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高中同学:翔哥、王烟、老狗、菠萝、比克、大头……在一圈短信以后,我才意识到:我是最早放假的那一个。因此,刚开始那些日子我只能一个人在家上网、聊天、打游戏、看电影,偶尔出门看看一年来家乡的变化。由于不需要练车,所以过得比暑假在学校还要糜烂,生物钟很快被打乱,体重也随之直线上升。以至于后来跟同学们见面,他们跟我打招呼的第一句话都出奇地一致:“诶,一年不见你又胖了啊……”
寒假的前半段跟往年的套路差不多,基本上也就是看望老师,同学聚餐、唱歌、去网吧通宵打游戏……之后就是过年家族聚餐、走亲戚,在欲拒还迎的友好气氛中厚着脸皮收下长辈们的红包,将这些“来之不易”的压岁钱用作日后的零花和上学期间的生活费。
元宵节的广场上依旧有卖孔明灯的,只不过已经是我们的学弟学妹,他们用着我们曾经用过的营销套路向路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善良的我自然是没有照顾他们的生意,算是让他们体会人心的险恶吧!与我们那个时候不同的是,今年他们还得跟“管理者”们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过了十五,南方的同学们则又踏上了返校的旅程,我也回到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式”生活。看着我一天天融化,终于,我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改放假刚见面时的和蔼可亲,每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觉得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败家子。而且每日的伙食也是越来越对付,从吃好变成吃饱再到有的吃就好。后来,在跟我爸商量之后决定寒假剩下的日子让我去我哥新开的公司实习,也算是让我以后走向社会提前积累一些工作经验吧。
其实关于实习,我并不是一个小白。高一的暑假,学校就要求我们去社会实践,还发给我们一份要求实习单位盖章的表格。当时的我过于实在,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随便找个单位盖章了事,还真就当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做,甚至以“牺牲”做暑假作业的代价,非得要求我爸帮我找个实习单位。最后,通过各种“面子”,结合我自身的特点,我如愿地进了报社当一名见习记者。报到的第一天,负责带我的“师父”就安排我跟他一起外出采访。
如果说我现在的情商属于“不高”水平,那么当初实习时候的我,情商就真的可以用“低”来形容了。
师父带着我一起去乡下实地考察风俗风貌,我不会开车,自然就只能全程坐车,然后拎个三脚架什么的。到了目的地,接上了做向导的镇政府领导和村干部。师父向我示意了一下,我二话没说就把副驾驶的位置让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后排驾驶座的那一侧。当时的我一直觉着副驾驶的位置是最舒服的,丝毫就没有什么主次的概念。我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当时就把包括师父在内的其他人都镇住了。当时那位镇政府的领导也没说什么,还是坐进我空出来的副驾驶座。
后来中午吃饭,师父特意提前问了我一句会不会喝酒,我以为就是单纯的客气,随口答到:“会一点。”丝毫没有明白这是让我挡酒的意思。那个时候领导干部中午喝点酒还不算什么事儿,而且以酒待客也算是历来的待客之道。
因为一直都在学校里闷头苦读,从小到大的课本都没讲过酒桌文化,在家喝酒也是想喝的时候就喝一口,所以对于敬酒的这套礼仪我根本就不懂。
师父跟两位领导不断地推杯换盏,期间不断地看向我,我一脸懵逼,一度还以为师父是在关心我菜是不是合胃口,于是只顾低头吃菜,还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这个后生哥人挺老实的嘛。来,让我敬一下!”镇领导突然笑眯眯的对我说道,盛满酒的酒杯也举了过来。
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赶紧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杯子就碰了一下,也没注意自己酒杯的高度,然后抿了一口,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立刻坐下继续吃菜。
本来镇领导打算从我这边扯出一个新话题,也算顺道提醒我一下,结果被我这么出人意料的一下“轻松破解”,桌上出现短暂的宁静,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一旁的村干部见势不妙就直接提议让我跟自己师父碰一杯,强行打破了桌上诡异的局面。
实习的第二天,师父出门采访就不带我了,让我与一帮实习的大学生一起在会议室坐了一整天。第三天我依然天真地询问师父去哪儿,他索性直接让我自己去街上拍摄新闻素材,当时的我依旧单纯地以为是师父太忙拿着相机就自己上街了。好在我还有点摄影基础,对于新闻的敏锐度也比较高,给师父意外地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新闻素材,我的名字也罕见地登上了报纸。当然,那一年的暑假作业“因为实习”,最后确实也没有完成。
这回又要实习,我也算是有些经验了。而且人人上看过的关于大学生实习、工作的帖子也不少了以往的低级错误应该是不太会犯了。
工作首先就是要态度认真,我克服了往日不良的生活习惯,每天早早地起床,等候我哥特意绕路带我去办公室。
办公室在一个创业中心的孵化器里,因为是新成立的公司,算上我哥,总共也就三个人。另一个算是我哥的合伙人,柳总。这与我想象中的那种全是西装革履的白领生活有些不一样,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也只是体验体验而已。
当时国内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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