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后,岑暮晓就被易寒叫到了清霞殿。
她推门进去,清新的沉水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比静心阁的熏香好闻得多,她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
她自回到华山,已经很久未踏足静心阁了,近日她的心绪格外平静,也没必要再念清心诀。
易寒负手而立,似是若有所思。
“师父,您找我?”
闻声易寒微微侧目,他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摆,袖子中的一道剑光向门口的方向掷去,夹杂着清脆的剑鸣。
岑暮晓惊了一下,这招式如此凌厉骇然,让她有种屋内人不是易寒的错觉,不过随后她调整好状态,迅速思索出应对的招式,脚底向一旁划去,侧身躲避那道剑光。
喵呜——
她听见了门口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剑
眼看那剑气就要穿过清霞殿大门,向那只猫刺去,她本能地伸手去抓那道剑光。
她的整只胳膊一靠进那剑气,就被震地刺刺发麻。
她忍着不适,眼明手快地一把握住了剑柄!
手中的剑还在躁动,试图窜出她的手心,她差点没稳住,直到她确定门口的野猫已经跑远之后,她才安下心,放开了手。
经过她这么一握,剑气的威力减了不少,朝着门上插去。
锵——
剑身来回摆动几下后静止,声音不大,门也没坏。
易寒这才回头,笑着拍下拍手掌,“没想到你真能拿起玄铁剑了。”
岑暮晓本人比易寒还要吃惊,又看了一眼笔直插在门上的剑,心里嘀咕道:“什么情况?我可以拿玄铁剑了?”
自去年剑术考核之后她便再没拿过玄铁剑,获得了那力量之后,恐被人疑心,她也不敢尝试。
她的胳膊此刻像是拎过几百斤重物那样酸软。她一面揉着胳膊,一面猜测道:“师父应该不是为了试探我能不能拿起玄铁剑吧?”
易寒捏诀,门上的剑被吸到了手中,他将剑插回剑鞘后递给了岑暮晓,正色道:“这把剑你拿着,以后无需再用木剑,好好修习金系剑法,不要骄傲自满,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你会两种派系术法。”
易寒这话是命令也是规劝,岑暮晓愣了一愣,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
下找不出几个能修习几种派系术法的人吧。会两种难道不应该是奇才吗?就像风诣之那样。
哎,怎么又想起他了。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拉回现实,她接过了剑,将剑拔出一半,垂眸打量着这把剑。
剑身是普通玄铁而铸,很薄,拿起来很轻,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极简,没有过多装饰。
她看了看,挺合眼缘,挥了挥也顺手,她恭恭敬敬地向易寒拱手一揖,“多谢师父,徒儿一定谨记师父的教诲。”
易寒露出一个微笑,“看来通过这次下山历练,你真的长大了,以往我这么,你一定会问为什么,如今沉稳多了。”
岑暮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嘿嘿笑道:“其实,我是想问的,只不过怕师父烦我。”
听此一言,易寒耐心解释了一句:“锋芒毕露对你来不是好事。”
“哦,我懂了。”
其实不太懂,她觉得今的易寒不太对劲,她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易寒又道:“此剑名为‘望舒’,也是为师对你的期望。”
原本以为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师兄们的剑虽然都是师父给的,但也从未见他为谁的剑赐名,这倒让岑暮晓感到受宠若惊了。
去留无意,望外云卷云舒。
这是要她心境平和,得之不喜,失之不忧?
以她的性子,得到什么不会让她沾沾自喜,倘若让她失去什么,就比如她所在乎的人,她真无法做到不忧。
不过她嘴上还是诚恳地答应:“徒儿明白师父的意思,我会的!”
她右眼皮不由地跳了两下,心道:“师父不会真的知道了什么吧?”
从到大,她对易寒要比对聂春滢亲近,一来他是救命恩人,二来易寒在每个弟子心中都是亦师亦友的形象。
时候总听衡山的代掌门郭庵对弟子有多严厉,动辄打骂,她便庆幸当年是被易寒带到了华山。
上次在苍梧山她记起了岑家村惨剧的真相,她是“罪魁祸首”这件事除了风诣之,她没向任何人提过,若是易寒知道,会不会后悔救下她?
她脑子里来回思索着,还是决定迂回试探下:“师父,害木师兄的云兆有线索了吗?郭掌门可有提起?”
易寒道:“云兆早已被逐出师门,郭掌门并不知情。”
“可是他当时对付我,用的是血魄珠。”岑暮晓总觉得和衡山脱不了关系,“血魄珠不是衡山至宝吗?云兆怎会轻易拿到?”
易寒神色一凝,顿了顿,看他反应似是并不知情这一点,“那你是如何在他手里逃脱的?”
她扯了个理由:“多亏了木师兄相救,要不然我真没把握。”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我会查清楚的。”
岑暮晓走后,易寒揉了揉眉心,他对衡山不是没有怀疑,有些事情他不愿她卷进去。
他想起了十一年前,他将岑暮晓带回华山后的一。
岑暮晓发病,昏倒醒来后着什么,听起来像是某种术法口诀,险些拆解了屋内的桌椅,而她没有意识,也无法控制自己。
那时她毫无修为根基,可是她念出的口诀却不是信口胡诌。
后来没过几,易寒在山下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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