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纠,你上次考试的文综卷子借我一下,谢谢。”金盛世站在阮纠桌边笑脸盈盈地说。
阮纠礼貌性地翻出卷子递给他,“不客气。”
金盛世拿到卷子后,笑的得意,冲阮纠挤眉弄眼一番,就回到了讲台旁边坐着。
阮纠表情有些难以描述,她一头雾水地跟吕婷说:“他又发什么神经?”
吕婷说:“不知道,但是他之前找薛云她们要试卷,她们没给。”
阮纠说:“给个试卷,应该没什么吧。”
有什么,有着大大的什么!
一天后,金盛世过来还试卷了,还跟阮纠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超级暧昧的话,“你对我真好,我不会辜负你的。”
阮纠:“……”
有病?
臆想症?
我没干什么让他误会的事吧?
当天下午。
陆淡鸣带着谣言来了,“12班阮纠暗恋12班金盛世,哈哈哈哈哈,笑死我,阮纠啊阮纠,你眼光是真不好,哦,不,你这是瞎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幸灾乐祸的嘴脸憋笑又憋不住,一个劲的用眼神调侃阮纠。
阮纠扯扯嘴角,“什么情况,谁造的谣?吃屎了吧!”
陆淡鸣吸了下腮帮子,拍拍脸,忍住笑,说:“你是不是借给金盛世试卷还给他讲过题?”
“啊,对呀。不是吧!就这?他们就因为这个造我的谣?”
陆淡鸣摇摇头,说:“nonono,不是他们,只有他。”
阮纠满脑袋问号,“他是谁?”
陆淡鸣说:“金盛世啊!”
阮纠:“……你是说,金盛世在外面造谣我暗恋他?艹,他自恋晚期吧。”
陆淡鸣搂过阮纠的肩膀,说:“别理他了,反正也没人信。不过,你要是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可能明天的谣言就是‘12班阮纠求婚12班金盛世’了。”
“……”
陆淡鸣说:“马上百日誓词了,熬过这一百多天,高考结束,哥哥帮你教训他。”
阮纠苦笑,“这人真是绝了,是不是是个女的看他一眼就是喜欢他啊。日了狗了,他缺爱吧他。我看他是同班同学,对他客气点,他还yy我。怪不得没人愿意搭理他,场面话都不跟他说。唉,我太善良了,果然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为了避免金大神经病再次臆想,阮纠在班上能不把眼神落他那附近就不落那附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他坐在讲台旁边啊!只要看向黑板就能看到他,偏偏这人还时不时给阮纠抛个媚眼。
阮纠:真是要吐了,巨他妈猥琐。
因为要看向黑板还要躲开金盛世所在区域,阮纠眼神挪的很是僵硬。
某科任老师:“阮纠,你脖子怎么了?怎么转的那么僵硬。”
阮纠:“老师,我……我落枕了。”
然后,尴尬的呵呵两声。
连续当了一整天“僵尸”,阮纠实在是受不了了,晚自习请了假,回家自习。
到家后,她给吕婷发信息——【这日子没法过了,金盛世就是魔鬼,老子一对上他的眼睛,就犯恶心。做人做到他那地步真是绝了。】
过了30分钟,吕婷回——【你明天会更恶心,他给你写诗了,就放你桌上。】
阮纠:撕了!快点!
吕婷:已撕,ove
!
阮纠:感谢!ove
!
吕婷:我去洗澡了,明天见。
阮纠:明天见,亲爱的!
什么叫诸事不利,这就叫诸事不利!
第二天,阮纠到达教室,由于来的比较早,教室里没有几个人,但是!金盛世在!
阮纠尽可能地忽视他,然而,这人会自己找存在感,他拿着一套数学卷子过来,很认真地向阮纠请教。
阮纠不想把脸皮撕破,毕竟还在一个班。她侧头教他,突然间,金盛世越靠越近,阮纠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往后躲了下,金盛世却也往前进了点。然后,阮纠桌上的杯子被金盛世手臂碰倒了。因为阮妈早上刚榨的豆浆煮的很烫,阮纠把盖子拧了下来,打算放凉。于是,这会儿,还带着热气的豆浆哗啦啦地流向坐着的阮纠的身上,由于后桌离得近,空间有些狭窄,她一时避闪不及,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吕婷离得近,反应也算快,连忙抽出一把卫生纸,胡乱地擦拭阮纠的桌子。
阮纠没有大叫,没有破口大骂,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竟然是庆幸多亏学校不允许穿不过膝短裤,否则,大腿非得烫伤。
阮纠用愤恨的眼神瞪着金盛世,他脸上还是挂着让人讨厌且犯恶心甚至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作为事故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没有道歉,没有帮忙擦桌子。
算了,阮纠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当务之急,是先回家把衣服换了,因为天气比较热,所以穿的也比较薄。黏糊糊的豆浆透过衣服粘在身上,阮纠偏头跟吕婷说:“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然后别扭地从座位里挪出来,金盛世还在旁边站着。她用力地撞开他,留下句“傻逼”,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
阮纠再回来的时候,英语早读已经结束了,她从吕婷那得知——英语老师上课要抽人默写作文范例。
阮纠说:“……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抽中我吧。”
吕婷说:“应该不会,你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也该走个运。”
怎么不会,会的很。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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