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倒是见过你师父一次,不过如今她人应该在豫州吧,去了并肩王那里。”
柳薇薇沉默不语。
阚画子继续说道:“巴州所有安排,以后将由我负责,松竹馆这里,还有城外老笪那里,还有……”
阚画子没有继续说。
柳薇薇对这些其实不是很关心,她不明白为何“诗情画意”四大楼主都非常人,却要听命于主上。
自己是师父的弟子,师父的话她要听,所以主上的话,她也要听。
柳薇薇恢复冷色,淡淡说道:“那全凭画大人安排,只要画大人不要以权谋私就好。”
阚画子微微一拍桌子,佯怒道:“这话是谁说的?这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阚画子的为人,谁人不知?”
柳薇薇轻嗤一声,说道:“是我说的!至于脏水么,以画大人的肤色,只怕不用泼。”
阚画子干咳两声,仿佛方才并未说出那般话语,笑着对柳薇薇说道:“小薇薇啊,你怕不是对我有些误解,画叔叔可不是这般的,叔叔长得是黑了些,不过这心可是红的,不信你摸摸看?”
柳薇薇白了他一眼,你家心能摸出颜色来?
微风入窗,吹起一方轻帕,不巧,正落在阚画子脚边。
柳薇薇站起身来,见阚画子已捡起那方手帕,又坐了回去。
阚画子展开一看,刚好看见手帕上绣的那首词,摇了摇头他随手一挥。
这轻飘飘的手帕竟向柳薇薇横飞而去,柳薇薇接手帕在手,看了阚画子一眼。
亮了一手漂亮功夫的阚画子面带微笑。
是你宁书生写诗的有诗又如何?如今在薇薇姑娘眼前的,可是我。
柳薇薇攥着帕巾,轻声问道:“安云歌现如今在何处?是扬州么?”
阚画子看了柳薇薇一眼,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啊,便笑着说道:“他啊,去了徐州。”
柳薇薇“哦”了一声。
来平南城之前,她已经知晓,他去了徐州,只怕徐州那件大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阚画子没想到柳薇薇竟然没继续问下去,倒是有些心疼她。
都是得不到爱的可怜人。
他随意说道:“青、徐二州是诗主的目标,至于他本人行踪,却是无人知晓,你是知道他的本事的。”
柳薇薇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阚画子看着白齿刻红唇的柳薇薇,心念一动,又有的画了,美,极美,凄美。
人道相思苦,离人愁,在他阚画子眼中,都是一幅幅动人的画面。
画中山河世界,芳草佳人,都是一个个故事,一段段情话。
就连他凭记忆画的那两幅吕关雎,一幅被他命名为“初见”,而另一幅则叫做“想”。
不是日思夜想的想,是想象的想。
至于眼前这副,可以叫做“离恨”吧。
柳薇薇轻叹一口气,问道:“画大人,为何是安排安云歌去徐州?我去不更合适么?难道是因为康姨与安云歌之间的事?”
阚画子古怪地看了柳薇薇一眼,笑了笑说道:“说起来,你去还真的不合适,至于安云歌与康康之事,他宁云轻没说什么,我和你师父并没有多言什么,只要不耽误任务,随他们就是了。”
柳薇薇不解,“为何我不合适?那安云歌可是个男人!”
说到这里,她轻捂朱唇,惊呼道:“难道徐州的那位喜好男风?”
阚画子点了点头。
喜好男风之事,自古有之,前朝“断袖”的故事广为流传,更何况再久远些那位“龙阳君”,大晋王朝男伶不少,安云歌就是从小被培养干这个的,后来被宁云轻带在身边,传授武艺。
柳薇薇看向阚画子道:“画叔叔可有什么要安排薇薇去做的?”
阚画子虽然自称“叔叔”,但柳薇薇却从未这么称呼过他,突然这般,倒是让他老脸微红,好在面皮黑,看不出来。
思忖一下,他开口说道:“暂且不用,你们松竹馆还是以搜集消息为主,明日我去老笪那里安排一下,可能过几日我还要去趟子阳城。”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说道:“劳碌命啊,劳碌命,早知道把那三个丫头带来好了,连个捶肩头的人儿都没了。”
柳薇薇冷笑了一下问道:“是不是要我帮你捶捶?晚上再帮你暖个床?”
本欲说好的阚画子一听说“暖床”连连摆手道:“小姑奶奶,我是服了你了,你看画叔叔这般言语上无忌,但是该有的原则还是有的,那三个丫头只是我的侍女,我可是没对他们做过什么。”
柳薇薇嗤之以鼻。
阚画子长叹一声,这是真的,却无人信。
他阚画子所练之功,是混元童子功,因此他从未破过身子。
这门功夫极难练成,只因这人之本能yù_wàng,极难控制得住。
他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练成的。
残花巷那般作为,他之前,常这么做。
这是他的秘密,所以他收了三个侍女在身旁,若是破了他的童子之身,他的内功至少要少了三成。
本想再聊会儿闲天的阚画子见柳薇薇这送客的架势,开口说道:“我就不在这喝茶了,小薇薇,若有事,画叔叔再来哈。”
说话间又扫了一眼薇薇那鼓鼓胀胀处,低声道:“不小了,不小了,不是小薇薇了,倒是废布料了。”
柳薇薇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画叔叔慢走,小心点,可别摔坏了。”
阚画子回头一笑,“谢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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