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地牢之中的事情,齐将军也能猜到一些,这里面的道道不会比他们军营之中少。
不过齐将军对于这些事也懒得管什么,即便这老头收了些油水,对那人有所优待,又与他何干?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要这老头不做的太过夸张,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齐将军隐约之间觉得这名牢中的少年和其他囚徒有所不同,只是对于这人究竟有何不同,他也说不出罢了。
听到那沉重的脚步之声渐渐远去了,那牢房里面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才缓缓抬起头来,粘满灰尘的面颊之上似乎微微有些青紫,但是那双眼睛却分外的清亮。
在那齐将军缓步前行之时,突然在前方有一名士卒快步走来,向他微微拱手,言道:“将军,在那边有一间牢房空置,却不知为何打不开牢门……”
那齐将军微微撇了这人一眼,看到完全是一副生面孔,便有些了然了。
巡城的甲士自然不可能是永远固定的,他这一批巡城军卫中自然也会隔三差五地穿插进几个新人,不清楚他们这其中的门道,自然会捅出些什么篓子。
齐周稍稍向其扬了扬头,示意他前方带路,而在他们的身后,那名干瘦的牢头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只是张堆笑的面容之下,枯瘦的手指却微微攥紧了。
伴随着一阵铁甲摩擦之声传来,他们这三人的一路行走也吸引了些许牢中囚徒的目光,在这沉闷的地牢里面,看这几位军爷隔三差五的反应,倒也微微有几分新奇。
“就是这里,将军。”
那名年轻的士卒引路来到了一座特殊的牢房面前,和其他监牢相比,这座牢房明显要严密得多,四面都是厚厚的石墙,即便是那座牢门也是相当沉重的实铁所铸,除了牢门之上的通风口,连扇铁窗子都未曾留下,在外连里面的边边角角都看不见,在那些寻常牢房之中,自然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在那牢房门前,除了引路而来的那名年轻士卒之外,还有另外一名明显老成许多的披甲军士等在那里,看到将军望来的目光,那名面上也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
显然刚刚那名新人察觉到这间牢房的异样之时,他就已经劝阻过了,只是很显然没有什么效果,这才找到齐将军的身上。
齐将军上下打量了那厚重的铁门一眼,还不待他说些什么,那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老头便走近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厚重的铁门,讪讪地笑道:“将军,这是早些年关押一些危险死囚之地,这些年里早就已经废弃不用了,开门之法甚是繁琐,若是将军有些疑虑的话,不如给老朽一些时间,让老朽去将那钥匙取来……”
那老头言语之时的神色并没有半分异样之处,话语之中的诚恳,似乎真的可以将这座铁门打开,只是旁人都难以注意到他在言语之时,微微缩在袖口之中的左手却稍稍捏起了一个纽扣大小的手势,对着将军稍稍晃了晃。
“多年未曾开启了?”
那齐周将军看到老头的模样,心中似乎晓得了些什么,抬手按在那厚重的铁门之上,开口反问了这么一句。
“哎——对,自从当年关过‘铁臂侯’之后,这间牢房已经有十二年未曾开启了,这铁锁一关,至少要连开九个锁扣才能将其打开,平日里哪里会……”
轰!
还未等那老头话语说完,齐将军按在铁门之上的手掌便微微一震,在他的掌心之内一股巨力猛然间传荡开来,一声巨响瞬间传遍了整个地牢,让那些神情麻木的囚徒都下意识地探出来半个脑袋。
这是一种寸劲之术,别看他手臂未动,那齐将军掌心之中所传袭开来的巨力足以在瞬间达到上千石,别说一扇门,就算是一面墙按理来说都应该轰碎了。
然而在那齐将军的面前,那扇铁门却依旧纹丝不动,只是在那铁门墙角的缝隙之中,一阵厚厚的尘土从中飞扬而出,眨眼间便将那门前的几人尽数包裹了起来,显然是确实有段时日未曾开启了。
“咳咳咳……”
那老头猝不及防之下,张口不知吞了多少粉尘,满脸的胀红之色,似乎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鼻涕眼泪横流,显得分外狼狈。
在那牢门之前的另外两位士卒似乎也未曾料到将军这一掌劲力会有这般巨大的反应,一时之间自然也闹了个灰头土脸。
“看来确实是有段时日未曾开启了,那便算了吧,本将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耗!”
那齐将军抬手拍了拍沾染在铠甲之上的灰尘,满脸的嫌弃之色,转身瞪了那先前的新兵一眼,便向那牢房之外走去。
只是在和那牢头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将军的手掌却微微一震,而老头也顺势躬下身去,做恭敬之状。只是却未曾有人注意到在他稍稍抬起的手掌之中,已经多了一枚小小的纽扣。
这个小小的储物法器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只有一缕淡淡的血腥之气为曾散尽。
“撤!”
听闻主将之令,几名身披铁甲的士卒面面相觑,却也都不发一言,即便还没有将整座地牢巡查完毕,他们也跟随在主将的身后,往那牢房之外行去。
一名又一名士卒与那老头擦肩而过,虽说眼中多多少少带着些许不屑之色,但也没有人特意与他为难。
作为一个牢头,手上多多少少总能积蓄下一些东西,虽然其中的大头显然都已经孝敬给领头的将军了,可这些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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