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的思绪被老陈提醒她下车的声音打断,推开车门时,入目,又是那幢熟悉的建筑。
慕莘回到家里,跟段林和陈韵打过招呼,而后去了花房看老太太,老太太体态安然,正在刘妈的陪同下浇花,老太太爱花,也爱拉着家里人坐在花房里浸着花香讲过去的故事。
慕莘记得老太太说过关于六十年前段老太爷抢婚的事,老太太满脸都是笑,“那个时候我真是恨死你爷爷这种地主家庭出生的富家子弟,可是后来我发现,其实他也不那么坏,他爸爸妈妈杀人,可是他不敢,他虽然为祸乡里乡亲的,可是他不敢犯法……对了,你爷爷来电话没有?”
“奶奶,今天是周一。”
“噢,还没有周六啊。”
慕莘走进花房,跟刘妈打了声招呼,便接过水桶,陪老太太说话。
“我问过汐汐了,她说这几个月你每周日都往英国跑,可是我也调查过,段氏还没有打入海外市场的打算,你是不是交了个英国男朋友?”
老太太总是一脸和蔼可亲,别人不知道,但是慕莘自小是老太太身边大的,太明白老太太这张看似人畜无害的笑脸是商场上经年累月给逼出来的,而她骨子里是个严肃周密的人。
“哪有,就是一个经济学教授,他每周天都在伦敦大学开讲座,我觉得他讲的很有意思,所以过去听一听。”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正如她对老太太十分了解一样,老太太对她更是了如指掌,她的事情骗得过段林,却骗不过老太太,她说慌只是希望老太太明白她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如果老太太已经调查了,知道了,便不会告诉其他人。
慕莘陪老太太多聊了几句,聊的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比如端午节提早通知李婶让她提前打扫长沙老宅,比如通往花房的小路长了草要让人来修一修,比如家里的被子要拿出去晾一晾了,比如段蓁还有没有大半夜往外面跑去飙车,比如为了不打扰段苒参加艺考给段蓁另外请个补习老师。
慕莘向来不管这些东西,但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以后就不太管公司的事了,反而对家里的事情更加关心,老太太说,她就听着。
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慕莘远去的背影,又低头抚摸自己的花儿,好似这些争奇斗艳的花都是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也别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慕莘这孩子那么有主意,也不会干糊涂事,被别人欺负了去。”刘妈安慰道。
老太太笑笑,“你刚刚说,是个女娃?”
“是啊,是个女娃,现在是林家老二带着。”
“八个月了,这丫头,说什么去英国游历,瞒着一大家子跑去生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老太太摇摇头,嘴角又是上扬。
“这事要不要告诉先生和太太?”
“先别说,连老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谁做了露水夫妻还生了娃,说出来也实在吓人,”说着,老太太将水瓢放进水桶,自信满满地说,“我教出来的孩子,她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了,汐汐呢,那丫头也快三十岁了吧,也不找对象,你去问问,没有的话我给她物色一个?”
刘妈摆摆手,“可别啊老太太,汐汐这丫头自小和慕莘近,都是一股脑往工作上钻,我和她爸也是好说歹说,可她愣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老太太又摇摇头,也不再说话,就静静地修理枝叶。
慕莘冲完澡站在阳台上吹吹冷风,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陷入了回忆之中。她记得大梦方醒的时候,佳黎骂自己没出息,“去把孩子打了,一个事业型的女人带个孩子是什么活法,别傻了行不行?”
“这个孩子能救我爸。”
林家老宅。
烜如坐在飘窗上,她已经把把窗关得牢牢的、把门锁得紧紧的,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但是林栩还是不费吹灰之力进到了房间里,她嘟着小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原谅他。
“今天是妹妹的生日,烜烜是姐姐,是不是应该让一让妹妹?”
要在以前,林栩哪来耐心哄孩子,可烜如脾气随了她妈妈,嚣张跋扈,自尊心强,吃软不吃硬,很多事情一定要死磕到底,这四五年下来,林栩自己算是磨出了好脾性来,总要连哄带骗把她安抚得舒心了才肯放心。
“分明就是她碰掉了太爷爷的花瓶,凭什么怪在我头上,她妈妈一来就大哭,就知道哭,一哭就什么都是我的错了,我要是有妈妈,我也哭!”
虽然只有五岁,烜如在母亲这个问题上出奇得敏感,对何莞母女两个存在明显的敌意不说,三不五时就要惹是生非大闹一场来刷存在感,可也因为母亲的缺席,林母等人对她也是能迁就就迁就,尤其是林栩,现在的他除了工作以外,属花在她身上最多。
何莞当初陷害顾翎东窗事发,禹後发了狠不依不饶地就要她付出代价,林栩看在玥如的份上不得不从中斡旋,最终结果是她只坐了一年牢,可出来后有了污点,林家人世代书香,门第干干净净,自然不同意她嫁进来,他便将她和孩子安置在离学校比较近的公寓里。
林家人不待见何莞母女两个,但是也知道分寸,知道再怎么说林玥如也是林家的孩子,便也按照惯例给了名字,只是看林老爷子给林潜的男娃取的名字是“林焰如”,这样便明了了区别在何处。
禹後移花接木改变发展方向建立新宇师以后,华宁房地产届只剩下段氏和林氏,林栩自然变得更忙起来,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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