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下期,家凤终于如愿成为了一名乡镇中学的教师;作为80后一代大学生,是幸与不幸的复杂体,曾有网络上的段子如下:
“这一代人,几乎没有享受过任何政策上的优惠。上小学的时候,大学是不要钱的;上大学的时候,小学是不要钱的;当他们没有参加工作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当他们参加工作的时候,打破脑袋才能争到一个糊口的工作;当他们不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当他们挣钱的时候,房子也买不起了;当他们没进股市时,傻子都挣钱;当他们进了股市后,自己成了傻子……”
家凤当时的处境永远没那么丰富,他清醒的认为: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幸与不幸,谁都不是最不幸的一代人,相反我们要努力成为时代的幸运儿,来实现理想及回报社会;改变自己命运别无他法,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学习与拼搏。
所以幸运的是,家凤虽然来自江南一省的农村,却没阻碍他求学的道路,老家“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出入泥巴路,吃喝都靠天”,典型的江南丘陵崎岖起伏的地形,不幸就是过多的接受了对贫穷的刻骨铭心的认识,求学的原始动力来自于走出大山,从小到大成绩虽不是特别拔尖,但也算优异,有惊无险一路劈坚斩棘读到了大学毕业,可惜,落到了乡下田家中学教书。
你懂的,用“落”而不是“分配”,因为这个时代的趋势,分配属于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据同学们互相透露,有门路的神通广大手可通天,没门路关系的像家凤之流只有回到老家,谋取最后的唯一的一条路,到乡下去教书,在父辈们看来总算还没有斯文扫地,维持了一份所谓的矜持和自尊,总是一份正途吧!
家凤的感受却是丰富多了而又不为外人道也,收入嘛就不好启齿了,养活从学生时代清贫至今本色不改的家凤还是没问题,家凤却有不一样的愿望,就是想看看外面那片广阔的天地施展手脚,而不是像从小看到的尊敬的老乡村教师们一样固执而坚韧的终老一生。
看来,天生我才必有用,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人总要对自己有信心,不管前路如何?
乡村中学的日子单调,乏味,又不失丰富,有趣。
这日,学区统一检查学校工作来了,巧了,学区的来人竟是初中同学,在家这6年多,他已是参加工作十多年,如今竟是自己的“上级领导”,好事呀,那不关照关照自己?
事情没那么简单,家凤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与距离在那一霎间拉大。
家凤本想与老同学叙叙旧,或许还有意外收获啥的?谁曾想同学一直在与校长相谈甚欢,直到校长去了,家凤才凑上去。
同学说:“太忙了,听说你教的班是乡镇评比耍尾巴的?大家议论你的本科是怎么考上的?”
随后同学摆出一副口眼歪斜,怒而不威兼带不屑的神色,本想有得聊的变作哑然了,是否每一个人飞黄腾达了,都会打官腔而疏远兄弟们,我啥时候才能跟以前的兄弟们能平等对话啊?
家凤自此打定主意,去外面的世界闯闯,凭自己平生所学,断不能无法生存吧!人啊,总有对前途形势估计不足而陷入绝境时,但勇气也是一把双刃剑,无形之中也修炼出了家凤那种坚忍不拔、无所畏惧的性格。
第二期开学后,家凤在一些同事们挽留和叹息的目光中告别了学校。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日,正好是“3.15”。
家凤并没有跟任何一人明说,再也不回(学校)来了,心中的某种强烈愿望战胜了一切,他要追寻自己的梦想,虽然还不知道它在哪?前途未卜,跟父亲的说辞也是到南方看看机会?说有早去的同学还有在南方的学校混得不错的,比在乡下教书强吧!带着某种悲壮的色彩他毅然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第一站就是制造业名城珠三角东海市石头镇,
高中同学平哥出来闯荡已有多年,巧的是当时刚好在石头镇开了家饭馆,家凤就是选择投奔了兄弟来的,说是饭馆,其实是在工厂的围墙边搭了个棚子,做厂里收人低微的员工的生意;一个现炒快餐3元,煮好的大锅菜仅售5毛、一元、二元的,一天下来,生意还是好的“爆棚”,不过吃饭的时间总有限,晚上还有个别工友吃夜宵喝酒聚会,可苦了平哥起早贪黑的,赚的有限却也能挣个一二百,平哥似乎心满意足、干劲十足。
家凤开玩笑说:“平哥我跟你加盟好了。”
“兄弟,你只管放心吃住好了,别做这些粗活没什么出息,大学生就得做些有技术含量的事。”平哥宁愿自己吃苦,不愿意看兄弟和他一样。
好兄弟啊,比起那些横尸走肉不讲交情的来说,拥有平哥这样的兄弟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在家凤用11路公交,即靠双腿步行,把附近工业区各大小工厂走遍而无一合适工作可求的情况下,半月过去了,家凤对平哥的愧疚感日益上升,我是否如此蹭饭吃,平哥也过得不易,天天起早贪黑的,连女朋友还没混到一个,但天下之大,我又何处安身呢?虽然托平哥的关照没流离失所睡大街,但平哥这路边棚的小店也非长久之计。
机会来了,源于一次准备去看“通宵录像场”的经历,东海市当时的各镇区都有电影或投影院白天放映电影、录像叫日场,晚上6:30-00:00前叫夜场,00:00到第二天早上8:00前叫通宵场,通宵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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