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们怎么去岛上呀?”阿妹笑盈盈地问,一只手搭在家凤肩上。
菲菲落寞地坐在草地上,看湖边的浅水处,远远近近有不少人影在湖里掏弄着啥?家凤知道,摸田螺,捡贝壳,这一片广阔的天地,就如大自然的馈赠,或无主之地,一任所有人奔忙其中、不亦乐乎。
“这位就是嫂子了?”浣清误以为阿妹是家凤的女友,拉起阿妹,跳上湖边的一艘无蓬小船,风景区常见的那种,能够坐上五、六人,有木划,船身是刷过绿漆的铁板。
其他几人已陆续上去,剩下小伙子和家凤、菲菲三人。三人也是表情不一,小伙子想上船,菲菲眼望它处,家凤拒绝不上。
浣清举起船桨,使劲叫唤:“家凤哥,快上来呀?”
阿妹也催促不停:“还能坐下的……”
“你们先过去吧,坐不下的……等会过来接我们。”家凤看船实在太小了,急也不能急一时,况且还有三人,只有分批上岛,只是佩服菲菲如此淡定,不知作何所想?
于是小船慢慢地驶往湖中第一岛,也是最大的岛屿而去。
送走众人,家凤见菲菲闷闷不乐,无话找话:“怎么啦?嫌景色不漂亮,明天带你去欣赏疑山风光……”
“现在想起我来了,还知道有我呀?要是我不在这,谁知道你跟谁又是一家子了……”菲菲喃喃自语,回手掐了一把家凤。
“我还以为刚才那位美女是嫂子呢?大哥,高啊!”小伙子伸出大拇指。
“你小子哪来的?”家凤看着小伙子,有些面生,刚才人多,没留意这小伙子,不说话,还以为人家拿他当哑巴了?
无事献殷勤?瞧他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哦。
此人眉清目秀的,提着锄头的姿势,不伦不类,把在前,铁在后,一看就是生手、外地人,虽然家凤在外的时间很长,但寒暑假通常在家,没少使用这种家什。
即使干仗,也是挥舞铁块向人呀,家凤调侃:“你不是本地人吧,看你这架势,连个工具都不会拿,不会干活吧?那你在这是干什么的?”
“查户口呀,看见情敌了,只许你拈花惹草?”菲菲反唇相讥,偏向了外人。
说话间,浣清划船来到了岸边。
“菲菲姐,不好意思哦,刚才美女给我说了。”浣清热情地招呼,却对小伙子不冷不热,“家凤哥,别理他,他是一个流浪汉,我爸雇的外地工人……”
家凤知道,其中一对中年夫妇,每日里帮着喂鸭、喂猪、扯渔草,忙个不迭。
这小伙子能干得来这些活么?何况小伙子一表人才,细皮嫩肉的,也不是干粗活的呀?
这有家凤什么事呀?
“大哥,我叫森林,俺来自东北平原地区,请多指教。”小伙子不失时机地介绍自己,字正腔圆的东北腔,还是那么酷,够型!
就差成要饭的了,如果不是黄叔收留?落魄不落志呀?志在何处呢?就不用明说了。
一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在这厮混;要知道,本地的行情,是赚不了几个工钱的,除非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或别有用心。
“东北哪嘎达的?不会是铁某大城市吧?”家凤一说,众人大笑不止。
“大哥知道铁某市,哎呀,我的妈呀!知音呀……我来自漠江的,中国最北边啦。”小伙子不缺乏幽默细胞,如演小品,家凤忍梭不禁,哈哈大笑。
“浣清,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恭喜了,给大家发喜糖呀,那个叫……森林的,不表示表示?”家凤打趣。
“你自己找了几个新娘子没请客?来开我的玩笑,不理你了。”浣清转身欲将船划走。
怎么夹枪带棒的,女人心,海底针?一言不合,各奔东西……
“菲菲姐遇到麻烦了……”森林看得仔细,末了一句,“有好戏看了!”
“有你什么事呀?”家凤白了森林一眼,“兄弟,你还想不想泡妞哦?不要节外生枝哦。”
平地一声雷,“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小船也在水里晃动不停。
“什么声音,吓死我了。”菲菲掩住耳朵,震耳欲聋,经久不息。
“石山放炮都没见过吗?大惊小怪。”家凤介绍,“那片石山,我家的山也在那边,这几年修高速公路和铁路,加上建房的需求,所以开采的势头来势凶猛。”
“嗯,吵得很,听说对面的石山,以前的老板被更有势力的老板赶走了,还有我们这湖也想来霸占,估计过几年合同到期,我们也得离开了?”
石山以前的老板,不是村上的么?胖伯的弟弟,三娃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家门口的生意也保不住?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猛龙不过江,鹿死谁手,未可知也?在熟人面前是一条龙,在外人面前却是一条虫,也是某些人的写照。
记得小时候,胖伯在田地里与人发生争执,三娃叔与胖伯一起上去,把乡里乡亲的头打破了,幸好对方人丁单薄,否者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来。
如今守在家门口的生意为外人所夺,岂能善罢甘休?
对面驶来一辆摩托车,正是三娃叔的儿子,红蛋,与家凤年龄相仿,25岁。
“红蛋来做啥?”熟人见了,彼此寒暄。
“能跟人争吗?你看我这头……”红蛋摸着自己头上一块稀疏的头发处,悻悻地说,“晚上我出去小解,被谁打了都不知道?”
红蛋初中毕业就没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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