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不让别人近身,司义只好了倒了酒在一旁陪他。只怪他最开始不知分寸,叫了乌泱泱一大帮人,这些舞女清倌什么样的没见过,却还是头一次被晾在一边,肖未看也不看一眼,权当是个摆设。
点都点了,自然是不能退的。司义先前并未撒谎,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等烟花之地,只是并不熟悉价格,又颇为胡来的找了这么些人陪着,现在那龟公一对账,司义直接就傻了眼,连酒意都被吓醒了许多。
“怎么这么贵?”司义掏了掏自己的荷包,哪里够付这些钱,一阵惊讶道。
“这位公子,你先是叫了五位姑娘,又找了三个清倌,那可都是我们楼里最出挑的头牌了。”那龟公见司义面上尴尬,也大约猜出来了是怎么回事,有些不善道:“怎么?你该不会是付不起钱罢?”
见他没说话,那龟公又上下打量了司义一番,目光落在司府的腰牌上,料定了他拿不出钱,冷笑道:“你是司家的?那正好,你若钱不够,我叫人去司府要就是了。”
“别,别!”司义赶紧伸手拦他。这龟公若是真找到司府去,司临澈要是在那还好说,替他结了银子也不会多说什么。若是碰巧与林氏撞上,哪怕是顾忌着司义与司临澈打小的情分,也不会轻饶了他。况且林氏最厌烦的便是在外胡闹的男子,手段严厉,司义要是回去了,不死恐怕也得掉一层皮。
“怎么了?”肖未倒还很是清醒,见司义站在柜台旁边磨磨蹭蹭许久,起身过来,疑惑道:“不是说结好账就走吗?”
司义平日里都跟着司临澈,也没有机会结交什么朋友,满打满算也没请过几次客。他与肖未虽然不算熟稔,但好歹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原本知道肖未要走了,是好意才带他前来,没想到闹了个如此大的乌龙来。
司义犹豫了一会儿,脸都憋红了,这才道:“大人,我的钱.....没带够。”
肖未见他这幅样子,难得的勾起唇角,却仍不放过司义,很是坏心眼道:“不是你说,要请客的吗?”
司义更加窘迫了些,点点头,但又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今日没带多少银两出来,大人先,先垫付了罢,过些日子发下薪水来我再还给大人就是了。”
肖未出门在外多是办公事,早就习惯了不揣着那碍事的荷包,此时身上也是一分钱都没有的。被司义缠的没有办法,又不能转身走人,索性手在腰间一摸,将那把随身带着的绣春刀解了下来,放在案台上,道:“这刀先押在这里,我去取了钱便回来。”
这绣春刀保养的好,又是极硬的锻铁打造。龟公哪里见过这等上好成色,不禁一时两眼发光。原本还在暗叹真是个好东西,没成想再一细看,那刀柄上竟然刻着细细的暗印,工整苍劲的写着锦衣局三个字,当即便傻了眼,险些将这刀哐当一声跌在地上。
肖未抬眼看了龟公一眼,皱眉道:“你当心些,这刀你是赔不起的。”
他这话说的诚然没有问题,这绣春刀跟随肖未多年,是最为趁手,最为熟悉的武器,自然价值极高。那龟公听了这话,又是狠狠一个激灵,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声音颤抖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肖大人,这刀不必押在我处,大人拿走便是,今日的账大人也不必结了,还请大人莫要怪罪草民方才的无理才是。”
肖未不是个爱占别人便宜吃霸王餐的,当即便一皱眉,又将绣春刀稳稳放在柜台上,道:“我说押着就押着。”
说完,拉了司义就向门外走。
这花楼刚开张不久,还从未接待过什么大人物,龟公此时又怕又气,恨不得因为刚才的有眼无珠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因着看不出肖未的脸色,又想起曾经听过的那些传言,以为肖未是要出去找人进来收拾自己。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龟公吓的一抹眼泪,赶紧扑上去抱住肖未,涕泗横流道:“求求大人,求求大人网开一面罢,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丢了饭碗,丢了性命啊!”
肖未此时才真的冷下脸来,锦衣卫所行之事多是铤而走险,满手血腥的。因此,他自然也知道锦衣卫在外头名声不好,却从未想过会差到这个地步。
抬手将那绣春刀拿回来别到腰间,肖未不想再说,沉默着快步离开了。
司义给那龟公赔了句不是,也不再多说,赶紧追上肖未,跑的有些急道:“大人。”
肖未放慢了脚步等他,因着方才龟公的话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司义见他沉默,以为还是银两的事情而不快,毕竟是自己的错,便有意缓和气氛,开玩笑道:“大人,你们锦衣卫可还有空出来的位置,你看看我怎么样,是不是那块料子?”
肖未动作顿了一下,这次声音里没带着常有的戏谑,难得认真道:“你不是。”
想了想,怕司义不死心,还特意补上几句,恐吓他道:“锦衣局每年都会召许多新人,年底统计的时候又会有更多的人在执行任务时死去,所以总是有空位子的,但进来的都是些不要命的,怎么,你这命也不想要了?”
叫肖未这般一说,司义是彻彻底底打消了念头,眼看着走到肖未居住的客栈,司义不再多送,就在门口笑道:“我这命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还是要的,方才之事实在是对不住大人,往后还望大人保重,若是哪天路过清远,就顺道来看看我们。”
肖未神色不明的点了点头,脸上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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