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粥后,白玉玦细心地用手帕擦拭纪晴的嘴角。
太监在外禀告,说:“宇文大人求见。”
“不见。”白玉玦这时候哪有心情见宇文皓,和他虚以委蛇。
太监退了出去,如实地告诉了宇文皓。
宇文皓的脸色沉下来,想要闯宫,太监连忙拦住了他,“宇文大人,君上正和娘娘办事,你还是别打扰君上雅兴了。”
宇文皓的脸色又青又白,他也知道这时候进去不合适,但事关白玉玦的安危,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宇文皓只好在殿外等着,焦急地踱步。
夜幕降临,白玉玦仍在未央宫里,没有出来。
宫殿内,白玉玦遣走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只留下他和纪晴两个人独处。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脱衣服。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白玉玦单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眼前躺着的纪晴一脸的紧张和僵硬。
纪晴没有说话,即使白玉玦解开了她的哑穴,她仍为先前的事而生气。
尽管白玉玦的话令纪晴的心里松了口气,但她绝不肯向白玉玦示弱。
白玉玦是说话算话的,他从没有碰过纪晴。
即使是纪晴被下了蛊,失去记忆的时候,白玉玦也没有碰她。
并不是因为他不懂得趁人之危,而是因为白玉玦的心里有一根刺。
叶风就是他心里的那根刺。
叶风一日不死,白玉玦就不能安心和纪晴在一起。
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纪晴还不是夫妻关系,纪晴是他从叶风那里抢回来的。
白玉玦的内心是极其保守的,如果不成亲,不能给纪晴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就不会和纪晴真正结合在一起。
他不愿意委屈纪晴。
“晴儿,你是我此生挚爱。”白玉玦那双漆黑的眼眸泛着温柔的光芒,“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纪晴的眼神冰冷,丝毫没有被他的情话所感动。
面对所爱的人,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觉得好听。
面对讨厌的人,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觉得恶心。
纪晴讨厌白玉玦到了极点。
白玉玦被她这样盯着,虽然心痛,但还是温柔道,“你不信我,觉得我在骗你。”
他抬起手,想抚摸纪晴额前鬓发,但碰到她惊惧害怕的目光,手却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不敢落下。
“晴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白玉玦望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就算你恨我,讨厌我都好,可你别怕我。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纪晴的眼神依旧充满防备,摆明了不信他。
白玉玦的心情复杂,望着纪晴,“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纪晴没有回答,只要白玉玦想说,就算她不想听也得听。
白玉玦的眼神沉寂,回忆起了许久之前的事,那时他还小,才五岁。
一个五岁的孩子,却能和成名已久的青阳剑比武还不落下风,在旁人看来,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但这个孩子是白家大少爷,这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白玉玦自幼丧母,他的父亲白老庄主又沉迷武功,经常闭关修炼,白玉玦总是见不到他。
即使见到,父子间的相处也是对他武功和学业的考较检查,还有教训他要时刻谨记自己身份,身为白家少庄主,要将北羽白家发扬光大。
北羽白家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家,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荣耀和使命。
在白家,谁也没有当他是一个孩子。
“我记得,自我懂事以来,周围的人就很怕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怕我。”白玉玦喃喃道。
“我又没有长着三只眼睛,也没有三头六臂,他们为什么怕我。”白玉玦小时候不明白。
“有一回,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白玉玦回忆道,“他们都没有骂我,反而都害怕地跪在了地上。”
白玉玦说得他们是指当时白家的下人。
因为白玉玦是白家大少爷,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他必须表现得成熟冷静,像一个成年人,令人敬畏。
他打碎花瓶,没人敢怪他,只当是有人惹他发怒,他才把花瓶打碎了。
所以才会那么的害怕。
这是等白玉玦长大后才知道的事。
当其时,他已经养成了沉稳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
白玉玦从来不是一个孩子,甚至他从来没有自我,在他成年之前,他都没能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和命运。
他只能按照别人安排的路,一步步走下去,当一个合格的白家少庄主。
“为了能达到爹对我的期望,我日以继夜的习武练剑。”
白玉玦年纪轻轻就有这样高的武功,除了他的天分,还有他的勤奋。
他花了比旁人更多的时间去练武,也因此,他的童年没有朋友。
“有一天,我正在练剑,见到外面有几个孩子在玩藤球,我从没有见过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玩得那么高兴。”
“我一时好奇,扔下剑走了过去。”白玉玦想着当时自己的天真。
“你肯定想不到,结果是什么。”
纪晴确实想不到,她也没兴趣去想。
“我被罚了三十鞭家法,跪了祠堂三天三夜。”这些事仿佛就在昨日发生,历历在目。
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就要承受这样重的责罚,可想而知,白家的家法有多严苛。
“这是我唯一一次被惩罚。”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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