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山枫林谷,叶星璨紧紧抱着叶曜,生怕一松手,他会再补一掌,便见柳清让身首异处了。见霍跃带人走了,这才放下心来,抬眼发现他依旧目视前方,眼中含冰,杀气蒸腾,覆千里。
叶星璨踮起脚,强迫叶曜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却未言语,只是浅笑着抬起双手,轻轻覆住叶曜双眼。
叶曜只觉得眼前一热,未及反应,叶星璨又是划开双手,还自己配音“唰~”的一声,歪着脑袋看向他,酒窝盈盈,笑得甜蜜,“哥哥,睁开眼睛,我便在你身边,一直都在……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一起种在燕飞湖畔的甘棠树吗,只要你回家,它就在,我也在。”
叶曜愣住,低头看向身前女子,眼前枫林变换,幻成了燕飞湖,甘棠树就那样,一直伫立在那,似是守了十几年,也未有变化。
又拿出之前阿璨送予的荷包,定定看向所绣甘棠树,以前总觉得人家女子送给情郎的荷包上都是鸳鸯戏水,天鹅交颈,阿璨所绣却是甘棠树,以为她随手绣了一棵树,这才明白此中深意。
叶曜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合拢了,又好像心口播下许久的种子破土而出,一棵幼苗懒洋洋的冒着了绿芽,心里似是盛满了一种莫名的情愫,那种忐忑迷惘期待已久的幸福。
叶曜揽住叶星璨,直想将她揉进身体里,这样便只属于自己一人,谁也看不到,谁也不能觊觎,就这样两人在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叶星璨伏在叶曜怀中,只觉得怀抱越来越紧,直觉得要喘不上气了,但心里明白他所思所想,也未提醒他,反而用手指在他背上划着,轻轻写下一行字,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问,“哥哥,可能猜到我写了什么。”
叶曜的心随那一笔一划蜿蜒,待懂了此中意思,眼中竟然有水漫上,只能闭上双眼,稳了稳心神,这才徐徐开口,字字似万金,“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返程路上,两人都未再说话,默默无言,却觉得心有灵犀,整颗心满满的。
快到王府了,叶曜突然想起阿璨总是“哥哥~哥哥~”的称呼自己,一点也不亲昵,还没有“子沐”亲切,便让她换个称呼。
叶星璨眸中娇俏,拧着身子回头看他,“不唤‘哥哥’,那叫什么,王爷吗?”
叶曜也是头疼不已,自己不是文人,没那什么字啊号啊的,又转头想到当年阿璨唤秦墨的“墨哥哥”,但也不好开口,讨那句“曜哥哥”。
“小曜?”叶星璨突然想起了家里长辈都是这般称呼。
叶曜叹了口气,“是让我叫你阿璨姐姐吗?”
叶星璨听着好玩,忙是点头,闹着说也好呀。见叶曜又不说话,直觉得近来哥哥也是越来越小气了,刚才柳清让也就诵了首诗,虽说不太合适,但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火啊,书生胆子本就小,哪经得住他劈掌就下。
现在又是闷闷不乐了,便伸手挠了挠叶曜腰间,痒得他笑起来了,这才红着脸,低声说,“那,唤哥哥,曜,可好?”
叶曜听来便是欢喜,满心的甜蜜,不禁吻上了叶星璨额头。
待返回王府,却见门口多了几辆从未见过的马车,富丽堂皇。才知是宫里来人,带来了皇后懿旨,说是将为永熹公主叶烟办十六岁诞辰宴,请悯长公主回宫一聚。
屏退下人,叶星璨蹙眉看向叶曜,“圣上让你出兵北胤,又要我回宫,这是想诓了我做人质吧,不去”。
叶曜思索着,以往私下里虽也去过永宁,但具是易容后偷偷潜入。若此次阿璨进宫,倒也是个机会,届时寻个理由或是弄出点动静,也好以永宁王的身份去永宁探探虚实。
但又担心毕竟是帝都,群狼汇聚,危机四伏,此去又是人多嘴杂,两人好不容易互许了心意,成婚前还是不要再多生事端的好。又听阿璨说不去,也觉得还是回绝了好。
不想两日后,府外竟又来了一队人马求见,领头的便是惠宗身边大宦臣刘双刘公公和御林军右统领王绍远,这次带来的是圣旨。
略去华丽的托词,简单说来便是皇家感念悯长公主孝心,一个月后恰是道宗生祭,想到公主思父之情,特派了一百御林卫远赴建兴迎回悯长公主。
叶曜不禁苦笑,看来这次,惠宗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便与叶星璨商量,既然不得不去,那该如何去了。
叶星璨听圣旨提到父王,虽也知是设了计谋,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听叶曜允了,便心事重重地回屋收拾整理。
叶曜下令霍跃和灵香一路上寸步不离的护在叶星璨身侧,又命新任端雪铁骑参将周谈领了两百端雪铁骑,随着王府护卫,一道去往永宁。
柳清让被霍跃拽回少牧府后,还是一阵后怕,回想着当时,也没见永宁王怎么动手,那么大一棵树,怎么就裂成了两半,要真是劈向自己,别说没命,连估计连全尸都留不下。
柳清让担心,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阿璨了。
左右还是老天垂怜,才过了两日,便接到了皇后懿旨。
叶曜叫来周谈,叮嘱他此次前来的御林军右统领王绍远就是当朝宰丞王智独子,来自岭东王家,让他一路多观察,小心行事。
自然,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阿璨,不能让外人接近,更不能让任何人提起当年事,特别是道宗真实死因和有关秦墨的过往。
如今的周谈早已不是当年遛狗逗鹰的荒唐少爷,虽然两百斤的身子没见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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