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生!”
“马砚麟医生。”
“医生,说两句吧。”
随着天气放晴,越来越多的记者涌入了库巴镇,既有党派背景的主流媒体,也有金主背景的主流和非主流媒体,还有各种自媒体和外国媒体的到来,这些人除了带火了当地的餐饮住宿业以外,就是围着各种人士拍照采访,这其中,最受欢迎的当属马砚麟。
“怎么都找我啊。”马砚麟又做了一期的专访,神清气爽的出了门来,忍不住向余媛炫耀。
余媛刚给一名患者换了药,一边用酒精凝胶擦手,一边道:“因为凌医生不愿意接受采访。”
“喂喂,你这个答案超纲了。”马砚麟不开心了,道:“同在异乡为异客,互相吹嘘一下会死啊,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余媛呵呵轻笑两声:“主刀过手术的就是不一样。”
马砚麟的脸马上垮了:“余医生,我也就做了几台手术……”
“几台?”
马砚麟低头:“没几台。”
余媛盯着马砚麟的眼睛。
马砚麟赶紧抬头,躲开了住院总余媛同志的视线。
余媛再呵呵笑两声:“可以啊,骄傲的抬起了头,不愧是能独立完成痔疮手术的男人!”
身为规培医的马砚麟都要哭出来了,却是灵机一动:“我给您找几个痔疮手术做吧,咱们在库巴镇也有点名气了,可以打个广告,最后三天,清仓做痔疮什么的……”
“咱们在巴西没有职业资格的,洪水也退了。”
“那回去,我豁出脸来,找普外科要几个。”
“痔疮手术有点低端了……”余媛轻轻的点了四下脑袋,转身离开。
……
“凌然医生异常艰苦的条件下,坚持留在了医院里,为巴西的病人诊治,体现了国际主义的精神,也让我们见到了中国医生高超的技术,优异的品质……”
马托格罗索州的州长,站在台上,念着稿子,抑扬顿挫,声音清晰。
记者们像是看猴王生孩子似的,围在跟前,一边拍摄,一边交换着眼神。
田国正坐在第一排,受伤的脚直直的戳着,笑的像是隔壁的山地大猩猩似的,望着州长,心态平和,还不时的轻轻点头,甚至用手打个小节拍。
州长的演讲稿,他也是过目了的。尽管能够修改的地方很少,但是,田国正同志也是表达了意见的,仅此一点,就证明他在本地的地位是稳步提高的。
田国正同志对此很满意,看向凌然的表情,也是笑容更甚。
凌然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
他不喜欢这种开会的场合,算是被田国正强拉来了,也是医院里没有手术让他做了,凌然就算是不来,也只能跨国联网玩王者荣耀。当然,肯定还是游戏更好玩,更不要说,田国正是已经送过“衷心感谢”的人了,凌然并不认为他有异禀的天赋,能送出两个宝箱。
“凌医生真的不上台说两句吗?机会难得的。”田国正低声在凌然耳边说话。
凌然摇头。
“好吧,我可以把这边的消息传到国内,您是做医生的,也不用抛头露面。”田国正简单说了两句,周围就响起了啪啪啪的鼓掌声。
田国正翘着脚,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得到了州长同志的笑容和格外的点头。
凌然皱眉:“你的膝盖应该可以受力了。”
“好不容易做一次手术,我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它带来的便利条件。”田国正哈哈的笑了出来,然后一瘸一拐的上台开始演讲。
午宴。
来自本州本地和首都的各界人士,齐聚一堂。
田国正坐着轮椅,开心的像是个八十几岁的孩子,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轮椅的两侧还各放着两杯。
“用轮椅方便极了。”田国正第八次说自己的开场词,笑呵呵的道:“就是从轮椅往马背上去的时候,有点不方便,好在我最近几天不用呆在牧场里了。”
“您的牧场还好吧。”某位脸型毫无特点的先生问候着。
“有保险公司呢。”田国正微笑着道:“牛群基本没有受到损失,四瘤它们也都健健康康的,看到牛群健康,我就很高兴了。”
“近期的牛肉价格提高了,z牧场说不定还能增加收入呢。”
“做牧场是信念、激情和理想化的,赚钱的话,仍然是投资新兴产业更赚钱。”田国正从来都不承认自己的牧场是盈利的,此时更是笑道:“如果要说赚钱的话,银行和保险业才是赚钱的。”
“银行是吸血鬼!”
“保险公司也是吸血鬼!”
“这次不是赔给你了?”
“但我的保费也涨了。”
本地的牧场主和农场主群情激荡。比起城市经营者,农村经营者与银行打交道更多,受到的压榨也更多,骂起来人,则是更没有顾忌。
田国正笑眯眯的听着,他自己就是几家银行和保险公司的股东,但在公开场合,田国正永远以牧场主自居,这是在巴西很政治正确的行当了。
“对了,凌然,我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你回去的时候收好了。”田国正偏着脑袋,给凌然小声说话。
“什么礼物?”凌然自然看了过来。
“一些牛,还有朱大厨,你不是挺熟悉的了,让他陪你回去,你喜欢的时候,可以让他做巴西烤肉之类的。”田国正接着又点了点手机,道:“具体信息我让人发邮件给你,到时候,牛会装机运到云华的,一切检疫检验程序,我都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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