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诒洪宪祸首,张作霖则举为总揆,张勋复辟罪魁,张作霖则邀求巡阅,倒行逆施,危害国体。其罪二。害莫大于祸国,奸莫甚于通外,张作霖兼而有之。嗾使耿玉田运械俄人,诱致蒙匪。袒护梁士诒直接交涉,断送青胶。勾通外人,贻祸祖国,稍有人心,何忍出此!其罪三。华会告终,友邦劝裁无用之兵,而张作霖则招匪以为兵。青岛收回,吾国视为新硎之试,而张作霖则运匪以扰鲁,丧心病狂,负罪友邦。其罪四。国之与立,惟在法纪,破法乱纪,张实作俑,以法令为刍狗,视元首若弁髦,法纪荡然,政纲解纽,擅调军队,挟制中央,垄断政权,屡召会议于京津,威迫河间,突然进兵于浦口,兹复陈师入关,危及元首,破坏法纪。其罪五。
“京师首善之区,中外属目,秩序森严,自张派奉军盘据,白昼劫掠,跋扈恣睢,闾阎则一夜数惊,商贾则谈虎色变,政以盗成,贼为民害,豺狼当道,狐鼠横行,纵匪殃民。其罪六。设官守土,各有其责,疆域攸分,界限斯判。特别三区,原属直省管辖,京兆、津沽,原为直军驻守。乃以德报怨,任其宰割,既占察哈尔,复据热河。京畿首都,乃成盗匪之外府;津沽要地,尽为盗匪之防区。既让小站、马厂,又让静海、天津、彼竟得陇望蜀,占据永清、霸州,进窥保阳。让之不已;无所逃避,守土保民,义无反顾。彼先开衅,黩武逞兵。其罪七。昔截秦皇岛军械,今劫三家店军火,攫取饷糈,则竭泽而渔,剽窃金钱,则囊括以去。致使陆海各军饷糈无着。曩昔叶恭绰长交,则受贿三百万。近今梁士诒入阁,又报效四百万。张弧发行公债,则更所入无算。劫掠饷械,行同盗匪。其罪八。
“帝制安福之党,则盘据要津。梁、叶、张弧之辈,则援为护符,所有作奸犯科,亡命盗匪,无不收纳。关外为胡匪发源地,辽沈为罪人逋逃渊薮,招亡纳叛。其罪九。次山、金波、有恒义父也,而背叛之。阁忱、曙村、香岩兰友也,而驱逐之。孙烈臣、汤玉麟贫贱交也,而猜疑之。秘使耿玉田诱致蒙匪,乃毙之于狱以灭口。狼若吕布,凶逾朱温,残杀同类。其罪十。综其罪孽,擢发难数,穷凶极恶,豺狼不食。作霖不死,大盗不止,盗阀不去,统一难期。若其肆虐,永为民害,则人道可以不存,国法可以不立,白山黑水之马贼,得以纵横一世,驰骋中原,国家之体面何在?国民之人格何存?佩孚等既负治盗剿匪之责,应尽锄奸除恶之义。爰整义师,歼厥巨魁,以泄公愤,以快人心,罪止一人,胁从罔治。凡为前途倒戈,咸为名哲之士。若其徘徊歧路,必贻附逆之羞。敌忾同仇,独夫气沮。人心厌乱,天意亡胡。从此残暴既除,和平可睹,障碍既去,民国以安。仅此露布,中外共鉴!”
在电报发出的这一天,吴佩孚已亲临前线。
直军的部署,悉由吴佩孚发号施令,这时直军动员的已有十二万人。在洛阳的是陆军第三师,在琉璃河的是第九师,在陇海东的是十一师,在洛郑间的有第二十和二十四两师,二十三师在涿州、良乡一带,二十五师在武胜关,二十六师在德州、保定一带,第五混成旅在郑州、山东一带,十二、十三、十四三混成旅在保定、涿州等处,一、二、三、四、四个补充团在涿州、良乡等处,共计有八个师五个混成旅三个团的兵力。
吴佩孚决定以洛阳为根据地,大队集中郑州,分作三路进兵:
第一路沿京汉路向保定前进,迎击长辛店一路的奉军,以京津为目的地。
第二路侧重陇海路,联络江苏的兵力,以防制安徽马联甲的旧部和浙江卢永祥的袭击。另又分出一支沿津浦路北上,和东路张国溶联络,攻击奉军的根据地。
第三路是冯玉祥的部队和陕军,集中郑洛一带,坚守根据地,并为各方接应。
四月二十六日,冯玉祥率领第十一师(冯自兼师长),陕军第一师(师长胡景翼)及北洋军第四混成旅(旅长张锡元)各部到达洛阳。
吴佩孚本拟与冯见一面,因前方军情紧急,只得先一天出发,留下手令派冯为援直陕军总司令,并代行直鲁豫巡阅副使职权,后方各军均归节制。
冯军的迅速开到,使赵倜的宏威军不敢轻于发动。
四月二十六日,徐世昌下令双方军队接近地点一律撤退。
令云:“近日直隶、奉天等处军队移调,遂致近畿一带,人情惶惑,闾阎骚动,粮食腾踊,商民呼吁,情急词哀。迭据曹锟、张作霖等电呈,声明移调军队情形,览之殊为惄然!国家养兵,所以卫民,非以扰民也。此岁以政局未能统一之故,庶政多有阙失,民生久伤憔悴,力谋拯救之不遑,何忍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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