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陆丰年年少无知,仗着比同龄人高出几成的修为,以为自己不畏天,不畏地,得罪了天机神阁的人,眼看着就要大祸临头,却临终一脚闯来了一个颜色无双的姑娘,姑娘使得一把好剑,却是他陆家的剑法。是陆丰年行走修仙界以来的成名之剑,“江山一剑。”
陆家的剑法岂可外人得知,况且这个“江山一剑。”又是陆丰年根据陆家的传承,自己又结合了长辈的经验,慢慢的摸索了几十年才摸索出来的剑法,“江山一剑”向来是有陆家的影子,却比陆家的传承稍稍的更胜一筹的剑法。
但是那日一见,陆丰年见陆姑娘的“江山一剑”比陆家的剑法还要精巧一些,一刀一划,形如流水,宛如天成。
就如陆丰年的“江山一剑”是青涩的,陆姑娘的“江山一剑”才算是真正的“江山一剑”。
陆丰年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看的一点一点的惊艳,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陆姑娘倒是像是在修仙界闯荡多年的一副老成的模样,轻描淡写的功夫,收拾好了追上来的残兵败将之后,陆姑娘淡淡的笑道,就此别过。
明明未曾见过他,陆姑娘却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之后两人就此分别,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陆丰年虽然心中百般遗憾,原以为没有交集,看着那姑娘的背影走远,才敢回过神来,未曾想到,那日一见,这才是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一个纽扣,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后来,陆丰年记得有一回,他同轻子攸欲去客栈上饮酒。
霞姿月韵的陆姑娘便在阁楼上冲陆丰年置杯一笑,陆姑娘的眼神静静地瞧着陆丰年,月华淡淡,心潮无波。
陆丰年也就带了一回胆子,拱了拱手,开着陆姑娘的玩笑,“陆姑娘长得同我这般的像,说不定是我那流落在人间的妹妹。”
陆姑娘当时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然后抬起头来的时候,笑容有些讪讪。
轻子攸一向平静的如同死水的眼眸刹那之间了,仿若揉碎万千的星光,然而语气只是平平的说道。“若真的是你妹妹,我就娶她。”不是,也娶她。
陆姑娘酒量并不好,喝了两杯之后,似乎有些讪讪的望着陆丰年,陆姑娘看着陆丰年眼神带着天然的熟悉感,陆丰年虽然摸不出头脑,但是也不妨碍他打心底的喜爱陆姑娘。
陆姑娘率先走了之后,依旧看着陆丰年频频的回头。
那晚,陆丰年在客栈里头同好友喝醉了酒,陆丰年勾着好友的肩,看似是十分的不羁与实是无比的郑重,“我想将陆姑娘带回陆家,如果陆姑娘当真的是陆家的人,我定侍她极好……”
陆丰年想着,他当时说着什么混话呢,陆姑娘是不是陆家的人,他待她应当也是极好的。
为何是应当,陆丰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姑娘那不同于修仙界的那些各个女修那般端庄大方的模样,她有着一双美目灵动,笑起来的时候,浅浅的唇线勾勒出的如同水面上泛起波纹一般的笑意,不张扬,不内敛,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陆丰年常常在想啊,如果是他养女儿,也一定要像陆姑娘这一般,陆丰年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陆丰年想着,自己才多大的年纪,连未来的道侣都未曾见着,竟然想着异想天开的去养女儿了。
陆丰年摇了摇头,笑了笑。
轻子攸低头,勾唇笑了。
陆丰年拍了拍轻子攸的肩膀,“子攸,你便去求母亲让你娶她呗。”
陆丰年忽然的想起了轻子攸当时的面容却是模糊了,只是转头静静的看着如今轻子攸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顿时又有几分看不过眼,哼的一声,便也就没有再看轻子攸。
轻子攸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看着远方的时候,是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轻子攸脚步迈得很轻,如同眼前无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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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溪瓷隐在画屏之中,小心地动了一下自己的鱼尾巴,见着了周围没人,便就悄悄地又抬起了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蓦然的就看到了看着老头低着头在收拾着东西,嘴里说是什么好的东西。
陆溪瓷见那老头要打包好东西走到里间的样子,陆溪瓷有些好奇那老头,想看看里头会有什么。
陆溪瓷这般深切而又无聊的想着,没想到想着想着,陆溪瓷竟然当真的看到了,陆溪瓷感觉到那一点挡住她视线的布帘如同隐形了一般,陆溪瓷透过了眼前重重的阻碍,看到了里头。
陆溪瓷觉得自己笨重而僵硬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那老头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陆溪瓷感觉自己慢慢的飘了起来,陆溪瓷忽然有些意识到,她自己是跑到画屏外头来了。
陆溪瓷看着自己接近透明的一个灵魂,虚弱的比她在十二重境那个时候还要虚弱,陆溪瓷思绪忽然顿住了,竖起了耳朵,她仿若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有一些怪异的声音。
是有人在哭,又好似是经历过了痛苦之后,不经意之间从嘴中溢出来的嘤咛,没有呜呜咽咽,只断断续续的一下又停了,陆溪瓷听不太清楚,便是愈加的好奇,里头会藏着什么呢。
陆溪瓷想着想着,她的思绪便飘了,飘到了一处阴暗的地方,才看到自己灵魂飘到了上空,看到了那老头屋子里头的最深处,里头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头似乎布满了荆棘,里头似乎藏着一个人,血肉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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