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临澈脸色有些犹豫,祝风怀疑道:“司公子,难道你是要反悔不成?”
可司临澈压根不知道什么信件,自然也不清楚祝风口中所说的反悔是什么意思。云耿耿还在他手中,司临澈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恼了祝风。
正僵持着,便听身后动静传来,司临澈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解过毒的司义,担心云耿耿和司临澈有危险,便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公子,现在什么情况?”司义问。
司临澈当即回头,让司义上前一些,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现在立刻去耿耿的府中,将祝风留下的书信找出来。”
“书信?”司义有些惊讶:“我来时匆忙,但的确没见着什么书信。”
“也许是疏漏了,你回去好好找一找,还有司文远那边,也叫人好好盯着,不可放松。”司临澈道,见他脸色苍白,想起司义被下药的事情,有些担心道:“你身体如何了?”
夜里光线昏暗,司义和云耿耿当时又没有掌灯,若是因为黑暗看漏了,不是没有可能。司义便不再多想,回答道:“喝了解药,已经没事了。”
司义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因为才刚刚解毒的原因,动作有些无力。再加上喝的那一大碗泔水,实在是味道熏人,现在都还让司义感到阵阵恶心。
但到底司义是练武之人,恢复甚快,现在那刀还架在云耿耿脖子上,他不敢再耽误时辰,赶紧转身回去了。
司临澈抿紧嘴唇,只觉得此事恐怕并不简单。自己面前就像是原本有一座清秀高大的山脉,司临澈想看清这山到底是如何的美丽,却刚好在靠近时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叫人捉摸不透。
司文远在这件事中起了什么作用,他尚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二人是对立关系,司文远定然是不会帮着司临澈的。况且司临澈早就提防司文远提防惯了,就算真的与司文远无关,小心驶得万年船,司临澈这边也没有什么损失。
一旁的祝风等了司临澈有一会儿了,见他一直不说话,又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不禁皱眉问道:“司公子真要反悔?”
云耿耿还在祝风手上,当下最要紧的便是稳住他,司临澈装作有些疑惑的样子,搪塞道:“并非如此,是我来时太过焦急,只草草扫了一眼,现在已经忘了那信上写的都是什么东西了,祝公子不如在与我说说。”
祝风见他的样子不像作假,沉了声解释道:“我要与你们做一笔交易,用云耿耿,换我的义父,交易完成后就放我们出清远城,三天内不得追捕,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云耿耿。”
冷刃在喉,云耿耿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一时紧张无比。司临澈也是怕祝风真的被逼急了对云耿耿下手,当即便一点头,答应道:“好,我同意。”
可司临澈再厉害,也比不上县官的官职,这笔交易能否达成,自然还是要看县官的意思,官家在这种时候才是能说上话的。
而此时的县官,就像是夹在缝中,放了祝风和祝奎,那就是放虎归山,日后指不定还要祸害多少无辜百姓。县官是靠着百姓吃饭的,不能看着此事不管。
可若是不放,一来云耿耿也是一条人命,眼睁睁看着她死,县官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二来云耿耿身后是司临澈,身份,背景都是他所惹不起的。
这样一想,就更加犹豫,县官最后也叹了一口气,正如方才司临澈的样子一般,没有说话。
祝风见县官面色不好,担心夜长梦多,若是再有变故,他一个人就一定是应付不来了,便赶紧催促道:“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警告你们,可别耍什么花样!”
司临澈轻咳一声,道:“放心,我不会反悔的。”
祝风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一些,显然是对司临澈的品质还是颇为信任的,便道:“司公子且记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司临澈这话云耿耿记在心中,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必担心。一抬头,果然见司临澈看着这边,眸子在月光下清澈似水,勾唇向她浅浅一笑。
方才云耿耿怕那刀伤着自己,心里一直担心着,现在一与司临澈对上视线,却仿佛什么都不必再害怕一般,最是让人安心。
云耿耿袖中藏着军刀,趁着司临澈也看向这边,比了一个口型。司临澈立刻心领神会,知道云耿耿并非手无寸铁,起码还有自卫的能力,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急于一时。想等着司义回来,若是可以,还能将此事背后的人给套出来。
在一旁安静许久的祝奎,此时才动了动,示意肖未放开他。祝风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带着云耿耿上前一步,这才看清了祝奎消瘦憔悴的模样,当即心里一痛,声音哽咽道:“义父.....”
“风儿,”祝奎无奈一笑,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无比司临澈等人的打算。明知道祝风是无法带着自己逃出去的,到时候只怕会有些没必要的损伤。
沉默了一会儿,祝奎又开口道:“风儿,在山上我们过的日子虽然自在,但终究还是要躲躲藏藏,要打打杀杀,有时候只是一眨眼,几条人命就没了,你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此,你不爱待在黑虎寨,你觉得那里血腥残忍,这些我都清楚,”祝奎垂下眼来,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有些累了,尝尝想着等我死了,就散了黑虎寨,倒是没想到被官府抢先了一步。”
“我已经老了,蹉跎半生,以后的日子如何,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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