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听得周谈所言,抬眸看向他,缓缓抽出了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退后两步,冷然看着他,“周将军休要胡说,本宫乃大雍皇后,自当与国,与君王共存亡。”
“今日之后,还请将军自重,再勿来我椒房宫,否则,别怪本宫命禁军将周将军绑了送去永宁王府。”说罢,虞兰打开房门,请周谈马上离去,不再有半分回旋余地。
周谈静静看着她,眼前的女子早已过了最美的年华,但她面色清冷,恍如高山白雪,混合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气质,终究是笑了笑,“阿兰,我会再来找你的。”
周谈消失的很快,就像这人从未出现过,虞兰一人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寝宫,看着外面落下来的枫叶,总觉得今年冷的特别快,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宫墙之外,叶曜等在周谈房中,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见着周谈回来,满身酒气,晃晃悠悠,整个人似乎也颓了那么几分。
“小谈,秦延入北胤失了消息,今日启程,你带着暗卫去寻他吧。”叶曜开口,不带一丝回还余地。
周谈又是笑笑,果然还是曜哥儿最懂他。
到了夜里,叶星璨左等右等也不见叶曜回来,便气鼓鼓的拉了灵香出门,只给霍跃留了一句闷得慌,要逛逛永宁集市,还气汹汹的说,让王爷去集市接她,也不说自己要往哪里游荡。
叶星璨带了帷帽,与灵香顺着人流行去,永宁的夜市熙熙攘攘,叫卖声不觉于耳。
走了一会,看到一处里外三层围了一圈人,便一起挤了进去凑热闹,只见一个女子身着素缟,泪水涟涟,身后一卷破席裹着一具尸首。
叶星璨与灵香相对,在彼此眸中看到了同一个词,“卖身葬父”!
对了,这段小状元的画本里讲过,按着情节走,应该先来几个恶霸要强占了这女子,然后便是一个少爷关键时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恶霸,带着女子回了府邸,因为身份悬殊,两人的感情不被少爷家所容,最后突破重重障碍,要不喜结连理,要不阴阳两隔。
想到这里,两人默契地笑了,叶星璨突然想起,好久没见柳清让了。
帝都这地就是邪性,说曹操曹操到,这才念及柳清让,就听身后一人嚷嚷,“灵香,我们家阿璨呢?”
挤进人群一看,三人相视,都是笑了。
柳清让拽了叶星璨与灵香出来,压着声音道,“韩王叶赫于雍唐边境起兵造反了,武阳郡主那日宫宴后暗自出了永宁,不知去向。大雍去年的举国内战,本就没缓过神来,加上宛城疫病,东面兵荒马乱,饿殍满地,卖身葬父的比比皆是,别看了,这不是画本。”
叶星璨看着这繁华的都城,想起在宛城内外看到的场景,结合柳清让所言,这才明白近来哥哥忙碌的原因,这天下,当真要乱了?只是,第一个起事的为何是韩王叶赫……
再一想,也确实该是韩王,叶赫本只是郡王,嫡系军队也很少,但半年前被新登帝位的惠宗封为韩王,以武陵军尽灭,驻防雍唐边境为由,抽调了号称二十万兵力,去往东部边境驻防,严防中唐异动。
这才多久啊,竟然收服了二十万军队,一道起事造反?
叶星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斟酌着开口,“子沐,那二十万军队都跟着反了?你可知,圣上准备如何应对?”
柳清让本是想先告霍跃一状,自从回了永宁,自己去了驿馆少说也有三四趟,都是被霍跃拦在了大门外,真是太过分了,好歹旧识又同路这么久,一点友谊也不谈,这眼看永宁王就要来了,等他来了,别说接近阿璨,就是出现在方圆百里,保不齐都能被那霸道王爷扔出去。
不想阿璨开口就是如此严峻的问题,只好咽下了那些儿女情长弯弯绕绕,醋缸子之类的,拉着她们到了街边,郑重道,“小兵们哪在乎为谁卖命,还不是都姓叶,你父王驾崩前也未立当年的惠宗为太子,至于将领们,据说反抗韩王的,都被……”
柳清让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道,“圣上的意思,应该是让铁鹰军去平乱,铁鹰军听不听便不知道了。”
“哦,这样啊,仗打起来,苦的都是平民百姓啊。”叶星璨低语,眸中暗淡。
柳清让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说,“去年,天下也乱了,还不是平定了,分分合合,也是常事。”
叶星璨点头,想了想又道,“父王在位时,都是和中唐、北胤作战,大雍可没乱过。”
柳清让一愣,道宗在位时,顺德二年、靖宁十年、楚璨元年,国内都有战事,永宁王风骑军三次回护帝都,武陵军也是数次奔袭靖国难,光是叶姓王爷就被斩杀了六人,阿璨竟然都不知晓?看来永宁王当真是把王府建成了世外桃园,只要他不愿,阿璨便什么也不知晓。
柳清让虽是不赞同永宁王行径,终究还是未置一词,只能顺了叶星璨所言,简单评判道,“近百年的帝王而言,道宗确实可以算作明君。”
心内却是诽谤,你那父王能力确实有,就是不喜政事,据说日日守在皇陵,对着一坐枯坟话凄凉。
“阿璨,不说这些了,国之安危,自然有武将抵挡,我带你去一家好吃的小店,他们家的鸳鸯丸子粥甜而不腻,糯软清香,可是好喝死了。”说着就拉着两人七拐八拐。
突然来了一群人,熙熙攘攘而来,待三三两两散去,叶星璨才发觉,柳清让和灵香竟然都不见了踪影。她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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