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心中有些懊恼,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只能默默接受结果。
尴尬的应付完别人的安慰后,他凑到剑雨笙身边小声问道:“我看剑离别身上没多什么东西,他拿到了什么?”
剑雨笙说:“没说,反正是替别人拿的,你懂的,他父亲可是剑厉,东西最后都会落到他手里。”
这下白昼算是知道剑离别阴郁的原因了,剑厉竟然连自己儿子的东西都要剥削,实在可恶。
关于剑离别,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互不顺眼,到一起训练,中间又经历了一些事,从杀了魔石小鬼,到剑离别和剑历的抗争。
白昼已经对剑离别改观很多,甚至提不起恨意了,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剑离别有剑历这样的父亲也实属可怜。
“对了白昼,最后那道谜语的答案是什么?”剑雨笙问道。
白昼不想对剑雨笙隐瞒什么,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发了心誓———”
这时剑秋凑过来解决了他的尴尬。
剑秋的脸肿了很高一块,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你怎么了?”白昼岔开话题。
剑秋一脸忿忿不平。“那个该死的石头人,长老说之前只有一道谜语,轮到我们却变成三道,它就是看我们人多,不想让我们得到宝物,我不过是多拿了一件,看看把我打的。”
剑雨笙笑了。“可是我们不还是拿到了么?你也够贪心的了,明明规定只能拿一件。”
“什么鬼规定,谁知道我藏在鞋里面也会被发现。”剑秋摸着肿起来的脸。
白昼听了不禁发笑,他想过会有人尝试偷拿宝物,却没想到是憨憨厚厚的剑秋。
其实就算真偷出来宝物也没用,只有石灵能解开泡沫球封印。
他随便安慰了剑秋几句,在天黑前告别众人,只身前往野兽营地,履行对驯兽师的承诺。
一进营地,野兽就开始嚎叫,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一波接着一波。
不一会儿,驯兽师便迎了上来。“剑往生之子,你来了。”
“嗯。”白昼点头回应。
“你成功了?找到那个木偶没?”驯兽师一脸期待。
“昨天在诞生祭怎么没看到你。”白昼说,诞生祭所有剑族人都会参加,只有驯兽师没去,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
“我不能跨出这个野兽营地,这是野兽的牢笼,同时也是我的。”驯兽师的头发总是黑亮黑亮的,眼神游移不定。
“可是为什么?”
“说来话长。”驯兽师似乎不愿提起这个话题,他环顾四周。“跟我进屋。”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狭窄。
“东西呢?”驯兽师急切地问。
白昼拿出木偶,看见驯兽师有些按耐不住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他不想把木偶交给驯兽师了。
“是这个,没错。”驯兽师看到木偶的那一刻眼神就变了,虽然他极力隐藏那种狂热。
“它是干什么用的?这个戒指怎么能一下就找到它。”白昼问道。
驯兽师愣了一下,开始解释。“我跟你说过,只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东西,我爷爷在世时极力寻找的东西,戒指只是释放追踪咒的媒介。”
白昼将信将疑,他在拿到木偶后仔细查看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玩具,各个关节都可以活动,能摆出任意造型,只是无脸的头部和空洞的肚子,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白昼犹豫了一下,把小手戒指和无脸木偶一同递了过去。
驯兽师接过去的手在颤抖,“别人看到你拿出它了么?”
“没有。”白昼摇了摇头,驯兽师看起来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驯兽师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紧紧握住木偶,眼睛锁定白昼。“孩子,你帮了我,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你已经帮我足够多了。”白昼在小屋里显得很局促,不久前他还被驯兽师带回到这里疗伤。
这里的环境太差了,几乎什么都没有,仅剩的东西也胡乱的堆放,其中一面墙上还供着三块灵牌,发霉和烧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剑往生的儿子,你圆了我的心愿,时间刚刚好,一切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白昼问。
“没什么。”驯兽师的眼神不像白昼第一次看到时那样躲躲闪闪,他注视着白昼说。“还是那句话,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直说。”
说实话,白昼有些看不透驯兽师了,驯兽师似乎变了一个人,从原先唯命是从的人,突然拥有了灵魂。
“你已经给了我灾鸣剑,那是一把好剑,你还替我疗伤。”白昼说道,他没什么想跟眼前这个一贫如洗的人索求。
“那些只是赌注。”驯兽师握着木偶的手一直没有放松。
“什么赌注?”白昼问。
“在你挑战灾狗女王的时候,我认为你有机会赢,所以才会帮助你,这样你或许会答应我的条件,帮我取出这件东西。”
白昼哦了一声,有些惊讶驯兽师的直白。
驯兽师说:“我承认,帮助你是有私心的,现在证明我是对的,我赌赢了,你可以再向我提一个条件。”
“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不不不,我知道你还想要什么。”驯兽师拇指在木偶光滑的脸上摩擦。“人总有想要的,不管是出于什么,仇恨,yù_wàng,或只是脑海里一个转瞬即逝的邪恶念想,总是有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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