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云雀飞到空中。
白昼跟着天上的白影,徒步前行,他倒不是害怕畸兽,但还是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他御剑降落到上城区,已经引起畸兽之王的注意了,要不是到了第五境后,匿神诀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他根本降落不到这里。
该避开麻烦还是要避开的。
白昼虽然这么想,但他忘了一件事,他的目的地是皇宫城,那里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他在前面走,后面刚救出来的男人却挪不动脚步了。
“你怎么了?不是要跟着我么?”白昼问道。
男人脚后跟在地上画圈,犹犹豫豫地说:“你刚才说你要去皇宫城?”
“没错,怎么了?”
男人退后几步,“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跟着你了,感觉你就是去送死,我还是回下水道等死吧。”
男人直接走了,留下不明觉厉的白昼,他歪了下脑袋,然后继续前进。
开什么玩笑,去皇宫城,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本以为找到了救星,没想到是个自寻死路的煞星,呸呸呸。
白昼抽出妖刀,匿神诀发挥到极致,他走到那堵由畸兽构筑起来的宏伟城墙,他能看到畸兽皮毛的纹理,也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可他对于这些恶心的家伙,就像拂过的一缕空气。
他沿墙而行,但仍与它保持一段距离。
在后方远处,白昼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声怒嚎,可这阵响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阳攀上高点,却只能堪堪透下一丝丝光芒。
他继而朝着世界上人类最繁华的的家园行进。
接近那座黑色的畸兽之墙时,白昼肩膀上的白色云雀在恐惧中连连喘息。
那盘绕在一起的畸兽是如此浓密,令任何大过野鼠的生物都无法通行。
“我的天啊,吓死本鸟了。”白色云雀忍不住感慨。
“嘘。”白昼说着,轻轻弹了肩膀的白色云雀一下。
他的碰触使它吓了一跳。“乖一点儿,”白昼叹了口气,“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取个好名字。”
话说起来,从收服白色云雀起,他就没怎么注意这只鸟,也没有起个像样的名字。
汉堡。在他心底,仿佛有个小小的声音在窃笑,他瞬间觉得很有意思,唯恐自己丢失了这份幽默感。
“不,不能叫汉堡。”他的话与其说是讲给白色云雀听的,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他怀念上个世界的食物,可放在自己的宠物身上就有些寓意不好了。
“汉堡是什么?”白色云雀歪着小脑袋问。
“没什么。”他尽可能地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你不能是汉堡。让我想想……就叫你川普吧,那是我家乡一个超级牛逼人物的名字。他的嘴巴相当犀利——。”白昼说话的时候,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一天——那时的她比现在单纯得多——工作之余,就是刷刷新闻热点。
那时候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老美的总统川建国,说起话简直跟德云社有的一拼,不管什么,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出黑的。
自从穿越以后,上个世界的一切都和他无缘了。再见了肯德基,再见了麦当劳,再见了,德克士和其他汉堡。
不过,也不知道老美最后的大选究竟选谁了,川建国还是拜登?两人那场辩论赛相当经典,老流氓子vs老年痴呆。
真是的,为什么我在另一个世界还要操心上个世界的事。
这就是吃着地沟油,操心中南海的范例么?
来到皇宫城的黑色城墙前。
白昼觉得就算是太阳沉睡的地方也不会比这儿更加古怪和可怕。黑暗似乎在导引着他,驱赶他前往某个他几乎能确信自己不想踏入的地方。
皇宫城成为了群魔殿,没有任何生灵会想要主动踏入进去。
天色变暗之时,他开始觉得身后跟着什么东西,虽然自己现在是隐身的状态,可他知道它就躲在身后某处。
频繁回首并没有看到什么,但他就是知道,
有东西正在接近。起先微若蚊虫,随即身躯渐长,许多只眼睛贪婪地盯着他的背脊。可等他转身的时候,不管动作多快,它都会消失无踪。
就跟大多数孩子一样,白昼小时候在孤儿院也玩过这种游戏。他和胖子和瘦猴会假装食人魔在身后追赶,那怪物非常可怕,对视者都会变成石头。
独处的时候,他会想象着有鬼魂在身后走动,它们偶尔会出现在他视野的边缘,可等他转过脸去,那里又空无一物。
有时他会吓着自己,有时她会心情愉快,而通常两者兼有。
由自己掌控的恐惧确实别具滋味。可这份恐惧并不由他掌控。这滋味一点也不好。而且它变得愈加真实。
看不见的手指朝他的肩膀越伸越近,本来他就是虚无的,可有个和他一样的东西紧随身后,而当他旋身回看,的确能看到些东西,就像明亮的阳光在眼皮底下遗留的斑点。
他身周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团,而城墙也疲惫地弯下了腰。有东西在跟着他。是从哪里开始的?是他进入畸兽之墙开始么?
他从前曾有在俗世之外漫游的经历——至少是他那部分俗世。通常他都会去某个道馆或是寺庙,有时是森林,有时是峡谷,有时是高地上的草原。为了躲避噩梦中梦魇的追杀,他还带瘦猴和胖子去过一次。
黄金罗盘指引他们抵达了一座充满兵马俑的地下宫殿。
那一次,他遭受了背叛。
可他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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