切,怪不得自己在她面前,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这是神啊!
当初,凌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即使没有灵气,因为高维生命的特点,也可以对凡人视为蝼蚁,随意地将他们击败,连心思都不用多动,直到后来遇到了鹤仙人,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此心灰意冷,原来自己离真正的无敌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可遇到了辛慈之后,凌云已经无法衡量两人之间的距离。
所谓的三月之期,在凌云的眼里,当初鹤仙人说了在三个月之后,要了自己的性命,可如今三月已经临近,现在要命的是眼前的女人,是辛慈那个神级的存在,鹤仙人恐怕也没法虎口夺食,所以这三月之期反倒成了一个笑话,带有黑色幽默的韵味,仿佛是命运对凌云开的一个玩笑,只是不那么好笑。
在这马背上的一路驰骋,凌云想起了很多,他不明白为什么强大到无所不能的辛慈,需要伪装成一个凡人一样生活,还有她乐意去卖命从事的东西,真的是无法想象,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能够和宇宙星系一样强大,还有什么值得她去效命?
想起来到这世界短短的半年时间,经历的事情却是原本世界一辈子也经历不了的丰富多彩,那许多或是可爱、或是娇嗔的女子,无论是温柔如水的雪珠、媚娘,还是泼辣刁蛮的紫若,或是古灵精怪的阳灵绫,以及那一对错配阴柔的胡芍、胡影,总是令自己流连忘返,甘愿留在这个世界度过这一生,但现在她们又在何处?自己转眼就要丧命,彻底离开她们的生活,可她们未必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结局到底去了何处,死在了哪里……
想到此处,凌云不觉有些悲凉,只是他并非多愁善感的人,眼中没有酸楚的泪水流出,而是干涩,似乎是被风吹拂了太久,长叹一口气,久久不能从这低沉的情绪中自拔。
“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裘莺回头关心地问道,两匹马因为绳子的牵引,距离并不远,一前一后的距离十分固定,她的声音在嘈杂的马蹄中,清楚地传到了凌云的耳中。
“我快死的人,不要说叹气了,哪怕尿了裤子,不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奇怪?”凌云无奈地苦笑道。
裘莺掩嘴吃吃一笑,忙道:“你哪里会那么胆小!”
辛慈一皱眉头,见凌云说话鄙俗,心中十分不喜。
“我倒不是胆小,而是遗憾太多,我这短短的一生,从生到死,生的无声无息,死得稀里糊涂,最重要的是,人生的天伦之乐,我都没有享受过,连女人是什么滋味,我都全然忘了,岂不是天大的遗憾?”凌云倒是直抒胸臆,反正将死之人,还会怕说出不当的话,惹人嘲笑或者惹来祸患吗,还有什么罪能够加到一个将死之人的头上呢?
“你别听他胡说,臭男人的嘴,没一句实话,他妻妾都快凑成两桌麻将了,居然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鬼信呐?!不要跟他胡说八道了!”辛慈喝道。
裘莺本来还想好奇地问他什么,一听辛慈如此严厉的呵责,连忙闭上了嘴,只回头偷偷对着凌云做了个鬼脸,似乎在嘲笑他整天想着女人,无怪乎会挨小姨的骂。
“这个世界啊,有一种女人,从小没谈过恋爱,不懂男女之间的欢-爱,总是陷入一种恨男的毛病之中,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谎话连篇,fēng_liú成性,却不知道男人固然皆有好色的毛病,但若不是男人这坏毛病,女为谁容?那么多漂亮的美女,难道逼着她们去搞拉拉吗?本来就是阴阳调和的自然道理,人的yù_wàng都是天赋无可改变的,一味的放纵自然是条不归路,但一味的压抑也会造成一个个灭绝师太出来,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凌云道。
辛慈只觉牙尖痒痒,这家伙明明指桑骂槐,暗暗编排自己,可又不能因此给他生气,否则就等于主动承认了他所指的那一类女人正是自己,那岂不是正中了他的圈套,绝对不可以上当,所以恨恨道:“裘莺,快把耳朵也捂住,听这臭男人的诡辩,平白侮辱了自己的耳朵。”
裘莺一笑,心想,你们两个人互相掐架,总是要把我夹在中间当挡箭牌,管我什么事情呢,要捂小姨你自己捂住好了,或者干脆割掉那家伙的舌头,让他不能在说话,不比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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