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深以为然。
一夜之间,不过区区几个时辰。
陡然遭逢剧变。
父母互为仇眦,又有以前尊敬为佛法高人的了虑大师,放言,令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了虑大师的两位徒弟,更是看到自己美貌,深夜掳走,险些被当做修行炉鼎。
万幸有如仙人谪尘的赵大侠,三番两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坐在车厢,乔父驾车快,她被颠的晃来晃去。
居然,又感觉,适才只是黄粱一梦,庄公梦蝶,一切皆在梦幻迷蒙中。
乔暖家中来了数位不知是故意,亦或本来便这样一直窃笑的和尚。
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
“师叔说的难道是错的?”
“师叔怎会骗我们?想必小娘子早就逃了。”
“可惜了,还以为是位不错的炉鼎。”
“师叔会不会败?”
“师叔修成了十丈血佛,怎能会败?”
“这位妇人我们还带回去玩玩吗?”
“年纪太大了,有用的东西也快流失光了,带回去也是累赘?”
“杀了?”
“杀了岂不是令她脱离苦海?令她活着,方是最大的折磨。”
“走吧,咱们去找找城里不错的女子。”
数人持续保持窃笑,诡异、离奇、怪诞。
了虑追赶赵阙的途中,也没闲着,度音回金佛寺,告诉他们,乔暖的位置,令他们速度前去,把乔暖带回寺中,随意处置,当做修行炉鼎也好,寻常时日玩乐的物品也罢……
但是乔暖既然逃之夭夭,他们又没有凭借气息就能追踪的功夫,只好转寻她人。
再说那了虑,化成血佛,死死追着赵阙。
年轻人明明只是高阁上境的武夫,忽然爆发出来的战力,竟然比他还要高一些,在乔暖家中时,粗心大意下,吃了点小亏,如此更让了虑杀心难灭。
何况,赵阙还杀了他的两位宝贝徒弟,不杀此人,不足以解了虑的心头大恨!
“哼!去城外打?随便!总之,老子必杀你!”了虑魔性大发,速度不禁又快了些。
不知是赵阙故意放慢,还是了虑确实身手强悍,两人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的拉近。
前面便是城墙,已然有守军兵器朝着他们,戒备十足。
“老妖僧,稍后老子打的你哭爹喊娘的时候,别像你那胖徒弟一样跪下求饶!”赵阙讥笑道。
这话把了虑气的哇哇大叫。
“小子,老子倒是希望你嘴硬到底,心里的那口气别轻易泄了,烹煮你的五脏六腑,味道肯定上佳!加上老子独门研究的香料,香喷喷!使人流口水!”
赵阙冷笑:“老子也希望你临死前也这么嘴硬,把你砍成一千块,绝对触感极佳,让我过足了瘾!”
到了城墙。
那些守军哪还有刚才的警惕,吓的一哄而散。
赵阙轻点了下墙垛,瞄准一地方,急速前去。
血佛端坐血色莲台,照样不管那些守军,感觉和赵阙的距离够了,血佛双手合十,缓慢打开,当中竟有一柄巨大的血色巨剑。
“杀!”血佛嗡嗡的大喝。
血色巨剑渐渐脱离双手之间。
如有意识般。
激射向赵阙。
血色涟漪荡开,腐烂的死尸臭味,与涟漪一同,充斥四周。
赵阙面部覆着撕下的衣料,扭头望了一眼血色巨剑,不屑嗤道:“雕虫小技。”
他旋即回以颜色。
大音希声平平无奇的朝血色巨剑劈砍了一刀。
天地忽地万籁寂静。
凛冽的冬风似是凭空消失,巨剑荡起的血色涟漪,以及那闻之欲呕的腐尸臭味,一道在此刀下,化为乌有。
唯独只剩一柄杀向赵阙的血色巨剑。
骤然有龙吼蟒嘶。
血色巨剑只近到赵阙跟前一丈左右。
便寸寸龟裂。
继而不声不响,掉落地面,蔓延出一片殷红的污渍。
血佛受到血色巨剑的牵扯,近十丈身躯,猛地一滞,体表流动的血河,倏忽立止,而在血佛内的了虑妖僧,大吐一口血,顿时萎靡不振。
他略微吃惊的望向不再跑,落在地面的赵阙。
“小子,有两下子嘛。”了虑阴沉的喊道。
赵阙不屑冷笑道:“没有两下子,怎能把你剁碎?”
了虑也是个狠辣的主儿,明知刚才那不知道咋回事的一刀,已然超出了自身的战力范围,还是驱赶血佛,击杀向赵阙。
血色巨剑他可是倾力而出的杀招,反倒让赵阙挥手一刀给破去,如何想,平静站着看他的年轻人,八九不离十是扮猪吃老虎的狠人。
“老子一辈子都是让别人吃亏,自己从不吃亏。”血佛攥起拳头,高高举起,迅猛的砸向赵阙。
像泰山压顶。
有时候,只要力气够大,没必要再使些花里胡哨的招数。
了虑的血佛,就力气大到玄之又玄。
赵阙思虑再三,收起了大音希声。
两龙两蟒依附在身。
许久没有酣畅淋漓的出拳了……
调整了下体内气机。
他硬碰硬,对着血佛的拳头,一样递出一拳。
他和血佛,皆是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拳,只是够快!够狠!力气够大!
这便足以了。
剩下的就看,谁的拳头,更快!更狠!力气更大!
咚!
赵阙不退反进。
此拳,把血佛的手臂给生生锤飞,了虑妖僧瞠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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