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老警察一眼。
或许因为常年超负荷地辛苦工作,这个老警察显得有点沧桑,灰白的头发,干瘦的身材,满是皱纹的脸庞,不过他那双眼睛很亮,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我问他为什么叹气。
老警察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好像要通过这个摄像头,看到摄像头后面的警察。
他说,他们已经开始在写结案报告,那个强【奸】杀人的罪名,我是背定了。
我问他,他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儿去写,不怕他们把他的功劳漏了吗?
老警察笑笑,说漏了就漏了,冤枉人的功劳,不要也罢,他相信杀人的不是我。
我愣了一下,问,既然他相信杀人的不是我,为什么不放了我?
老警察摇摇头,无奈地说,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我杀的人。
我又愣了一下,问他,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相信不是我杀的人。
老警察很神秘地笑笑,说,刚刚我不是在问他们,是谁报的警吗。
我点点头。
他说,他可以告诉我。
顿了顿,他说,报警电话,就是从我住的那家民宿里,打出去的,而且就在我隔壁的那个房间。
我问老警察,那个房间里住的是谁?
我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顾铭易。
警察们说的——人是不可能把自己掐死的——这句话,我是相信的。
但,老板娘的的确确,就在我面前,掐死了她自己。
这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中了某种邪术。
而且,我猜这种邪术,很有可能就是摄魂术。
当初,曹法宗就是通过摄魂术操控了崔元平,然后通过崔元平,二度施展摄魂术,操控那些孕妇,让她们自己剖腹献胎。
以顾铭易的本事,二度施展摄魂术也许有困难,但是仅仅只是简单的施展摄魂术,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老警察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纸人,
或者确切地说,
人俑——一个用竹篾子扎出框架,表面糊上纸,做成的人俑。
就是它报的警!
他们警察打开那个房间门的时候,那个纸人手里还拿着手机——真的手机,不是冥店里,那些糊弄鬼的玩意儿。
手机里还有刚刚报警的电话记录。
老警察说他们检查了那个手机。
在手机上,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指纹。
他们也查了手机里的卡的办卡人在两年前就死了。
这两年来,这张卡唯一的通话记录,就是那个报警电话。
老警察说,他当了三四十年警察,报警人故意隐藏身份的,他见过,但是搞的这么神秘的,他还从来没见过。
他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他也说,不管这个报案人的秘密是什么,也不可能推翻我“强【奸】杀人”的罪名,毕竟我差不多可以说是被他们警察逮了个正着,而且“证据确凿”。
听完老警察的话,我不由低下了头。
如果,真的是纸人报的警,那么陷害我的人,很有可能就不是顾铭易了,至少直接动手的肯定不是他。
纸人报警,这应该是一种很高深的幻术,已经到了似幻实真的程度。
这种程度的幻术,别说顾铭易,就是我也做不到。
随即,我就想到了,大师尊口中,那个很厉害的老头。
目前来看,这个老头无疑是和顾铭易一伙儿的。
我和顾铭易有仇,他借助老头的本事,陷害我,这是能说的过去的。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县?
还是说,他们原本针对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大师尊。
我只是凑巧撞上了他们的陷阱。
不过,不管他们针对的到底是谁,他们的目的是明确的,清除阻挡他们去台湾的障碍。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我要是不能在明天早上九点以前,也就是轮船出发前,出去,那么他们就很可能明天就会坐船跑了。
我问老警察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老警察对我还是蛮同情的。
他挡住了审讯室里的摄像头,把他的手机给了我,跟我说,有关系的话,就托关系早点出去。等他们把结案报告写完了,交上去了,就难办了。
我第一个电话,是打给魏大肚的。
我把事情都和魏大肚说了,魏大肚对我还是很相信的。
他说他可以帮我找找关系,但他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把我弄出去,毕竟我现在在fj省警察手里。
听了魏大肚的话,我没再多说什么,随便说了几句,道了个别,就把电话挂了。
他连把我弄出去,都不能保证,更不用说,要赶在明天早上九点以前把我弄出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孔老。
斩龙局里有内奸,但这个内奸肯定不会是孔老。
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孔老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
我把事情都和孔老说了,也告诉他斩龙局里很有可能有内奸。
孔老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说那他就不从fj分局调人,直接从东部分局调人。
斩龙局的组织结构,和军方很类似。
首都一个总局,下辖东南西北中五个分局,每个分局下面又有若干个省一级的分局。
大师尊当初联系的应该就是fj分局的人。内奸也很有可能就在fj分局里,和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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