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乡试的时候,我其实一点都不紧张,但是到了殿选,我才觉得自己人生的抉择要来了,面对这么重要的抉择,有你在的话我会更担心自己发挥不好,所以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可能会更加轻松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
程玉茹了然的笑了笑:“好,等到那一天我也会自己找一点事情做的,不会让你白白背负太多的期待,放心吧!”
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日子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程玉茹的心里面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程安一大早的就走了,连早饭也没有吃,程玉茹自己一个人起床,自己一个人弄了点儿吃的,但是弄完了之后,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心里面却是乱糟糟的,一团难受的要命。
“也不知他现如今怎么样了……不对不对!不能想着!若是想着了的话,他心中只怕是又要平白的增加许多的压力了!”
但是凡事都有一个事与愿违,程玉茹越是不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越来越以一种不可直视的心态而出现。
程玉茹发现——自己好像想这个人想的有一点儿磨愣了。
也不知……那人究竟是如何了?
……
殿选。
今日来到这里的除了是高官子弟之外,还有极少数个别的有着真才实学的。
就比如程安。
他在京城之中没背景没人脉,全凭着自己的才学,才能够走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可即便是这样,只要身上穿的不好,或者是心头不好,旁人就会用异样的目光来看你。
现如今考试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人先提前恭喜着某位高官子弟,程安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能这样默默的坐着。
“哟!我听说这个人可是城西乡试第一名呢!你看看现在自己坐在这儿跟条废物似的!”
你看看,这不就是已经开始了吗?
而且借着自己家事比较好,说话的声音也如此明显,一点儿都不怕人家会报复什么的。
又有人说了一句:“果然的!唉唉!据说这一次城西有两个第一名!还有另外一个在旁边那个考场里,我估计着那个人现在也应该在被嘲讽吧!”
程安听着这些话里话外的刺儿,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只是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儿,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我说程兄,你说我们说的对不对?那个和你并列第一女的是不是也是个废物?”
程安低着头,并未说话。
那两个人被忽略的有点儿惨,其中一个忍不住了,直接就过来攥住了程安的衣领子。
“我说你这臭小子听到了没有?你爷爷我在跟你说话呢!”
程安抬起了眼眸,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爷爷吧,说的好听点叫驾鹤西去,难听点就是被埋在地底下化成土了,怎么?您这是还魂了?还是在玩聊斋?”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不带一个脏字儿,把人嘲讽的给透透的。
此人憋得脸红不已,其他的人也都像是看热闹似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看你说不过人家吧,非要上去找骂!”
“你这臭小子,老子一拳打死你!”这人直接就挥了一拳过来,程安手中攥着一个东西,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去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人突然说了一句:“考官就要来了,你们两个如果再闹的话,都要一起被赶出去,慎重考虑一下。”
此言一出,才终于算是冷静。
这人啐了一口,在同伴那虚假的安抚之下,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此时程安的手才松开来,把手中的东西改为了慢慢的抚摸,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个绝世珍宝一般。
刚刚阻止他们两个人打架的那人看着程安的手,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别人没有看到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方才这位程兄要被打的时候,可并不是在乖乖的挨打,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里面,可是牢牢的攥着一根银钉!而且还是以下一秒直接就要进攻那种的姿势拿着,若非自己阻止,只怕下一刻这东西就要刺到那人脖子上去了。
等那人走了之后,这人把自己手松开,手中原来竟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兰花素银簪,看着像是被带了很久的样子,而这位程兄也是格外的爱抚……
不知为什么,让他想起了“执念”这二字。
究竟是爱一个人爱得多深,才能够把那个人的爱既当做保护自己的武器,又当做自己最后的软肋呢。
“大家静一静!”考官走了进来,考生们纷纷落座,一句话也不说。
像往年一样,考官宣读了考场里面一些人尽皆知的规矩,然后就把这一次考试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内容很简单——聊一聊当今时政。
一句话可以概括的考题,一想要说的话,却不好说。
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从哪儿入手都不行,说谁也都不行,说的太假不行,说的太真不行,这就看考生自己个人的悟性。
大家都开始奋笔疾书,只有程安自己一个人握着毛笔,心里面乱糟糟的在想着其他的。
当今时政……呵!
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朝臣个个讹言谎语,专挑好听的说,愣是把这疾苦满满的人间地狱给说成了一个太平盛世。
朝臣骗皇上,皇上骗子民,子民又骗朝官,你欺我瞒,一环接一环,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只怕此次考试,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说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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