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乔命人将还在昏迷中的华生抬回了自己的院子,在他的房里将他安置好,就趴在他的床沿眯着。
醒来的时候,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他的眼里是那样痛苦的神色,那种痛苦几乎令雨乔颤抖起来。
他说:“小姐,对不起。”
怎么埋怨他呢,怎么指责他呢。爹爹固然是雨乔生命中重要的人,难道他就不是了么?
他的眼里流下泪来:“我们……我们遇到了土匪,对方人多势众,是小的无能,求小姐责罚。”
雨乔的嘴唇蠕动着,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他脸上那道伤疤,只怕是再也不会无痕了。
眼下府里的人病的病,老的老,弱的弱。二叔是个自小读书的文人,竟是那从来经不起大事的人,光是这丧事,他就责骂了无数下人,甚至当众又急又哀的数次落泪。
宋名途想着等丧事过了,就亲自去衙门报官。近些年来,京城周边并非土匪猖獗,但雨乔还是信了华生所言的,他从小看透人情世事,总不至于看走了眼。
华生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似是分别这一段时间,她长大了许多,如今这哀伤笼罩,就更是美得叫人心疼了。原只想她永世都是那快乐无虑的女子啊。
心里那痛蔓延开来,抬手就给了胸口狠狠一拳。那伤口就渗出来血。
雨乔将他手抓住,轻声道:“不怨你,无需自责。”
他更是悔痛难忍,不敢与她的眼睛正视。
她再柔声说:“你安心养着,我将温儿留在院子里照顾你,我……我得去陪着爹爹。”
出了门,强忍的泪洒下来。好半晌,才把身子挺了挺,去了前厅招呼宾客。
宋名仕遇难自然是在京城传扬开了,宋府还没有去报官,衙门就已经离案开始调查了。
是秦怀道亲自去交代的。他一早便知晓了这消息,先是去了府衙。本不是他作为千牛卫该管的事,但各处大人都识得他,只以为他是代皇上来过问,怎敢不上心?
夜里在甘露殿外面值夜,方才入内叩见皇上。
李世民还在翻阅奏折,秦怀道早已习惯他深夜办公。这样勤勉的好皇帝,实在是让他由心敬重。
跪下去参拜。然后起身。
李世民放下奏折,温和地说:“走近些,不消每次见到朕都这样拘谨小心,你就算唤我一声叔叔都不为过?”
秦怀道自然知道父亲跟皇上之间曾经有过的兄弟情分。无奈,后来秦琼伤病缠身,远离朝政,在朝中的地位日渐薄弱。
他唯一所托之事,便只是求皇帝保住他唯一的儿子,一生平安无忧。
秦怀道便将这此自己查探的事都讲清楚了,跟皇帝说话,马虎不得。
李世民面色凝重:“宋家大老爷遇到土匪,不幸身亡?朕竟是越发觉得这事诡异难测。那个事是传言就罢了,如若是真的,只怕宋府已然被多方势力盯着了,有你查着让朕安心。”
“是。”
“那宋府表面看起来真的只是普通人家?”
“是的。若说不普通,也无非只有两件。一,老夫人是前朝丞相杨素的爱女。二,宋三小姐身边有暗卫。”
李世民点头,沉吟道:“三,魏王招了宋二老爷进府任职。四,齐王给宋府送礼,据说是看上了宋府的小姐。五,宋名仕遇匪身亡。这些事堆在一块,才是不普通。”
秦怀道说:“官府已在大力追查土匪作恶一事,臣担心的是,若不是土匪所为,事件的真相到底如何?”
李世民面色一沉:“京城周边从来没有土匪危害良民,怎地偏就是那宋府遇难?”
“正因为此,臣才深觉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是土匪所为,又是何人或者说何种势力对宋府下手?”
李世民看住他:“你虽觉得宋府是一条线,但又深感那家人并非有干系。若那宋府与那个秘密无关,那这些事怎么解释?”
秦怀道唇角勾了勾:“只有一个解释,宋府出美女。”
李世民先是一楞,随后笑了:“宫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倒是说说,宋府出美人此言可虚?”
秦怀道据实回答:“不虚!”
李世民更是抿唇而笑:“如果只有你说的这一个可能,那么,那个宋三小姐之所以身边有暗卫,就一定是她美得无人可及,宋府花钱找人保护之。她的美真的到了需要保镖?还是绝顶高手。”
她美吗她美吗她美吗她美吗……
不!不美!可讨厌了!
可是,本将军最近这些时日为什么总是身上燥热,那某个部位总是坚挺不疲,半夜起来洗冷水澡?
是她真的很美,还是不该压过她?还是不该在马上怀抱过她?
还是因为压过抱过她以后只要睡觉就总梦见压着她?
李世民看他一脸恍惚,又把奏折拿在手里:“她美得连自己爹爹的性命都葬送了吗?”
秦坏道伏低身子,不答话。
再多说下去,只怕皇帝会以为,他因为宋三小姐的美,而在为宋家开脱。
李世民道:“京城近郊杀人作恶,必定得严查。另外,你继续暗中探查,看看此事是否与藏宝图有关。”
“是。”
李世民沉吟片刻,说道:“等你守孝期满,朕就为你赐婚。”
赐婚?秦怀道一惊。
李世民淡淡地:“朕不会赐一个丑八怪给你,想你秦府人丁单薄,早些成家开枝散叶,我也才对得起你父亲。”
秦怀道跪下去:“谢谢皇上。”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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