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终于拨云见日,逃离层层乌云的束缚,带来了个难得明朗的好天气。清远城的人和物乃至一砖一瓦都开始从黑夜中悠悠转醒,有黄鹂栖于枝上,宣告着一日之初。
衙门照例是升堂很早的,因着祝风之死有许辰龙司临澈等人一起查案,县官也不敢怠慢,天不亮便到了。
云耿耿昨日差人送来了一封信件,里面详细的讲述了她怀疑罗大舟的种种原因,以及罗大舟可能如何行事。以及究竟是不是罗大舟传播了她的谣言云云,望县官可以抓紧查明,不要再闹的满城风雨。
县官审理案件这么多年,也怀疑罗大舟此人恐怕与此事多少有些关系,便顺水推舟将罗大舟关了起来,现下才命人将他押在堂上。
罗大舟在牢中关了几天,面上有些憔悴,长了许多泛青的胡茬,很是邋遢。但他在漕运这么多年,比这狼狈的时候都有,也不甚在意这些,只跪在堂上,不言不语。
“罗大舟,我问你,祝风究竟是不是你所杀?”县官皱眉道。
意料之中的,罗大舟用沉默表达他的态度,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是。”
“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县官只觉得有些头疼:“你偷走了尸体,是不是为了阻止云耿耿自证清白!”
县官此问题是经过深思熟虑,布着陷阱,若是罗大舟回答是或不是,那就是潜意识的承认了他偷走祝风的尸体。人在精神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的表达真相,县官颇有把握罗大舟会中计。
“不是我,我没有偷走祝风的尸体。”没成想,罗大舟摇摇头,也不知是识破了县官的计策还是真的并非是他所做。
审到此处,县官见罗大舟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别无他法,只好让人拿了云耿耿写的信来,一条条的看了。云耿耿的确是个聪明人,不仅将罗大舟的种种反应皆列在其中,也将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写明了。
县官一行行看下去,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罗大舟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在审问时绝对不会流露出太多情绪,多半会保持沉默和冷淡。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再与他多费口舌是没有用的,必须要让他尝尝皮肉之苦。
而这皮肉之苦,更有讲究,罗大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他若是凶手,祝风一事没有完全结束,还有膝下儿女嗷嗷待哺,这些便都成了他不会死,怕死的原因。
字迹到此便是结尾,县官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倒是真没想到云耿耿还是如此工于心计的人,司临澈要娶的果然不会是鼠辈之类。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后便将那压案的醒目啪的一拍,喝道:“罗大舟,本官再问你一次,祝风的尸首,究竟是不是你所藏!”
这次罗大舟倒是抬起了头,看着县官,很是淡淡道:“不是。”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云耿耿的信中所书对上,县官最近几日也是被这案子折磨的头痛,便索性叫了身边的狱卒来,准备给罗大舟施以刑罚。
“大人这是要严刑逼供?”罗大舟一声冷笑,看着走过来的狱卒,面色却分毫不变。
县官不再言语,一挥手,板子便挨到罗大舟身上,二十板之后,罗大舟就已经见血。
“还不说?”
罗大舟抬起头来,挣扎了几下,痛的呲牙咧嘴:“我说了,祝风的尸体并非是我所盗。”
县官又抬手:“五十板。”
衙门的审理案件方式不同,若要动刑,大多也就是挨板子。这板子打在身上二三十板自然是没什么大事的,都是些皮肉之苦罢了,但若是五十板,那就有可能伤及内脏,直接致死了。县官此举,也不过就是想试探罗大舟究竟在这种生死关头会有何反应。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罗大舟脸色一变,却话也没说,只闭上眼侧过头,一副赴死的架势。五十个板子下去,罗大舟已然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罗大舟,祝风的尸体,究竟是不是你所藏!”县官一拍醒目,第三次厉声问道。
“并非,是我。”罗大舟动了动手指,想勉强坐起来,却无奈受伤甚重,意识也有些不太清醒,只重复着喃喃道。
县官见他如此反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若祝风尸体是他带走,那么罗大舟多半都会将实话说出来,毕竟生死时刻,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活着放在第一位。而罗大舟既然还是咬定了并非是他所为,那倒是的确有可能真的与他无关了,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县官一阵头疼,叫人把罗大舟给抬了出去,找大夫上好了药,再次关了起来。就算祝风的尸体丢失与他无关,但祝风的死也和罗大舟脱不了干系。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狱卒进来询问道。
县官抬头一看门外,已然是烈日当空,天气也闷了起来。喝了几口茶稍作休息,略略一思付,这才道:“将黑虎寨的其他人带上来,逐一审问!”
祝奎是祝风的义父,日日都想着为自己的儿子平冤,这自然是不必再过问的了。于是便先带来三当家的四当家的二人,这二人平日里与祝风交好,也算是看着他长起来的,再者说这二人都是被祝奎搭救过的,都是有恩必报的性子,也就不会对祝风动手。
这一队队的人下去,又一队队的人上来,县官花了大把时间将人都审问下来了。这黑虎寨虽然是个土匪窝子,但祝风打小就待人有礼,行事正直,与黑虎寨众人关系都还不错,平日里犹如亲兄弟一般。
一圈审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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