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晓把轮椅拆了装,装了又拆,总算是安装固定好了机关。
“好了,你试试。”岑暮晓把易殊归按在轮椅上,“我放了几十张震天符,应是够用了。”
岑暮晓一面说着,一面指着介绍着自己的成果,“要是遇到危险,你就按这个按钮,不用口诀,就可以弹出震天符,威力挺大的,你悠着点儿。”
“还有这个按钮,按下可以随时和我联系。要是遇到危险,立马告诉我,我会尽快赶回来。”
易殊归一愣一愣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岑暮晓,觉得她有些担心过度,心里欢喜又想笑,戏谑道:“华山和衡山相隔千里,我要真遇到危险,等你赶回来,我都凉了……”
“……”岑暮晓想了想,没有告诉易殊归她能瞬间移动到千里之外这件事,“哎呀,你听我的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易殊归笑着说:“好,我都听你的。”
这几日他的病又严重了,已经到了手不能提,腿一动就费劲的地步,更别说拔剑自卫了。
但是在华山,有易寒和众位师兄在,他能有什么危险,岑暮晓这是怎么了?
“你……还会回来吗?”易殊归思量许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回来啊,为什么不回来,我不回来能去哪?”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易殊归揉揉眼睛,想赶走突如其来的晕眩,“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你会跟着谁走,可我又想不起来这个人。”
岑暮晓直言道:“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该不会大家都中邪了吧。
易殊归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岑暮晓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提醒提醒易殊归,“你要小心大师兄和二师兄,郭怀阳放走穷奇一事,我怀疑他们俩有参与。”
“这……怎么可能?”易殊归茫然不解,郭怀阳有理由害岑暮晓,元朗和元康又是为何?
岑暮晓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走着,“我只是猜测,大师兄他没那么简单,你是他继承掌门之位的一大障碍,不得不防。”
易殊归看着自己这具病怏怏的身体,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就我现在这样,怎会是他的障碍?我从未想过和他争什么,就算我还是健健康康的,我也不会。”
这些时日以来,易殊归每日病痛缠身,已不再是从前活泼开朗的模样。
可他不愿表现出来,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不同,轻松地说:“倒是你,晓晓,我们先前从未想到你有修行天赋。现在,你有这么多与众不同之处,你已经是小辈弟子中的强者了,若是我爹要选继承人,我一定挺你。”
易殊归确实没什么野心,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易寒也不再给他压力,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岑暮晓心感内疚,若不是为了她,易殊归本应是个鲜衣怒马的少侠,而现在却需要用药吊着性命。
“殊归,自暴自弃,岂不哀哉。”岑暮晓顿下脚步,“你怎么这么傻?你没必要为了成全我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一直想对他说,她没什么能回报他的,他这么做真的不值。
还没等她说出口,易殊归就说:“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你不必愧疚,你不欠我的,你本该拥有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岑暮晓转头望着门外的天空,拥有自己的人生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到她这里便这样复杂?还需要一个她在乎的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可以。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难不成是毁灭了世界?
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一个令她细思极恐的想法:“你说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是不是早已被安排好了,从出生到死亡,生命中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是不是都有人在掌控?”
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向主张的为自己而活,还算是为了自己吗?
易殊归想到梦里总和他对话的那个人,念叨着什么使命,什么时机,他本来不懂,岑暮晓这么一说,他倒有些串联起来了。
他体内的封印非得用岑暮晓的望舒剑才能斩断,这是不是说明,他和她存在着某种偿还和被偿还的债。
他和她之间的谁也说不清原因的关联,会不会真如她所说,是有人刻意设置的。
传说中,凡人有轮回转世,那他们上一世会不会有什么纠缠?
使命?他的使命是什么?他究竟要不要认命?
他这样想着,呆了好久,岑暮晓以为他又犯病了,差点去叫易寒。
“那你信命吗?你相信一个人来到另一个人身边是为了完成他的使命吗?”他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的语气不像他平时那般大大咧咧,让岑暮晓感到异常陌生。
“我不信,我讨厌听天由命,那样太没劲了。不管是谁,休想摆布我的命,凭什么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另一个人呢?”岑暮晓不去看天,低头看腰间的香囊,“我只想为我自己、为我所在意的人和事活着。”
易殊归仍是说了句让人一头雾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棋子,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明白下棋之人的用意。”
……
次日,衡山派了一队人马过来华山,一行十几人,只为押送文轩,为首的是郭嘉的长子郭怀瑞。
郭怀瑞先带着衡山弟子去了清霞殿,作为晚辈,礼数得周到,免不了和易寒寒暄几句。
郭怀瑞闭口不提郭怀阳之事,和郭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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