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儿子、女儿,包成业很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说:
“小伙子,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我也笑笑,说:“老先生言重了。没什么笑话不笑话的。谁家兄弟姐妹没有点矛盾?”
“还是小伙子你看的透彻。”包成业恭维了我一句。
我没见这茬,而是问道:“我听令公子说,老先生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先生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包成业连连点头。
看样子,见鬼这件事的确让他很不安。
可是,等真的开始说了,包成业才说了:“我……”
他就看着我身后,不说了。
而且,跟诡异的是,包兴财和包晓兰也看着我身后。
我转头,见到了黄安平。
他从厨房里,出来了。
他朝我笑笑,说:“小兄弟,今晚有酸菜鱼。你能不能吃辣啊?”
我愣了一下,看着黄安平。
他特地从厨房里出来,就是为了问我能不能吃辣?
我说:“辣不辣都行,我不挑食。”
黄安平点点头,就走了。
我又转过头,对包成业说:“老先生,您继续讲吧。”
包成业犹豫了一下,说:
“小伙子,你看,天也要黑了,咱们先吃饭。抓鬼的事,明天再说。这鬼啊,缠上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不急这么一会儿了。”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看着包成业,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只是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勉强。
吃完晚饭,包兴财带着我去了三楼的一间客房,扔给我一床被子和一个床单,就走了。
我正在铺床单的时候,包成业来了。
他进来后,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放下手里的床单,问道:“老先生,有事?”
包成业点点头,说:“吃饭前,我女婿在,有些事,不好说。小伙子,你别介意啊。”
我知道好戏来了。
不过,面上,我还是摇摇头,说:
“没事。老先生觉得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就什么时候说。”
包成业点点头,在床边坐下,说:
“我和我女婿安平他爸,原来都是h市发电设备厂里的工人。
八七年的时候,我和安平他爸一起从厂里出来,合伙开始做五金生意。
我们两人说好了,各占公司一半的股份。
一开始,我和安平他爸都没做过生意,不懂,亏了不少钱。
后来,生意终于有了些起色,没想到,安平他爸和他妈一起出车祸,死了。
安平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走的更早。
他爸和他妈也都没有兄弟姐妹。
最后,他爸,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我。
安平他爸走后,我公司的生意是越做越好。
九七,九八年的时候,安平正好二十出头。
他向我要,他爸在公司的那一半股份。
安平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
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我既不想公司毁在他手里,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我给了他十万,作本金,让他在五年内,给我翻一倍。
他做到了,我就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他。
我说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果然,五年后,十万块钱,他亏的一分不剩,还欠了二十万。
我帮他把钱还了。他也安分了,不再给我提要股份的事了。
两年前,我渐渐从公司退了下来,把公司交给了我儿子,我自己则搬到了这栋小别墅里。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做噩梦。我经常梦到安平他爸临死前的样子。
一个多月前的夜里,我更是看到了安平他爸,在别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一开始,还是只是我一个人看见,后来,我儿子,我女儿,还有安平,都看见了。
半夜里,黑漆漆的,安平他爸,在别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你们一家人都看见了?”我问包成业。
包成业点点头。
送走包成业,我心里突然出现一个疑问。
在茶馆的时候,包兴财跟我说的是,他爸,也就是包成业,见鬼了。
他并没有提到他自己也见鬼了。
而且,从他当时吊儿郎当的语气来看,他似乎对见鬼这件事并不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开了。
包兴财走了进啦。
“我家那老东西来过了?”他问。
我点点头。
“他跟你说了啥?”他接着问。
我笑笑,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家那老糊涂,一直以为是黄安平他爸,因为他没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黄安平那没用的东西,所以来找他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
“不过,我知道,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
黄安平那没用的东西,当年娶包晓兰,就是为了公司的股份。
他指望着,我家那老东西一死,他能通过包晓兰,和我平分公司的股份。
我能让他如意吗?
一个多月前,我就拾掇我家那老东西,立了一个遗嘱。
老东西死了以后,公司所有的股份都归我。
从老头子立了遗嘱那天起,黄安平和包晓兰就赖在别墅不走了。
也从那时候起,我们家就开始见鬼了。”
“你的意思,这鬼是黄安平召来的?”我问道。
包兴财点点头。
“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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