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京,苏云染站在皇宫中最高的阁楼上远眺。整个皇宫也只有这里才能勉强看到宫外的的大街。
他身后是一道颀长的身影,隐在阴影之中。
“公主,禹城伯已经带着使团出发了,另外宁王从富临钱庄抽走了所有的白银黄金,还有粮行等都被他调取了所有库存。这宁王倒也是小心谨慎的,抽取的东西他自己留了一大半囤在郊外的宅子,剩下的一小部分比禹城伯一行人更早一天出发运往边境。”
苏云染轻笑了一声,看来她没有猜错,宁王运送边境的物资应该是送给逐越的。倒也不是他这么大方,应该是早就跟逐越达成一致。
要说服逐越拿出储备粮来打仗,这可是把全部家底都赌上了。逐越要的不仅仅是矿山,还得有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嗯,就是真金白银了。
“宁王想独吞这么多钱财,难道神衣教那边没有反应吗?不应该吧,虽然宁王跟神衣教合伙,但绝富临钱庄这么大一座金山银山他们不可能不盯着。”
站在阴影之中的松十笑道:“公主英明,宁王已经做得很小心了,但他到底还是太嫩了。这笔金银前脚刚运到郊外的宅子后脚就被神衣教的人给堵了。”
宁王根基不深,想要坐稳皇位现在还得依靠神衣教,所以被发现了他面不改色地说什么怕事情泄露出去不安全所以才对自己人也保密。
听着好像有几分道理,毕竟富临钱庄天下谁人不知?钱庄里的财富谁不想得到,可惜从来就没有人能成功过。
“他成长还挺快的,这么快就学会了能屈能伸。对了,岳川现在怎样了?他顶着一张跟永王一模一样的脸,难道就不想杀回朝堂吗?”
苏云染有些想不通宁王,也不知道在他见到岳川那张脸的时候他有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就算不怀疑他的身份,那也应该要留下个心眼以防神衣教变卦。
现在是说扶持他上位,可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可以做永王替代品的岳川,他就不怕神衣教换个人来当傀儡吗?
“岳川依旧还在禹城伯府里,看着像是无所事事,不过应该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禹城伯已经离开荣京,这京中的神衣教的行动指挥权必定是落在了岳川手中。公主放心,接下来我们会盯紧岳川的。”
说到这里松十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大安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文敬帝快不行了,咱们驸马爷是打算让大安的水浑起来。”
说到大安苏云染就来气,本来说好梁鹤祯最尽快赶回荣京,结果半道却去了逐越。萧悦那厮就不能给点力,图谋皇位还得她家相公处处费心。
“传信到逐越让人盯着点六公主,好歹也是大启的公主,如果她不想跟逐越共沉沦的话还是可以拉一把的。当然,如果她要夫唱妇随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了。”
苏云染长吁一口气,她是真的好像自己那个颠倒众生的相公,想死了两个奶香奶香的崽子。都不在她身边,这些日子真是让她好生难过。有时候醒来都想不管不顾去见她相公和孩子,大启的挑子,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扛。
“对了,我们驸马是打算什么时候把禹城伯拿下?只是可惜我们到现在依旧没有实质的证据指认禹城伯就是圣主,但这个人绝对不能再放任他继续出手了。”
明明是一个清风霁月般的人物,可现在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人不可留。
“驸马的意思等宁王的人派送的物资运到边境之后。兰山传信过来说是一切都准备就绪,请公主不用担心。另外,这还有一封信是给公主的。”
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她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幅画。
看到画苏云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画一看就是出自梁鹤祯之手。画中是梁鹤祯跪在搓衣板上,两只手还扯着自己的耳朵,表情更是传神。
三分内疚,三分哀求,三分可怜,还有一分我见犹怜。
这画是真的无声胜有声啊!
但别以为这样她就不生气了!
此时远在大安的梁鹤祯连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想他。
嗯,一定是在想他,连同他的耳朵都是滚烫的。肯定是太想他了,这念力都让他有所感应了。
他仰天长叹一声:“我再不会去,我家娘子真的要害相思病了。”
萧悦真是表示这话他不想听,一点都不想。他听说感情这东西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淡,可他怎么瞧着这对夫妻是越来越腻歪,越来越没节操呢?
萧悦不由得盯着梁鹤祯的脸看了好一会:“我还是比较怀念初见时那宛如谪仙一般清冷矜贵的样子。”谪仙落入凡尘之后,实在是有些过于接地气了。
梁鹤祯也懒得理他:“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你那父皇也该有所反应了。”
皇宫中,文敬帝头痛欲裂,面前还站着好些大臣。
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冒头,只有萧丌和萧慎的脸色却黑如锅底。那袖子下紧紧握成拳的手,无一不泄露他们此时的心情。
文敬帝竟然还有流落民间的私生子,而且还不只一个!
皇家血脉岂能任由他们流落在外?自然就有大臣张罗着要让皇子们都认祖归宗。
萧丌和萧慎的内心,岂止是一个麻麻批能概括的。本来三人斗都已经十分艰难了,现在还新加入几个一起争夺,而且还是在皇帝都一脚进棺材的时候。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们是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真是恨不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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