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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瓷思绪还没有捋清楚,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身子就腾空了,裴易铮像扛什么物什样把她拎回她原来的草堂屋子里。
陆溪瓷缩在裴易铮的怀里百般聊赖地想着,或许她最近太累了,在这么一个危险人物的怀里,她竟然有几分犯困。
“想睡?”裴易铮轻轻的笑了笑,又拍了陆溪瓷他的猫头,又撸了撸她的猫头。
陆溪瓷一个机灵,瞬间的想从裴易铮的怀里跳下来,但是并没有成功。
陆溪瓷正在飞跃的时候被人从后面一把的拧住了后颈的毛,她浑身挣扎着,又被放回了原处去。
“你救过我两次,我该如何报答你好呢?”裴易铮沉静地说着陆溪瓷无法否认的事实。
只是这救命之恩都不必了,陆溪瓷哪敢要他的报答。
“不必了?”裴易铮语调微微的善良,莫名的有些勾人心弦,陆溪瓷心头忍不住,随着他这跌宕起伏的语调微微的颤动起来。
不知为何细细的品着这一句话仿佛似乎他并不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
陆溪瓷:“………”
裴易铮垂了眸子,遮住了眼底的笑意,随后他又温凉地一笑,“我要离开这里了,你要跟我走吗。”
陆溪瓷想说,她原本也是要走的,陆溪瓷上一世的记忆一直都存在,只是封锁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了,陆溪瓷觉得她对陆家有责任,对她上一世的父母有亏欠,这些债,这些恩情,都让她不得不去还。
陆溪瓷回头一想着自己修炼成人,行不知何年马月,想想变成了一只猫,她突然就觉得很难受。
自己撸猫的时候倒觉得乐在其中,但是自己变成一只猫的时候总会觉得一言难尽。
“走?”陆溪瓷前爪子刨了刨,“去哪?”
若是能同路的话,那是最好,若是不同路的话,陆溪瓷可以找到机会分道扬镳,一举两得。
只是裴易铮这般聪明的人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许时又打起了什么算盘,陆溪瓷心里总不安稳。
陆溪瓷欲言又止,裴易铮感觉得出来,头知道她对自己或许很失望。毕竟她曾对他那么好,哪怕是为表象所蒙蔽,那也是一份好。
无缘无故,舍弃了他也是理所当然,可到底是对他细心照顾,
裴易铮淡淡的笑了笑,好不在意。他的手骨相极好,指腹间着薄薄的茧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搭在了她通体的黄色的的毛上。
这样显得很有分量感,
“走吧,许是再也不用回来了。”裴易铮凉凉地道,陆溪瓷迈进房门的脚又收了回去。
裴易铮那这句话是何意?
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回不来?
还是以后忙,都没机会回来。
还是以后这里会发生什么大事,再回来之后物是人非?
当真的很有歧义。
可是她分明有系统,分明可以预知此后二十年的大事,陆溪瓷竟不知为何心头竟有种惶惶不安之感。
阳光落在裴易铮长长的如寒鸦一般的眼睫毛上,他的眼睫毛颤了颤。
打开的房门又被合了起来。
闻言,陆溪瓷觉得眼睛痒痒的。其实所谓的往事她记不太清楚了,通通地储藏到了记忆的角落里,等待着猴年马月的解封。她对这个世界有一种神魂中隐约的依恋,在陆溪瓷的清晰的记忆里,那些过去却是全然陌生的,故而,成全了她对这待了三年的长乡镇的感情,临走前,陆溪瓷心中也生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情。
陆溪瓷以为这里的一景一物她都忘了,可如今讲起来,刘连那讲书人唇角边的一颗痣,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陆溪瓷抬起她的眼,怔忪的看着裴易铮,——她早就知道了,裴易铮长得这般的美好,脑子还很好使,应该适合翱翔于外头更加宽广的世界,而不是搁置在这里。他一定会走的。
…………
睡醒的时候,裴易铮已经简单的收拾好了行囊,奇怪的是裴易铮竟然还她生前的东西全都打包好了,其实她生前也没什么贵重的物品,主要是那一副画,陆溪瓷恋恋不舍的看着墙上的那一幅画,她原本想着买下来以后还等着增值呢,但是似乎裴易铮也想起了这一画,回头的时候,他慢条斯理的将墙上的挂画取下来,好好的收拾妥当地放进自己的包袱里,陆溪瓷目光想有些复杂。
一是感慨裴易铮这么穷,这么落魄,连个空间也没有。
二是对裴易铮的感情非常的复杂,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大概处于一种恨屋及乌嘛。
三是以后一想到要同裴易铮上路,心绪起伏的非常复杂。
陆溪瓷再看一眼那些不舒适的却干净整洁的衣服,恐怕………也只有裴易铮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死吧。
这不也如裴易铮所猜想的那一般,她的确没有死成。
……
陆溪瓷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她离开这长乡镇,肯定会同大家热烈的道别,她想起了卖饼子的李家人,那一口咬下去非常酥脆的饼子,还有她经常吃的那一家馄饨摊子,再不济,还有那一个坑爹的卖糖葫芦的老头,还有平时待她极好的张家人,对了,陆溪瓷又想起张三出去外面他还没有回来呢,如果张三回来了知道自己走了会不会很伤心。还有老罗,老罗的工钱,老罗走的时候推辞不要那些工钱,当时想着以后会有时间还给他,现在想来也非常的愧疚。
仔细算来,其实她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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