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近在咫尺,穆温染呼吸略有些急促,想跑开,却不知为何,身体丝毫没有任何力气,腿脚一软竟险些跪倒在地上。
“该死,果然是有人要害我!”
穆温染来不及多想,她一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抄起地上的空木头盒子就向着那人狠狠地丢了过去。
黑衣人攻击受阻,被劈成两半的木盒子发出一阵闷响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仿黑衣人一击不成,再次提剑砍来!穆温染死死地咬着已经渗血的唇瓣,袖口中藏着的一枚银针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手腕中最为敏感的穴位。
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剧痛竟迫使她冲破了药力的控制摇摇晃晃站起来,往一旁踉跄开去,再次在黑衣人快近身时候再次躲过了攻击!
她陡然转身,将腰间的银针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快又准地插进了黑衣人身上的几处穴道!
这人身子一僵,似乎恼了,咬牙切齿地挠着背后,手忙脚乱,却怎么也抓不到穆温染刺入他背脊上方的几根银针。
“手脚酸软的滋味不好受吧?”穆温染手上蹭破了好几处皮,冷笑着看着双膝跪地的黑衣人,心里却早已骂开了街。
“杀不掉皇子,还杀不掉你这个臭娘们!”
穆温染暗自心惊,此处离景安曜府上也不是很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异状!她这几根银针若是被拔下来,可就真没有办法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甚是决绝,拿手中的剑齐齐削断了背后的银针,暴躁地冲她飞速袭来!
“安曜你个混蛋!”不知为何临死前还要骂骂咧咧说这句话,但她就是说了,大约是心里总觉得这件事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吧。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穆温染绝望地将头埋进胳膊里,绝望地准备挨上一剑。
噗嗤一声,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让她的头皮都紧绷酥麻起来,眼睛更是闭得死死的,准备体验皮肉之苦。
然而许久过去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茫然地抬起头,朦胧泪眼中传来一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
“温染,没事吧!”是景安曜。
“你个混蛋!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怎么没料到这事儿呢!”脑子里紧绷的弦猛地断开,穆温染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捏起拳头往景安曜身上招呼去。
景安曜无奈地接受着这一拳拳重击,看着她哭得和兔子一般红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将她一把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别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穆温染脸上挂着泪珠瞧着他,又抽噎了两声,这才指了指地上的药材。“这里面不仅有农药,似乎还有些别的药,我要拿回去……”
“不可,这件事险些危急到你性命,就当是我将功补过,这件事就交给我调查吧。”景安曜的声音十分笃定,穆温染瞧着如此认真严肃的他,想着让他来或许要比自己调查快得多。
犹豫片刻便答应了,景安曜将她一路护送回家,借口检查穆子言的功课,又陪了她许久,见她终于安下心来回房休息,这才起身离开。
穆温染遇险,早有预谋,那些人是想给他的一个警告,若是这次他没有及时发现药材上的蹊跷,后果不堪设想,是时候该提高警惕了!
夜色逐渐深了,老穆家老两口已经吃完了饭,周氏躺在屋子里藤椅上,瞧着窗户外头的一轮明月,拿出烟管抽了两口草烟,眯眼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儿。
她年纪这么大,早就活成了人精,哪儿看不出来谁真谁假?
说到底,她这样低头哈腰地对余娇蝶母女两人,和供菩萨似的,可不就是没钱么?别的还能因为什么?
“这穆山川家咋就运气这么好?这等好事儿怎么就没落在我的头上呢?我老婆子怎么说,这辈子也是吃了大半辈子的苦”周氏抱怨地喃喃自语。
“你一个人在这儿叨叨什么呢?当初不喜欢也是你闹的,现在把人家赶出去了,倒是想起人家来了。”穆大牛晃着膀子从屋里走出来,他也是满嘴的抱怨。
周氏不满地抬起头,看着他一顿嘟囔就心里烦。“怎么着?这事儿全赖我是不?我告诉你穆大牛,要这事儿你没一点儿错,当初就该拦着我!你咋没拦着呢!现在看人家顿顿开荤,咱们家日日喝西北风,又来了这俩败家娘们儿,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若是按照穆大牛以往的脾气性子,早就和周氏吵起来了,可这次他并没有,反倒是得意地笑出了声。
“要不然怎么说你们这些女人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像是那么不会办事儿的人吗?二房能让老孟家赚上钱,就能让咱们家也赚上钱!”穆大牛垂涎地摸着下吧,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仿佛那大把大把的银子都已经到手了。
他这话可十足调起了周氏的胃口,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忙凑到穆大牛耳边询问。“咋回事儿?你找二房去了?这事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呢?”
“哼,这事儿怎么和你商量?到时候你不是拉着我不放我去,就是老三的一家人闹脾气,再说了,以往苛待老二家的那些事儿都是你先出头,山川对我这老头子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穆大牛把抢过周氏手里的老烟斗,美滋滋地抽了几口。
“我呀,跟大川夫妻两人商量过了,老孟腿脚不好,让他送东西,这不是为难他吗?干脆把这一分两半,他们家挖药材,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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