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晚上,袁世凯在家里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大儿子袁克定,二儿子袁克文谈起外边议论他黄袍加身的事。
袁克定说:“父亲,您在彰德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人多事多,一件事这个人说好,那个人说坏。这人说应当这么办,那个人说应当那么办。等决定了怎么办,说不定黄瓜菜都凉了。要我说呀,咱这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听大家瞎吵吵,什么事都做不成,就得有人说了算,还是有皇帝的好。”
袁克定说完后,仔细查看父亲的表情,揣摩着袁世凯的心思。
“别人都怎么说?”袁世凯不动声色地问。
看父亲没责怪,袁克定胆子大起来了。“我身边的人都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主事人怎么说怎么是。主事人说对就对,主事人说错就错。”
“大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谁说这对的也变不成错的,错的也变不成对的。国家是大家的,就是要听大家的。父亲他们好不容易把皇帝赶下台,大哥不可以说破坏共和的话。”说话是袁二公子袁克文。
他的生身母亲是朝鲜的那位公主,也就是袁世凯的三姨太。袁克文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都似乎继承自他的生母。
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多才多艺,被誉为民国四公子之一。
因为大姨太不能生养,他被过继个大姨太做儿子。
好交往,重义气,和特别重心机的大哥袁克定怎么也不像是一对儿同袍兄弟。
袁世凯其实是很喜欢自己这个次子的,但他在子女面前总是做出一种很严厉的样子,袁克文平日里不但很怕这个父亲,对他的大哥也是惧三分的。
袁世凯在直隶总督任上,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有一次,袁克文被其父袁世凯派到南京公干。
袁克文生性好在外边玩乐,有空睱时间总到南京的钓鱼巷闲逛。一来二去,结识了一位特别漂亮的姑娘。二个人很谈得来,脾气也很相投,一见钟情,私自订下了一方非她不娶,一方非他不嫁的婚约。
两个人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但袁克文是去南京办事,办完事得回去和父亲交差。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姑娘给了袁克文一张照片,留作纪念,袁克定如获至宝。
袁家还是老规矩,从外边回来的儿女,回家后要给父母磕头请安。袁克文很想念那和自己私订终身的姑娘,一有空就拿出姑娘的照片看。
可能是放得不小心,给父亲磕头请安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巧,把姑娘的照片掉在了父亲的面前。
袁世凯好奇的将照片拾起,一看是个姑娘,立刻沉下了脸,厉声问:“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袁世凯平日里对子女要求极严,不但不许他们抽大烟,进赌场妓院,在男女这一方面也是绝对不能随意往来的。
袁克文当时还没结婚,那个时候婚姻是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是自己能订的事。吓坏了的袁克文脑袋一片空白,竟然瞎编起了故事。
说自己看这个女人长得好看,是给父亲物色的,照片是拿给父亲看的,看是否能够相中。他以为把这个场面撑过去就行了,没想到弄假成真。
袁世凯一听,转怒为喜。把照片放到眼前一看,姑娘长得果然漂亮,连声说好。恨不得马上就娶回家来。派出专门给他办这一类事的家人符殿青,带着银钱很快就去迎娶。
姑娘是和袁公子有婚约的,见袁家这么快的来迎娶,又下的是重聘,喜出望外。风风光光的从南京来到了天津,只是,在洞房花烛之夜,翩翩美少年,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这个时候,袁世凯除了正妻外,已经有了五个姨太,这个姑娘于是就成了袁世凯的六姨太。
姑娘会怎样的哀怨,又怎样的面对她曾经的心上人,现在论辈份应当是她儿子辈的袁克文,人们尽可以去想像了。
那是个绝对男权的社会,女人对一切只能逆来顺受,谁会去顾及一个弱女子的感受。袁克文又是个很花心的人,所谓见一个爱一个,很快就有了新欢。
人是会变的,人的感情也是会变得,就是这个六姨太,和袁世凯在一起生了五个孩子。是袁世凯的妻妾中,生养最多的一个。
平常日子,袁克文在父亲和长兄说话的时候,他是很少插言的。
今天,可能是听自己大哥的话,说得实在是难听,简直就是歪理邪说,胡说八道,忍不住插了话。
袁克定历来看不上自己的这个弟弟,始终认为这是个不干正事的浪荡公子。被弟弟说教,袁克定很不高兴,但在父亲面前又不好发作,就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袁克文一眼。
袁克文没注意大哥的表情,觉得言犹未尽,继续说道:“咱父是民国首任临时大总统,高处不胜寒,大家眼睛都盯着呢!大哥在外说话可要小心,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弄不好影响父亲的威信。”
袁克定越听越生气,但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训斥自己的这个弟弟,“临时大总统!你怎么就喜欢临时这两个字?”
“父亲本来就是临时大总统吗!”袁克文不服。
“你!你……”袁克定手指袁克文,正要说什么,被袁世凯阻止,
“克文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们在外边说话是要注意影响。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这件事你们可不能跟着乱说。现在,你们没看出来吗?没有事还都挖空心思找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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