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不能说老猎户少见多怪,主要是白晃手上的东西,多的有点儿吓人了。
左手搂着三只兔子,即便是最小的一只,也能让他手上的兔子老老实实叫一声大哥。右手拎着一大把的鸡翅膀,反正老头儿瞪大眼睛瞅了半天,也没能数清楚。
还不算完,这小子腰上还系了跟麻绳,活像个放羊的老倌儿,绳子的另一头,是只半大不大的野猪崽子。
“这东西不用分大小,都能打的吧?”白晃贼笑两声,还在十多米开外,就一个劲儿冲张老头挤眉弄眼。
老头的五官开始变形、纠结,直到拧成超级计算机也解不开的几何图。
然后他猛地弹起来,冲到白晃身边,一言不发地去捏他手中的猎物。小孩子赌气一样的举动,让白晃实在是哭笑不得。
“真兔子,还是活的!”老猎户手抖得和装了弹簧一样,眼睛里开始泛出渐变的几何线条。
用藤蔓和野草丛捕到的猎物,当然是活的!
白晃此时只能感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他在前一天晚上,正好补充了大量的静谧之光呢。
如果说在昨天以前,他体内的野性之力和静谧之光的比例,大致在3:1左右,那么经过一晚之后,两种力量的对比则变成了3:7……甚至有可能更大一些。
源自山野灵物的自然之力,远不是城市里小动物的反馈所能比拟的。
白晃甚至有信心,要是再对上一头伤过的凶暴野猪,只要身前的藤蔓灌木足够,他连躲闪都不需要,直接就能把野猪干趴下!
和那次在鸡公岩累死累活,好容易才缠死了那头野猪比起来,两次的境界高下立分,完全可以称之为天壤之别。
看到老头儿还在发傻,自己叫了好几声也没能回过神来,白晃干脆两手一扔,把抓到的猎物全都扔了出去。
现在刚刚9月份,还是这些兔子野鸡的繁殖季节。
唯一留下的,就是栓在绳子另一头的小野猪,近几年西江市封山育林,野猪这东西也趁机大量繁殖,已经成了一大祸害。抓了这小崽子,不仅没有违背德鲁伊的平衡之道,反而还让他长了两分野性之力。
只可惜太微不足道了点。
手上空了下来,白晃嘿嘿笑着往老头儿腰里一抹,一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刀就换了主人。
这把狼头小刀可是好东西。据老头讲,这是他师傅在民国年间,和几个摸金校尉搭伙,从一个古墓里头掏出来的家伙。一长一短两把宝刀,全都传给了他。不过后来老人走南闯北,嫌刀鞘和刀把太花哨惹眼,自己给配了栗木的握把,耐磨防震,又锋芒尽掩。
两把刀子白晃也都玩过,兼具了生存刀的耐用和格斗刀的凶猛,什么疯狗atak,什么seal,什么阿拉斯加捕鲸叉,全都弱爆了。
就是因为惦记着这两把刀子,他有了钱以后,才没有第一时间入手那些制式名刀,一颗心全放在小狼头上面。
……
进山的那会儿,老人迫不及待趾高气昂,活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老狼。
当然,白晃也是一样。
可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人高兴了。老猎户并非是心疼自己的小刀,他本来就打定了主意,两把刀子是要送给村里后生的。老头此时之所以垮着脸,完全是因为自己输得不明不白。
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赤手空拳逮到了三只兔子,四只野鸡,外带一头跟丢大部队的小野猪……
这根本就不科学嘛!
白晃哪管他科学不科学,拎了老头套到的兔子,就往家走。
这只兔子坏了一条腿,就算放掉也活不了多久,所以白晃决定,让它去它最应该去的地方。只有躺在火锅里的兔子,才是好兔子。
但是上天注定,他既然欺负了老头,所以就吃不到老头套的兔子。就在两人一个快活一个憋屈,前后脚往白晃家走的时候,路边田埂的尽头,上来一伙年轻人。
两个和白晃差不多大的小青皮,后面跟着三五个年纪不一的山里娃。
其中一个看到白晃,疑惑的眼神晃了一下,随即变成惊喜:“晃哥!”
白晃和老人听到招呼,一起停住脚转过头,前者看清楚了人后,脸上也挂起了笑容:“是辉子啊,小斌也在……”
“我们刚才还在说呢,晃哥你肯定都放假了,也不回来看看,结果就碰到了!”被叫做辉子的青年很是开心的样子,又一眼瞅到白晃手上的兔子:“嚯!又跟张爷爷赶山去了,我就说他最偏心了,每次我们想去都不让,你一回来,就专门带着你玩……”
“偏心!老子偏心个屁!”
老张头本来就颇为不爽,这时听到晚辈们的抱怨,郁闷之情越发上头。
深感自己对白晃再好,也不过是养了个白眼狼而已,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起来。
他是楠木坳辈分最高的老家伙,一句话扔出来,就算是组长曾天贵,也要好好揣量揣量!这几个村里的青皮蛋子,又怎么敢和他顶嘴。
所以尽管一个个委屈的不行,却丝毫不敢造次。
辉子是一伙人的中心,看到老头儿发脾气,吐吐舌头也不去理会,只管对着白晃小声招呼:“晃哥,我们刚刚挖了几条鳝鱼,一起去镇上找个店,干烧了吃!”
“你们也不嫌累,吃个黄鳝还专门出山?”白晃翻了个白眼,冲一群小孩子抬抬下巴:“走吧,上我家吃去,炖兔子,干炒黄鳝……”
没想到平时馋白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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