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黑虎寨的案子算是了结了,祝风的死也不需要肖未再来管。云耿耿被成功救出后这绷紧的弦便放松了下来,竟然还有些无所事事的意头。肖未想起这清远第一酒楼乃是云耿耿的手笔,又听闻这福满楼里的菜肴皆是被满口称赞,不由得起了兴趣,趁着一日中午便去了。
一进门,果然是人头攒动,伙计在门口招呼都忙不过来,倒是让肖未着实吃了一惊。云耿耿与他接触不多,不过见过几次,所以倒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奇特之处。肖未倒是暗中猜测过这清远第一楼的名号有可能是司家为了颜面买过来的,可到这里一看恐怕并非如此。
要做什么事情是简单的,但要是把这件事情做大做精确实不容易的。肖未心知这一点,不由得有些暗暗佩服起云耿耿来,点了几道伙计推荐的菜品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兀自喝起茶来。
都说酒馆里的是风尘,饭馆里的是什么趣事,肖未忙碌公务多年,也许久没有好好感受过风土人情了,索性便留了个神,听听隔壁桌说了什么。
“诶诶听说了吗,原来福满楼的掌柜的和司家竟然还有关系啊!”
肖未手一顿,看向那人,一身布衣,大抵是个普通的商贩,和几个人一边吃菜一边道。
“可得了吧你,这事儿谁不知道啊,前些日子不就是这掌柜的和司家内少爷成亲吗,只可惜半路被土匪劫走了,大婚婚礼也没能成。”
“原来说的就是她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后来呢,救出来了没有啊?”
“当然救出来了!司家公子自幼学武,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那日他独自一人上山,几下便将那些土匪制服了,这不才将那掌柜的接回来了吗。”
肖未听到此处倒是闷笑一声,心道这也传的太神了,照这么说,他们这些帮着司临澈的倒还能是个天兵天将了。
正想说话,便听不远处另一道声音插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隔壁桌人的谈论:“你们说的那还是人吗?造谣也得造的像一点,他一个人就能闯土匪窝子还要那些官兵有什么用?”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接茬,又道:“那掌柜的就算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在土匪窝子里待过的女人,谁知道还干不干净。”
这话声音不小,几个坐在附近常来福满楼的食客当即便反驳道:“你又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凭什么妄下定论!事情不是你说是便是的!”
那人嗤了一声,道:“没听说司家已经要另娶胡家女儿了吗?若是身子清白,又怎么会退婚!”
“不可能!你纯属胡言乱语,我昨天晚上还见到司家公子留宿在掌柜的府里,姑娘的清白岂是容你在这里胡说的!”
那人眉毛一竖,眼睛一瞪,眼看着便要打起来。正胶着着,樊童闻声赶到,带着几个伙计将那说云耿耿不清不白的人给轰了出去。
肖未听到此处,才皱着眉,他知道民间的流言蜚语一向很多,却没想到姑娘清白这等大事都有人如此明面的恶毒议论。他今日不过是在这里吃饭的功夫便听到了这么多,那么在背后说的一定不少,云耿耿必然是已经听到了的。
肖未叹了一口气,对樊童招呼道:“伙计,过来一下。”
樊童端着盘子过来道:“怎么了这位公子?”
肖未拉他坐下,拿了自己贴身的腰牌出来。樊童是从云耿耿嘴里知道有这样一位肖大人救过她的,赶紧道谢道:“原来是肖大人,感谢你救我们掌柜的出来。”
肖未摆摆手,倒是不在意这些,反而点了点桌子,问道:“你们掌柜的过去的事能不能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她。”
樊童也来了劲头,见四周人多眼杂,便把肖未带到了后院,这才解释道:“其实耿耿姐的过去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和我们说过一些,耿耿姐她命不好,小时候没少被她的大伯母虐待,还不容易挺到现在有了福满楼这样的成就,可林氏......”
说到此处,樊童心里一阵气愤,便急道:“耿耿姐是为了司家才被绑走的,林氏平日里在人前装的人模狗样,知道耿耿姐出事了便急着退婚,大人你给耿耿姐做个主,给她主持个公道罢。”
肖未拍了拍樊童,道:“别急,慢慢说。”
过了两三盏茶的功夫,樊童才将云耿耿这些事一五一十说了,虽然只是陈述事实的口吻,但在说到云耿耿这一路来走过的坎坷的时候肖未还是不由得有些吃惊。
人生羁绊那是常事,但云耿耿自从脱离了大伯父伯母一家到现在,实在是遇到了不少事情。肖未羡慕有的人一生都可以犹如一张白纸,却又觉得多一些历练未尝不是好事,想来云耿耿便是后者了。
如此坚韧不拔的性格,倒是像极了另一个人。
“云姑娘可是从小就住在村子里吗?”肖未突然有一种大胆的推测,赶紧问道。
只可惜樊童虽然知道许多,但他毕竟不是云耿耿本人,说不了太详细,也只好摇摇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云姑娘曾经居住过的村子在何处?现在住的宅子又在何处?”
等樊童找来笔纸给肖未写了,肖未才回过神来,将宣纸揣入袖子中带走了。
另一边,云耿耿昨夜醉了酒,今日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头疼得厉害。
司临澈这才过来,端着一碗一直温着的解酒药,给云耿耿喂了,苦涩的让云耿耿一抖,彻底清醒了过来。
“临澈?你怎么在这里?”云耿耿迷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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