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峦矗立,天青一色,乱世中的俗人又怎知晓这峡谷间竟隐惊天奇才。
曾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他是神通广大的智者,他,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只不过是恰逢乱世,乃天降之人避世于此而鲜为人知罢了,一些知道他的人无不赞其慧,称言夸其智。
纵横派奉他为始祖,兵家尊他为当世圣人,摆摊算命的尊他为祖师爷。
此人,外貌奇特,在他额前长了四颗雀蛋大的肉痣,传言说成鬼宿之象。
由于隐居于清溪之鬼谷,所以他自己便自称为“鬼谷先生”,世人也就见怪不怪千语流传,故而称其为鬼谷子。
根本就没有谁知道,此人是从什么地方来到这峡谷,有些人则在民间流传他姓王名诩又名王禅,道号玄微子。
山里的路不平,蜿蜒曲折,仿佛看不到尽头,窄小的路径隐藏在峡谷间。
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且错落有致,青葱的草儿,或齐膝,或如同脚跟面般高度,踩一踩就能令其趴着。
循级而上,半峰处而望,只见粗壮的乔木道横跨山峦,悬空摇摇欲坠,宛如穿云越谷的腹黑大虫。
说来也真是怪哉,峰峦之巅竟貌似于天外之村,恐怕连神仙也难解其境。
潺潺溪流道,可谓是鬼斧神工,溪流之水莫不是浑然天成,自仙界而来。
如此神奇景象,哪还让人觉得身处在乱世界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俗世之中万般渴望,而不可求的人间仙境。
有位白发老人,身着浅素,虽是衣襟飘飘却其貌不扬,长相甚是难看,怕是已经岁过百载有余,入土之年了。
远远望去,只见那老人手握白羽扇正低身于谭池旁边的岩石板处,这时他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潭水中正在无忧无虑戏水的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
本来清澈见底的溪水,这下子倒是被搅得有些浑浊,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人此刻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正欲起身准备离去的样子。
树上飘落的枫叶,简直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孩子,它伴着风儿摇曳而下与老人擦肩而过,随后便躺在了谭池中顺着流水荡来荡去,老人又是一声长叹。
走了几里路,出现的是一片偌大的枫树林,平日里除了些飞禽走兽,以及老人的一帮学生知晓这地方,恐怕再也不会有别的人来此打搅老人的雅兴。
晨时总是要出这林外散步,已然成为了老人的早课,无忧无虑日子过得这般逍遥自在,按说身处乱世之中也算得上无比惬意了,乃是人们向往的生活。
可是在老人的脸上,却是平添了几许似乎怎么也难以吹散的愁容。
自他三十岁那年,避世来至此处做学问算起,日复一日,老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安排自己的时间寻找乐趣。
晨起之时出这枫林外,日出之时再顺着原路返回,如此一晃就将近百年。
枫林深处有间大木屋,由远及近,但见屋内案台上的香炉翠烟袅袅。
清风徐来,缕缕腾起,竟让人感觉就是置身于与世隔绝般的人间仙境。
“冬林,说说咱们老师,虽然相貌上有些让人敬而远之,可论学识也能称得惊世绝才吧,关键脾性又极好。”
首先说话的女子,名叫薛禾,她继续道:“你说这当今天下,那些有学识的人侍从,但凡有点才能,搁在我们楚国再不济也能谋下个县尹来,但凭老师的学识又何必屈尊于山野之中,小女认为随便哪个国家岂能容不下像老师这样的呢?”
“就是,就是,且照老师的话说”,于是,一位少年摆起架势来,学着他们口中老师说话的语气,以及言词端庄的模样继续道:“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少年正在一本正经说得热闹,旁人也齐聚了过来,非要听个究竟方可。
秋木取笑道:“依我看来,滑天下之大稽的说法正是你自己啊!”
少年显然不悦,谁人听了这话还能站得住脚跟,于是驳道:“秋木你这何出此言哪,想我子羡近来没得罪过你吧?”
听完之后,秋木也有些火急,心中想着平日里老师不少在学子面前夸赞此人如何如何,想不到今日他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诋毁老师的相貌。
所以,在这些人中,秋木想着自己作为老师资历最早的学子,理应代替老师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哗众取宠之人。
秋木扬起衣袖,继续道:“子羡,你难道忘了自己本来叫什么名字,若不是老师替你相命,取了如今这个听着文雅一点的名字,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一言不合就拿名字说事,这已经不是第一回,只因为他看不惯这少年,而且秋木本来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此次再起了矛盾恐怕是要闹个不休不止。
在这清溪鬼谷众多学子中,大部分学子的名字绝对是一个好听,当然也有一些学子们的名字可谓蕴意深长。
比如说薛禾,据说她们家在楚国可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薛禾的这位父亲并非仕途中人,但祖上一直以土地农田作为发展方向,而且当时楚国的土地管理制度还不是那么苛刻。
如此,以至于到了薛禾父亲这一代家中的土地田产数不胜数,放眼整个楚国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位土地大户。
薛禾是家中独生的女子,楚人皆传她的父亲不知为何,自从生下她之后就莫名奇妙失去了再次生育的能力。
薛禾的父亲,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这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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