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急救室出来,宋经年转去了普通病房。我跟在宋家人后面看了眼,还好,除了脸色不好看,精神状态还行。
心中的大石落地,我正准备悄悄离开,被宋经年叫住。
“李助理,你要去哪?”他头靠着枕头,似笑非笑。
刚遭受了重创,元气大伤,说话的语气软软的,但我听出他在磨牙槽。
求生欲强烈的我连忙回道,“我去楼下小卖部,给你买些洗漱用品。”
宋经年瞄了我眼,嘴角勾起,“不需要,林聪会送过来,你留在这里看护我就行。”
“这怎么行!”吴丽丽出言阻止,“李助理不是专业医护人员,怎么能照护好你?再说,男女有别,你们这孤男寡女的处在一室,不方便不说,还惹闲话。”
“太太说的是。”我朝吴丽丽投去感激的目光。
“闭嘴!”宋老太太喝道,“就按经年说的来,李释丫头留下照护经年。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也累了。”
“老公,你觉得我说错了吗?”吴丽丽朝宋董事长撒娇,寻求战友支援。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宋董事长。
“好了,李释丫头留这里,我们回去,经年该休息了。”宋老爷子站出来护妻。
将宋家人送走,再回到病房,宋经年因为身体虚弱睡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等着服务对方。
期间收到温明渊发来信息,他说镯子已经当了,卖了十三万,交完欠下的医疗费,还预交了五万。我言辞恳切的回信息致谢。
老杨也发来信息,说他在找朋友借钱,让我放宽心。我摸索着手机,一言难尽。
*
林聪送来宋经年的换洗衣物,还带来了一沓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对我的厌恶指数又上升了。
以前他只是无视我,现在,他看我的眼睛里,淬了冰霜。
“咳咳……”床上的病娇醒了,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惺忪大眼,没了平时的凌厉和算计,整个人如冬日暖阳,叫见了的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想上去摸摸他的狗头。正要过去扶他,林聪动作比我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前,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病娇,一手将床头摇高。
“这个幅度可以吗?”林聪关切问。
宋经年挥了挥手,林聪明白合适了。然后他拿杯子打了温水,细心地喂宋经年。
几十年的好兄弟,他们彼此熟悉,默契十足。
饮了水,宋经年面色好些,“林聪你先回去,这里有李助理就够了。”
林聪原本想切水果的手停下,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这几天我不在,公司就靠你了。”宋经年拍着他肩膀,委以重任。
林聪点头,“好,你安心养伤。”
林聪走了,宋经年开始作妖。
“我要上洗手间。”
我老脸一红,拿起手机往外走,“我去请林总助回来。”
“你给我回来!”宋经年把我喝住,“不必麻烦其他人,你过来扶我。怎么,嫌弃我,我是怎么进医院的?”
行,就当看教育片吧!
我咬牙走过去将他扶起,起身时,宋经年将全部重量压我身上,害我差点闪了腰。
咬牙扶他进了洗手间,宋经年靠着我一动不动。
“那个,你靠着墙行吗,我要出去了。”我细声细语说。
“你不能走,我没力气,随时会摔倒。”宋经年拒绝。
“哦。”我点头。
良久,我们俩谁都没有动,面面相觑。
宋经年皱着眉看我,“你不帮我解开裤子,我怎么尿?”
这事还需要我做?太难为情了!
上次两人在酒店虽坦诚相见,但因为光线昏暗,又醉了酒,并没有实际的看到什么。
病服没有拉链,也没有松紧带,只一根带子松松的绑着。我手指一勾,带子轻而易举解开,然后肥大的裤子直落落的掉地上。
从下往上看,一双肌理匀称的大长腿,里面不着寸缕,直接显山见水。
完了完了,要长针眼了,我脸烧得通红,连忙捂住眼,“你,你怎么不穿内内?”
“没人帮我穿。”宋经年往前挪了一小步,然后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好羞耻,我将眼睛捂得更紧。
解决完,宋经年俯身下来,头搭着在我肩膀,“多做几次,你就习惯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帮我提裤子。”他气定神闲的说。
这脸皮厚的,承让承让。
十分钟后,宋经年双臂枕头,看着天花板,“我要吃水果。”
我哦了一声,洗了个苹果递给他。
宋经年扭头看了眼苹果,又保持原来的姿势,“削皮,切丁。”
“矫情。”我小声嘀咕,拿起水果刀削皮,切丁。
只是我哪做过这些事,以前都是别人给我削皮切丁,之后条件有限没人做了,我就洗洗皮直接吃。所以初次削果,一个圆润的苹果被削的,坑坑洼洼。
“啧,你是在削皮,还是在分尸?”宋经年毫不留情地嘲笑。
我没理他,垂着头继续切丁,然后很不开心地把手指给切开了。
“嘶!”我握着手指,疼得不知该做什么,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停!”宋经年叫住我,他按了床头呼救按钮,“到我这边来。”
我双眸含泪,循着他的声音走过去。
宋经年将我按在病床上,抓着我受伤的食指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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