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酒桌之上,禹城伯大概也是显得比较特别的一个。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轮番给太子敬酒,就是对过来给他敬酒的人,他都是一副礼仪到位却不算太热忱的样子。
客套之中带着一点距离,倒也可以理解为文人的清高。
禹城伯的名声很响,在读书人心里可是有很高的地位。这些官员见他一面可不见得比见太子容易,毕竟他只是顶一个伯爷的名头却不上朝。
平时想结交也不太有机会,有机会的时候,又太多人上杆子去结交也是很难攀上交情。
家中有子侄兄弟的,都想让他帮忙指点一二,说不定就能考个进士了。
家中没有要科考的人,就想着要是能得到他一幅墨宝那也是可以出去炫耀的事情。于是乎,就桌子上太子和禹城伯就成了众人包围的对象。
大概是这两天赶路大家都吃得太简单,这好酒好菜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这一顿主宾尽欢,散去时县令喝得是伶仃大醉,几位官员也是东倒西歪。
没想到最后这桌上还能好好坐着的,也就剩下苏云染三人。准确说做得好好的只有苏云染,禹城伯趴在桌上,梁鹤祯扶着额头也是摇摇欲坠。
禹城伯脸颊微红,撑着桌子率先站起身对梁鹤祯道:“殿下,巳不胜酒力,就先回房了。”刚说要走,立马踉跄了几步。
苏云染赶紧命人送几位大人回房休息,苏云染也扶着梁鹤祯上了楼。
梁鹤祯一回到房间就想好立即清醒了过来一样,苏云染回头轻笑:“装得还挺像的,我还以为你真醉了。”
梁鹤祯往床上一躺,醉是没醉但还挺累的,应酬这东西一点都不轻松:“我要是醉了,娘子的脸面往哪搁?”
今晚是苏云染故意放松让人钻空子,所以梁鹤祯当然不能真醉。苏云染提前配好了解酒的药丸,只是这药还是她头一次使用,到底效果如何她心里也没有书。
这药方还是她在里找到的,具体效果还有待验证。
刚才看梁鹤祯走路那漂浮的步伐,她还以为这药方不靠谱。
“相公,我怎么瞧着今晚很平静呢?有些平静是在酝酿暴风雨之下的假象,但此时的平静……是真的平静。我要是神衣教的人,我是不会放过还这么好的机会。相公,会不会是我们的部署被敌人看破了?”
梁鹤祯翻了个身,神衣教也不都是冲动之辈。
审时度势才是神衣教能发展撞到到如今的根本,虽然他们已经远离的国都,而这个小县城也没有太多的兵力。说是个很好的下手机会也没错,只不过猎手都需要耐心。
苏云染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难道还想等更好的机会?可是从这里离开之后,我们会直接到达平州。到了那里之后可是有大军护送直到边关,他们还有下手的机会吗?”
梁鹤祯原本涌上来的倦意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可听到苏云染这些话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瞬间又精神了。
“孤的太子妃啊,神衣教没来截杀你怎么这么遗憾?”
苏云染吐吐舌头,她这不是像早点引蛇出洞吗?
要是对方能在大启动手,那他们就万无一失。出使的路上还能清理一波叛上作乱的逆党,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如果真的像梁鹤祯说的那样,对方是憋着在逐越对他们下手,那这事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相公你说得有理,他们可能真的跟逐越勾结在那边挖坑等着我们跳。”瞧着苏云染这一脸凝重,梁鹤祯心态却很稳。
“师父他们已经去探路了,我们且等消息。再说了,到逐越还早着,还不如放宽心,你看着一路风景还是不错的。”
苏云染眼珠子转了转,其实有个想法一直都在她脑子里徘徊。
天承帝交到梁鹤祯手中的大启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再加上前几次各个皇子表演的叛上作乱,无疑是让这个岌岌可危的王朝雪上加霜。
经济是真不行,军事在梁鹤祯的扶持下虽然有所好转,但短时间内还是太弱。
长期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人心还不稳,现在还有神衣教上蹿下跳,真是愁死人了。
她这皇后的命,却操着皇帝的病,忧国忧民啊!
“相公,我们的军师势力在各国之中能排第几呢?”苏云染忽然问起这么正经的问题,梁鹤祯一时半会都答不上来。
因为这事没有完整的数据信息来比对,硬是要说排序还得从很多个方面综合考量才能大概做出排列。
这还只是大概,不能精准。
军事力量不仅是军队的人数,还有考量士兵的综合素质,还有武器。除了这些最直接的数据之外,还得考量各国的后勤力量。
别看后勤补给好像不是很起眼,但它却在很大程度上左右军队的力量。
补给不到位,直接就能影响到战局。所以后勤力量的实力也是考量一国军事力量的中药指标之一,而后勤包括的东西又非常多。
往大的说就是军需粮草、医疗药草,往小的说士兵刀枪剑戟、铁甲盔帽、棉服被袜一些列吃穿住行。
苏云染点点头,这数据还真是不太好比对。毕竟这些东西没有办法具体数据化,而且各国也不公开透明的确不好比。
梁鹤祯一脸怪异地看着她:“怎么突然对军事感兴趣了?”
苏云染在他面前可不考虑什么后宫不得干政,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在担心我们的经济实力太弱,军事力量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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