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感觉真的是太绝望了。
我心里想着不能坐以待毙,要在古叔他们发现我不见之前,找回去,不然真正等到他们发现我不见了的时候,这里如此般黑可能都是走了几里地之后的事了。
寻思到这,我赶忙拍拍裤腿起身,一边喊着古叔的名字一边寻找光源,他们几个都带着手电,而我的手电在刚才奔跑的过程中不小心甩飞了。
我一边找一边在想:之前古叔结识过一个来店里探口儿(要出货,但是先探口风打听价钱)的家伙,那人方头鼠耳,长相有点让人过目不忘,因为那个脑袋长的实在是太爱国了,但那人语中所说的话吧,句句都带着玄机,还有门道儿里的话,古叔和他很能谈的上来。
这人在潘家园外开了一个驿站,由于经常来找古叔说些奇了八怪的东西,俩人很快便唠到一起去,没事古叔就爱往他那跑去喝茶。
后来我才知道,此人自称天山地听,能耳听地下千里,能闻山中几岁年轮,又闻春华草木之生分,很是神奇,但是古叔从来都是一半信一半不信。
不过如果这个天山地听真的如他自己所说这么厉害的话,若我现在会了这门绝技,找到古叔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如果此次西川深谷顺利,能早点回去,我一定亲自提酒拜访学艺。
我一边走着便想的多了,很快这一抬头儿,便被眼前林立的黑色山脉迷了眼,失去了刚才好不容易判断好的方位。
就在我抬着手寻找之前当做标志的山峰时,突然听到了一声隆隆的喊声,那声音犹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瞬间扑向了我,我只感觉那脚下石子都跟着震颤。
我脑子里面嗡嗡的,耳朵里除了这呐喊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我一下子就懵了,我艰难的张着眼睛,看向四周,但根本辨别不出这声音具体的位置。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从我的身后刮来一股风,这风邪性的要命,竟然把我吹动了,我脚下站不稳一个旁趄,一头栽进了一边的斜坡!
斜坡上有很多的灌木和树,我虽然穿着坚实的登山服,但是仍然被坡上的野灌利草刮破了皮肤,我一路向下滚,我想随便抓住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抓不住,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结果却是晕天转地,很快我便因为这高速的转动晕了过去。
直到我感觉身边潮湿异常,脸上凉凉的,才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从那个斜坡滚落到这下面的水沟里了,但是跌落到了这个位置听那个声音,就变得更震耳朵了,我隐约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位置是在我身边的那片林子那。
我从水沟里爬了出来,却觉得右脚底板生疼,我低头一瞅,有根生竹般粗细的木杈子扎穿了我的脚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更疼了,就像你扎了芒刺的手指头一样,碰一下疼一下,但我现在的这个感觉和那个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碰一下它疼一阵啊!
我看这木杈子扎的不算深,还没露脚背儿,但是我腿因为这根木杈已经勒血了,肿胀的不行,有很大程度上的麻木,而且一动起来,这腿的分量就明显露出来了,好像比平常重了好几斤。
我呲着牙,顶着山谷里让我心烦意乱的呐喊,转过身子从背包里取出了绷条和黄布胶带还有跌打酒,之前古叔让我们带点家伙事儿,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全带上了,整个队里就我包最沉,不过现在看起来,还真带对了!
我看着那根木杈,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把手慢慢的放了上去,瞬间我就觉得自己的大腿肌肉一紧,然后心窝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我额头上都是虚汗,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我咬着牙,还是松开了手。
不行!我办不到!
我闭上眼睛,大口呼吸着空气,靠坐在身后的树根上,脚下的疼痛依然还在,一阵一阵的冲击我的全身,我的手抖得厉害。
缓和了一阵子,我决定再试一次!
我再次准备把手放上去的时候,忽然瞥到不远处有几只狼,虽然我夜盲,但是黑漆麻乌的暗里狼那泛光的眼睛还是能看到的,它们也不上前,就站那里看我,有的甚至两条前腿一伸在那抻懒腰。
它们知道我迟早会倒下。
不行不能便宜了狼!我咬咬牙下定决心,右手握住那木杈,我右手因为剧痛抖得太厉害了,我放下背包,用左手扶住右手,要把那木杈从脚底板拔出去,我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快被我咬碎了,我一边拔一边恶狠狠的盯着狼的眼睛看,我看到有一头狼竟然被我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
我大吼了一嗓子,紧紧抓住那根木杈,使劲儿往下一抽,鲜血喷了一地,我的力气一下子全没了,我重心不稳侧倒在地,一会儿捂着脚心脚背,一会儿又按着右腿,这感觉太邪乎了,又痒又疼,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按住哪里。
我腿下的草地潮乎乎的,我看到有两头狼伸着个舌头,呼哧呼哧的就往我这走,看我在看它,它还停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又继续走了过来。
我使用胯骨的力道在地上挪动了两下,但是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没劲儿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那几头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但是却手无缚鸡之力,我闭上眼睛,只能叹想:我秦怀安竟然会命丧于此。
说时迟那时快,我都已经见到那狼颠颠跑过来,眼瞅就要对我腿肚子下嘴了,突然从一边飞出个人影,嘴里还听那影子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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