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慌忙后退两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过来感谢一下你们,我……”
“我没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这个是自己家种的菜,你不要嫌弃是卖不出去的东西。”女人从背篓里掏出一把青菜,想要塞进宋北歌手里,拿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殷切的盯着华音。
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华音绷着一张脸,把菜接了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
她见识过华音的手段,活一边子的场景出现在脑海里,久久不能离散,想好的话也因为紧张,全都忘在脑后。
华音等了半天,没听见她说出完整的话,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正要赶人,却被宋北歌拦下来。
“大娘,有什么事慢慢跟我说,不要着急。”
面对宋北歌耐心温柔的劝说,女人心情平复了许多,说话也顺畅起来,“贵人,我求你帮帮忙!”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快得宋北歌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一边流泪,一边求她,“我家小儿子患了病,这菜卖不出去,我又因为偷了两个铜板差点被打死,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要不是宋北歌屏息凝神,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华音听完一肚子气,把菜重新放到她手里,“我们家小姐为了帮你,自爆身份跟那人纠缠,你倒好,诚信感谢也就算了,拿着一把菜就想要让我们小姐给你出医药费,其心可诛!”
她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女人心里,宋北歌呵斥制止,“华音!”
被自家小姐叫住,纵使再不服气,也只能在心里憋着,她冷哼一声,退到了旁边。
宋北歌将女人扶起来,温声细语的询问她的住址,最后答应跟她回去,并在途中请了一名老中医。
女人住的地方是城外一个小村庄,零零散散的人家,被大片的农田围绕,而他们就住在其中最破败的茅草小屋里。
茅草屋一共有三间,最边上的像是临时搭建,屋顶有两个窟窿,他们就顶着日光,在里面做饭,另外两间都用来住人,老人一间,女人和三个孩子住一间。
“屋子简陋,还请贵人不要嫌弃。”女人从屋里拿出一条洗的发白的床单,铺在木凳上,热情的邀请她。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她最好、最干净的东西,只因为要迎接贵客才特意拿出来。
宋北歌拒绝了她,严肃的说,“孩子在哪?我们先去给他看病才是正事。”
提到孩子,女人眼睛一酸,差点就流出泪来,匆忙用衣服擦了擦眼角,将他们引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铺布满灰尘的床,孩子就躺在上面,呼吸微弱,即使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丝毫没有反应。
宋北歌让老中医给孩子把脉,自己也在一旁仔细观看。
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会医术,必要时,这将是她用来保命的一招。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老中医开始询问女人一些日常问题,宋北歌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看情况,这孩子应该是得流感,但老中医却只注重在饮食上,这两者差异不明显,很容易搞混,再这样下去,开出的药不仅不能治病救人,反而还会害人!
老中医听完女人的话,笃定的说,“孩子是饮食不当产生的高热,我开两副药吃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女人喜不自禁,一个劲的道谢,拿着单子就要去抓药。
“等等。”宋北歌出声叫住她。
女人一脸疑惑,但是碍于宋北歌帮忙,只能忍住心里的激动,停下来。
宋北歌来不及解释,转而问老中医,“老伯,若饮食引起的高热,是否会发虚汗?”
“会,虚汗实为内热,饮食方面过于清贫,一顿突然转好,很容易虚不受补。”老中医捋着胡须,头头是道的回答。
虽然年纪大,但他精神奕奕的双眼,跟年轻人比也不逞多让。
“何谓虚不受补,汗是冷汗热汗,孩子还有没有意识。”一连串三个问题,问得老中医哑口无言。
原本心底坚信的答案,竟然在这一刻逐渐崩塌,方才的那种不可一世变成了不敢置信。
他关上箱子,对宋北歌吹胡子瞪眼,“到底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
见老中医要走,女人伸手在门口拦住他,“大夫,你误会了,小姐可能也是因为好奇,所以才随口问问,你也和往心里去。”
老中医挎上医药箱,目中无人的仰着头,“这病你还是让别人看吧,我看不了。”
“你们若是信我,便拿着这个药方去抓药,喝两天,药到病除。”
女人忙不迭点头,“我们当然信你。”
“老伯,我承认你的医术高明,但这一次……”
“你错了!”
宋北歌两步走到孩子面前,看了一下眼睛,“这是感染了变异的风寒。”
她拿起桌子上仅有的一支秃头毛笔,大手一挥,写下来好几位药材。
老中医原本气得想要直接离开,但又心里好奇宋北歌在搞什么名堂,索性留下来,伸长脖子看了两眼单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仅有的三位药材里,仅有两位和他的药材单冲突,这样贸然吃下去是会死人的!
“胡闹!”老中医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的怒斥,“这可是药,用不好就是一条人命啊!”
女人也有些犹豫,一个是比较有名望的中医,一个是养在深闺不出面的官家小姐,只要用点脑子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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