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春祭后两天的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魂回归,记忆恢复,令狐娴这些日子过的是异常的舒坦滋润,连带着气色也温润了许多,就连三个小家伙都觉得自家娘亲简直就是越活越年轻。
轩辕澈轻轻将自己的手臂从熟睡着的令狐娴脖颈下抽出来,微微活动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起身下了床榻,回头看了眼似乎感到有些不适揪着枕头轻声呢喃的小丫头,走到了殿房门前,将门外早就等候多时的两人放了进来。
“我实在是担心,她若是知道了……很有可能不会原谅我们的……”令狐楼站在门口轻声说道,连带着凰阳都有了些许胆怯。“原不原谅是她的事,朕不允许有任何可能伤害到她身体和性命的存在……哪怕是……朕的孩子也不行。”
两人面面相觑,终究是压下了心头的不忍,跟着轩辕澈走进了寝房,帷幔后朦朦胧胧显现出女子抱着枕头酣恬的睡颜,“朕在她的安胎药中,添了助眠的药,”轩辕澈挑开帷幔,将令狐娴轻轻抱起来,一手搭上她纤细的手腕:“这个孩子再留下去,月份大了只怕越来越难拿掉,今晚必须打掉孩子。”
可是就凭他们三个男人?
再怎么说,现在的令狐娴也是曾经的凰王岚幽,是凰阳最为尊贵的王,哪怕是为了王的身体,凰阳也是断断不敢对她动手动脚……而令狐楼也就是麒麟子苍溟……
“龙帝,先说好,我们二人只是帮你动手,若是凰王醒过来怪罪了,你……”令狐楼微微笑着开起了条件,言外之意就是轩辕澈要对这个事情负全责。
凰王岚幽虽说对他的母亲见死不救,但是从小养育了他,教导他学习法术,指引他重建奇丘,这些他就算是再恨岚幽也断不敢忘记的恩情,所以对于这种事就更怂了。
轩辕澈挑了挑眉:“你是觉得幽儿她不会打朕还是打不过朕?”他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另一只手中微微起了白光,覆上她的肚腹。“我觉得都有可能,”令狐楼和凰阳见状连忙凑过去帮轩辕澈护着令狐娴的五脏六腑,防止这足以堕胎的寒气伤到她身体的其他部位。
“其实……”他紧了紧揽着腰身的手,调侃一笑:“朕还真打不过她。”回来的记忆里,还有着他们第一次切磋的场景,岚幽亲自将自己的九尾炼化而形成的命器“九戒”,连已经步入圣境的他都无可奈何。
两人惊讶的面面相觑,“凰王的境界,也就是神境吧……怎么可能连龙帝都不是对手?”“她的命器很厉害,毕竟可是凰王带有十色神光的尾羽所炼化的……”杀人无形,出入无踪,九戒唯一的印象,便是岚幽的那一句:“戒我自己。”
“怎么回事?”突然,凰阳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惊愕的盯着轩辕澈布满寒气的手:“王的圣火,在抵抗着您的寒气。”只见方才还闪现着微弱白光的肚腹,此时竟是显现出一簇没有颜色的火苗,灼热的温度就连离得最远的令狐楼都感觉到灵魂在颤抖。
凤凰的圣火,可是能够焚烧灵魂,灰飞烟灭的存在。
“你们想干什么?”正是三人纠结着心思该怎么解决这圣火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轩辕澈怀里响起,那双漂亮的凤眼猛然睁开,死死盯住了还来不及收回释放寒气的手的轩辕澈。
说好的助眠药呢?怎么她是说醒就醒了?
见到轩辕澈已经被盯上即将沦陷,令狐楼和凰阳立刻起身转身就想要溜,无色的火苗绕过殿房中的器具结结实实的堵在了门口,并将两人逼了回来。
轩辕澈丝毫不让步的也盯着她的眼睛,决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娴儿,我们在帮你治疗体内残留的毒。”“放屁,”令狐娴脱口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寒气在逼迫谁?轩辕澈,他可也是你的孩子!”有着严重护犊子脾气的人发起火来绝不亚于杀人放火,令狐娴两下挣脱了他的手腕,站起身来,一脸痛心。
“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娴儿,这个孩子不能留。”夫妻二人吵着架,令狐楼和凰阳局促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娴儿,你听我说……这个孩子活不过八个月份,而且,你体内的毒也可能会因为这次分娩再次失控,娴儿,你听我的话,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声音让她不再去挣扎轩辕澈牢牢扳着她肩膀的手,摸着自己已经开始慢慢显怀的肚子,苦笑道:“轩辕澈,你别忘了,我可是帝医。”这个孩子的存在,她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能活多久,她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平安降生,就像当年母亲拼命保护她降生一样……所有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娴儿……”轩辕澈有些绝望,只见令狐娴扭过头去看还在一边干站着的两人:“你们两个,参与了多少?”凰阳对轩辕澈一脸的绝望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刚想要揽过责任,便被令狐楼一把拦住:“回皇后,我们只是被皇上请来协助而已,所有计划均是皇上的主意。”
凰阳瞪大了眼睛看向令狐楼,被他暗地里一把戳到了腰,只见自家凰王又扭过头去审视着轩辕澈,半晌才终于开口道:“你们下去吧,倘若再敢和皇上一同作案,本宫决不轻饶。”
“是!”利索的应下来的安和王殿下暗搓搓的拉着还处在一脸懵逼的凰阳跑出了辰清宫的大殿,回过神来的人有些木讷的问他:“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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