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不过是个落魄穷儒。”赫连枫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轻蔑道。
旁边秦艺听了这话,挑了挑眉,“看赫连兄这语气,莫非这人得罪过你?”
“得罪?”赫连枫冷笑一声,“他也配!”
“既然没有,不如这样,我们就拿他来打个赌如何?”秦艺提议道。
“打赌?”赫连枫挑了挑眉,等着秦艺接下来的话。
“若我输了,以后再也不来找牡丹姑娘,只要赫连兄踏足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反之亦然。怎样?”秦艺微笑着说道。
“这倒有意思。”赫连枫看向他,玩味道,“你想怎么赌?”
“就比谁先得到竹公子的一副人像画。”
“这有何难?”赫连枫不屑道,他用银子买不就行了。
“赫连少爷大概不知。”牡丹笑道,“这竹公子有一怪癖,就是绝不画人像。他所画之物,有山有水有花草有鸟兽,却至今未画过人。”
“不错。”秦艺也笑着道,“赫连兄还是不要言之过早吧。”
赫连枫却没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冷笑一声道,“那就试试。”
望着楼下离开的温裕,赫连枫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这天,温裕照常在外摆摊,却遇到了几个上门来找麻烦的人。
“你走运了,我们少爷买你一幅人像画。”来福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扔下一锭金子,“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重重有赏。”
温裕一眼便认出了来福是那日的恶仆,没有搭理他。
“喂,你这人耳背是怎的?”来福还没被人这样无视过,拍了一下桌子。
温裕恼怒的抬眸,冷冷道:“我不卖!”抬手将那锭金子像扔垃圾一样,厌恶的扔了回去。
“嘿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来福气得一脚就把他的画摊给掀了,“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温裕冷冷一笑,“我的画只卖给人,不卖给畜生。”
“你说谁是畜生?”来福气的脸都绿了,“给我把他的摊子砸了!”言罢,带来的仆人冲上去就动手。
温裕一介文弱书生,自然不是几个人的对手,几下子功夫,画摊就被弄的七零八乱,桌子被砸了,书画也全都被撕的撕,扯的扯,丢到地上沾上了污泥。温裕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砸了自己的心血,气得满目通红,怒骂道,“你们还讲不讲理?”
旁边摆摊的人们和温裕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但此时也不敢上去,只能在心头暗自同情。
砸完了摊子,温裕气得就要冲上来和来福拼命,却被几个人拦下了,推到在地,打了一顿。
临走时,来福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我告诉你,在洛阳城,我家少爷的话就是道理。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我家少爷看得起你才买你的话。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跟我家少爷作对,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们走!”
赫连枫听见来福的回话,也没说什么,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不识抬举!
得罪赫连枫的后果,就是温裕没法子再在街上摆摊卖字画,戏院的班主也不敢再要他写的戏文,温裕一下子没法子维持生计。旁人劝他向赫连枫服了软,不就是卖一幅画嘛,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但温裕偏生的一副傲骨,不管赫连枫如何的为难他,也绝没有示弱的意思。还说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向赫连枫低头。
赫连枫没想到温裕居然是这样一块硬骨头,脸色阴沉,捏碎了茶碗。
“少爷,我们什么法子都使遍了,但那小子连死都不怕,脖子比柴刀还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来福也愤懑不已,他本以为两三天那小子就该服软了,谁知道过了这么久,那小子还不肯低头。
这时,旁边的张少爷出声了,“赫连兄可是为那温裕所烦扰?”
张少爷是绸缎庄的少东家,和其他人一样,常常到赫连枫跟前讨好,不过他一肚子的坏主意,倒也合赫连枫的胃口。
赫连枫斜睨着他,“你有法子?”
张少爷轻轻一笑,“赫连兄可想过怀柔之法?”
赫连枫皱起眉头,来福在旁道,“我们少爷试过用钱收买他,谁知那小子他不识好歹,软硬不吃啊。”
张少爷微笑道,“读书人嘛,总有几分傲气,视金钱如粪土。而且我也听说这个温裕是个认死理的,你越是逼他,他越不屈从,绝对会和你死磕到底。”
“那怎么办?”赫连枫没好气道,他可不想因此输给秦艺那小子。
张少爷狡黠一笑,“只要赫连兄愿意做一场戏,我保证那小子会乖乖听话。”
赫连枫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张少爷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赫连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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