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我猜梁子可能早就起床,去找gz省的警察,了解有关失踪游客的情况去了,也就没多在意,走了。
随便吃了点早饭,我叫了辆车,就去了丹桂园。
丹桂园是g市的一个高档小区。
虫麻子一家以前就住在丹桂园。
我找到了虫麻子以前的邻居,也问了小区的保安。
他们跟我说的,都是虫麻子和他家里人一块儿出国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虫麻子没有走。
这么一来,他们就更不会知道,虫麻子现在在哪儿了。
从丹桂园离开,我又去了西江苗寨。
西江苗寨是虫麻子的老家。
寨子里的人很多都和虫麻子有亲戚关系。
我觉得他们或许知道更多关于虫麻子的事情。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西江苗寨如今成了风景区。
原本生活在寨子里的人很多都拿了景区开发公司的钱,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如今生活在寨子里的人基本都是外来的,来开店铺,做生意的。
也因此,如今寨子里的人几乎都不认识虫麻子。
有那么几个“原住民”倒是认识虫麻子,但是和虫麻子没啥亲戚关系。他们甚至不知道虫麻子的儿子已经出国了,还以为他在g市开酒店。
离开西江苗寨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这一天,我是一无所获。
回到酒店,我又敲了敲梁子的门,还是没人开。
“还没有回来吗?”我心里嘀咕道。
我拿出手机,给梁子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晚饭要不要等他。
可是,电话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
我心里顿时就有点忐忑了。
“难道出事了?”
我下了楼,问前台,她今天有没有见过梁子?
前台值班的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妹子。
她很热情。
她虽然不记得今天有没有见过梁子,但是找人帮我查了监控。
结果显示,梁子今天一天都没有出过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梁子出了什么事,但是无疑肯定是出事了。
我跑了回去,站在梁子的房门口,使劲敲门。
没一会儿,前台了妹子拿来了房卡,帮我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我就见到梁子穿着浴袍,脸朝下,背朝上,倒在卫生间的门口。
从梁子倒地的姿势来看,他的头指向卫生间的外面,他的脚还在卫生间的里面,很可能,昨晚,他刚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昏迷了。
我给梁子翻了一个身,就见梁子面色蜡黄,肚子胀的滚圆,就跟快生孩子似的。
我赶紧解开梁子的浴袍,露出他的肚子。
梁子的肚子上,有一块长条状的凸起。
这块凸起不大,也就跟人的食指、中指差不多。
但是,它并不是静止不动的。
它在梁子的肚子上,不停地无规则地极速游走。
我掰开梁子的嘴,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这是……”
“蛊!他中蛊了!”
我还没说话,前台妹子就忍不住喊了起来。
我很诧异地看了前台妹子一眼。
蛊,这东西,如今的年轻人,只要看过一两本灵异小说,肯定就知道。
但是,知道也就仅仅只是知道。
要分辨出一个人是不是中蛊了,对不是玄门中人的普通人而言,还是有难度的。
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
gz省与我生活的zj省不同,有不少苗族同胞。
前台妹子从小生活在这儿,耳濡目染,对蛊有所了解,并不奇怪。
我问前台妹子,她能解了梁子身上的蛊吗?
前台妹子连连摇头,说她哪会儿啊。她只是小时候,听家里人提起过蛊罢了。
我点点头。
看来,前台妹子对蛊也就了解个皮毛,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
梁子肚子的那块凸起,还在不停地游走。
我伸手想要拦住它。
可是,它好像是活的,有知觉。
只要一碰到我的手,它就会立刻调转方向。
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想了想,转头问前台妹子,她们酒店的厨房有活的公鸡吗?
前台妹子说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可以去厨房问问。
没一会儿,前台妹子就拿着活公鸡回来了。
不过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的穿着很考究,前台妹子对他也很恭敬。
男人自我介绍说,他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梁子,又说,他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草鬼先生,如果我需要,他可以介绍我认识。
蛊,也叫草鬼。草鬼先生自然就是会放蛊的人。
我也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心里有点诧异。
一般出了事,老板不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把烂摊子留给下面的人吗?
这个男人怎么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过,他按不按套路出牌,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我从前台妹子手里拿过公鸡,冲着男人摇摇头,说不用了。
我用力抓着公鸡,拿刀割开它的鸡冠,把鸡冠血滴入早就准备好的一碗白酒中,搅拌一下,喂给梁子喝下。
公鸡阳气重,鸡冠血又是公鸡身上阳气最重的,正好可以克制蛊,这类阴物。
果然,没一会儿梁子就醒了。
他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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