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溪瓷又开始为裴易铮找借口,看来这一次裴易铮当真的是无意的,自己错怪他了。
可能这只是一个有病的人,身不由己做出来的一件错事罢了。
既然他有病也不能怪他,谁也不想自己生病,不是吗?
陆溪瓷这么想着,心里果然好受了一点。
离开的时候,陆溪瓷向平世长老郑重的承诺了一番,点了点头,便偷偷摸摸的从另一头出去了。
………
…………
裴易铮回了原来的那一个院子,正是日落黄昏的时候,走进去的时候,裴易铮如果已经预料到了是什么样的场景,半天,裴易铮推开门,手一晃,便佛开凉凉的风。入目的是满室狼籍,昨日里头弄乱的东西依旧七零八散的落在那里,像是被抛弃了的东西似的。
裴易铮走到塌边,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个地方,原来,这是裴易铮差一点失手掐死陆溪瓷的地方,裴易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之后,慢慢的踱步,裴易铮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那一个柜子面前。
然后,裴易铮略施了法术,看着那一些东西一件一件从柜子的上面的掉下来,好像是有什么人赠给自己似的,裴易铮白衣柔软地垂落下去,顺服地贴着他的身体,连同眉目也柔和了一些。
裴易铮慢慢的弯下腰去,却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幅脏兮兮的的画,他双眼望着地面,一眨不眨,神思不属。
裴易铮就这么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屋子里渐渐没了光线,裴易铮仰起头,眉眼有些恍惚。裴易铮好像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比三千年更早,究竟是什么时候,裴易铮都有些忘了。
此时,裴易铮多少都丢掉了平时那一张伪善的面容,终于是露出了几分阴戾的神情。
裴易铮承认,他并不喜欢人族,不能说人族,妖界,还有魔界的人,他同样也不喜欢,所以当他发疯的时候看到了陆溪瓷,哪怕是心里头,隐隐的知道陆溪瓷同他有几分关系,但是裴易铮还是下意识的便想杀了陆溪瓷。
陆溪瓷之所以没有死,完全是因为裴易铮打算用着这么古老的手段弄死她时,拖延了时间,在那短短的几寸的功夫之间,他也不过是看着陆溪瓷因为空气嫌少而面目扭曲的一张脸上垂下来的几滴泪,裴易铮莫名的生出了几份感触,心里头开始有了动容。
好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裴易铮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早该死的。
他明明应该对他她厌恶至深,为什么留着他她并不杀她呢?
算来算去,是从发现了陆溪瓷的古怪之处,是从好奇开始吗?
裴易铮冷冷的笑了一声,想起了陆溪瓷一次又一次的魂魄的轮回,还是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够真正的杀死她。
留着她啊,不知道要留多久呢。
裴易铮眼中的阴霾一圈一圈的加重,不过不管是人族,妖魔鬼怪,在他眼中没有一个好东西。
五千年前,或者几万年前,人与魔勾结,欺骗了生来便传承着天道灵力的天灵族,妖族因为自身的血脉传承自顾不暇,虽然没在明面上加入,却非常阴险地在背后给了他们囚禁天灵族的手段。
裴易铮突然的就想起了他曾经忘记过的五千年前的无数个夜晚,他想,他和遇到的那些被关押在那一些地方阴暗的那一些角落的那一些可怜的妖物一样。
那时,裴易铮看到的那一些经历,似乎在恍惚的记起那一些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而驱魔哭的那一段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还有更加残酷的而肮脏的手段,一一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漫长的岁月,他都是在无边的黑暗中度过的。
被当做是一个货物,或者一件东西,只是到了适当的时候,杀人取血。
裴易铮在三千多年前,在入魔道之前,他终于想起了以前的生活,那些被关在水牢里漫长的日子。
入目的是那些被强制的同灵**配所生下来的长得似人非人的怪物,被削了的双足,被血水打湿过的长发,掺了毒的药物……
那些与生俱来的灵力的天灵族被人类算计,失了大部分神力,一个个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货物,被关押到了阴暗的地方。
黑暗对他们天灵族来说,就是真正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希望,不敢有任何指望。
修仙界到处有被利益驱使而同流合污的人,天灵族的人假如有人侥幸的逃出去,也不知道还有谁敢相信。最后都被赶回来惨遭残忍的伤害。
大概有几万年了,还是更久的岁月,又或者只是五千多年前多年,裴易铮忘了,裴易铮只记得幼年的时候,耳边满是同族凄惨的叫喊,还有那记不起面容的父母一遍又一遍的安慰。
那时候裴易铮还小,他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天灵族一族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吗?
没有。
天灵族一族生来拥有灵灵,随便修炼便是修仙界的众人乞望不到的高度,天灵族善良,到处施恩于人,甚至有天灵族一族为了救人,曾经割腕,将他们天灵族最宝贵的血液的白送给别人。
修仙界的大多数人他们最开始对天灵族也是极为恭敬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了呢?
大概是………那一些在修仙界的人看来那烂好心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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