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魏大肚的车回的市区。
我和顾铭易约好明天在他的咖啡馆见面。我有些事情还想问他。
路上,魏大肚贱兮兮地上下打量着我。
“小官人,看不出来,有一手啊!”
我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刚刚,你边上那姑娘是大明星吧。”
她如今的确是大明星。
我点点头。
“刚刚,人家姑娘可是主动给你留了手机号。你就没什么想法?”
我似乎明白了魏大肚的意思。
他并不知道她是我前女友。
我摇摇头,没说话。
想法自然是有的。
但是如今,
一来,身份差距大,
二来,三年前算计我的人还没有找到,我怕牵连她。
回到出租屋,我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操使雷法,实在是把我累得不行。
一觉睡到天亮,还是她打电话把我吵醒了。
“好些了吗?”她问。
“嗯。”我答。
“我要拍戏了,挂了。”她说。
“嗯。”我又答。
这就是我俩通话的全部内容。
挂了她的电话,我就起床了,洗漱一下,就去找顾铭易了。
我推开易铭咖啡馆的门。
店里依旧没什么客人。
顾铭易已经来了,正坐在角落里喝咖啡。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
他向服务员招招手,对我说随便点,他请客。
我还是要了一杯我最熟悉的,也是他店里最便宜的美式咖啡。
很快,服务员就把咖啡送来了。
我喝了一口,问顾铭易买朱砂的钱是谁付的。
顾铭易说是剧组出的钱。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郝制片最后竟然良心发现了。
“徐小姐说剧组不出这笔钱,她就不参加后期宣传。”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顾铭易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顿了顿,他又说:
“徐小姐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
我还是没说什么,装模作样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赶紧转移话题。
我给顾铭易讲了一下省博被抢的案子,告诉他许远辉就是在他的咖啡馆拿到的役尸符。
我给他看了役尸符的照片,问他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或者知道什么可疑的事情。
顾铭易拿着役尸符的照片,盯着上面的碧眼黄日,看了很久。
最后,他还是摇摇头。
“没有。”他说。
“真没有?”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说:“真没有!不信,你可以去看监控。”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顾铭易坐在那儿,扭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行人。
这一刻,他好像脱离了我们这个现实世界。
他好像也很享受这种脱离。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我看着他,问道。
“什么?”他重新转过头,看着我。
“比如,我什么时候有空。”我说。
“斗不过,暂时不摆了。”他说。
我笑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坦诚。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找我摆生死坛吗?”我问。
他原本平静的双眼,突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芒。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说:
“你还记得首都的天一堂吗?”
天一堂?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好像真没有什么印象。
我摇摇头。
见我摇头,顾铭易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呵——!”他嗤笑一声,说:
“是啊,你怎么会记得?你是谁啊?玄门百年天才第一!三老之下第一人!你怎么会记得一个小小的天一堂。
你在首都四年,大小摆坛百余场,未尝一败!
你怎么会记得你的手下败将——一个小小的天一堂。”
看着这么激动的顾铭易,我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久,我才和他说:“对不起。”
“砰”的一声,顾铭易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我师父死了!
他自杀了!
他勤勤恳恳几十年,研究玄门法术一辈子。
他到死都不能接受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手里。
他死不瞑目!”
咖啡馆的服务员很诧异地看着他们老板,似乎是第一次见他们老板发这么大的火,但是碍于老板的威严,并不敢过来。
听了顾铭易的话,我一时也有点不能接受。
七年前,我刚开始在首都摆坛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确有些玄门老前辈,因为不能接受败在我这么一个小青年手里,退隐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有自杀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
我相信顾铭易不会骗我,他也没必要骗我。
我沉默了。
摆坛,前面说过,就是用别人的名声换我的名声。
刚刚,我不记得天一堂。
现在,顾铭易说了,我还是不记得。
可见,顾铭易的师父攒了一辈子的名声,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
他只是我成名路上的一块砖,多他这一块,不多,少他这一块,不少。
无足轻重。
我当初完全没有必要摆这个坛。
我很愧疚。
过了很久,我对顾铭易说:
“你准备好了,就找我,无论什么时候!”
顾铭易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扭过头,平静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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