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瞳儿啊。”黑暗中,是东方玄泽焦躁的呼声,陈锦瞳不可置信地回头,在那朦胧的黑暗中,看到了东方玄泽那绰约的身影,她狂奔了过去,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们能听到对方那激越的心跳,能感受到一种失而复得的大喜悦,两人用力拥抱着,陈锦瞳眼角竟迷漫出了辛酸的泪水。
她看了看东方玄泽背后那高峻而陡峭的悬崖,一颗心砰砰砰的狂跳,责怪道:“你怎么能下来啊,多危险?”
“你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他孩子气起来也真无可救药,陈锦瞳黯然神伤,都说东方玄泽是个阴鸷的人,说她自私自利,是花间浪子。但只有陈锦瞳知道,那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是他的保护色。
唯独他和她相处的时候,铅华褪尽,没一点伪装的痕迹。此刻陈锦瞳开心极了,一种不能言说的快意充盈在胸次之间,仿佛心头有一轮滚烫的太阳正在一点一点的升起来。
“好了,我们休息休息吧。”陈锦瞳抓着东方玄泽的手,虽然他已千辛万苦找到了自己,但陈锦瞳从东方玄泽那颤抖的手掌依旧感觉得到他的孤立无援。
此间绿草如茵,这个季节草儿已干枯了大半,两人席地而坐,陈锦瞳靠在东方玄泽肩膀上休息了许久,她已不管风云变幻,不管山高水低了,当下就是最好的。
经过森林内那一场喋血后,陈锦瞳只感觉心力交瘁,筋疲力尽,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她打盹,他将肩膀凑近一些。
尽管环境恶劣,但只要和东方玄泽在一起,她心头就有冉冉升起的希望,陈锦瞳安心极了,睡了过去。
在那甜蜜的梦境里,她梦到自己和东方玄泽徜徉在一片茂盛的长林丰草之内,两人在追逐,在嬉戏,在玩闹。
翌日,陈锦瞳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才一起来就看到了东方玄泽的背影,东方玄泽负手而立,背对了自己,他似在看对面墙壁上什么东西。陈锦瞳一骨碌起身,惊动了他,东方玄泽飒然回头,“瞳儿,你醒了?”
“你看什么呢?”陈锦瞳的声音干涩。
“先喝口水,这里是人间仙境。”东方玄泽这么形容,陈锦瞳环顾了一下周边,发觉四周绿草如茵,鳞次栉比的树木拔地而起,好像栅栏一般整整齐齐,树的种类和色彩不尽相同,很显然,在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辛勤的园丁。
他对风水学和植物学科有很高深的造诣和研究,靠近房屋的一圈树木比较低矮,往后的一层比一层还高一些,茂盛一切,这样既不影响院落的采光还可起到防风防火的安全。
陈锦瞳昨晚着陆的正是那人的一个屋子,那屋子已垂垂老矣,年久失修,因此被她这一折腾,粉身碎骨,此刻陈锦瞳一瘸一拐靠近了东方玄泽。
“你看,问渠那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东方玄泽抓起来一个马勺,那马勺是石头做出来的,马勺不用的时候就放在一个小溪之内,那小溪经过修葺,渠道内的水源不深不浅,刚刚形成了一条波光粼粼的缎带环绕在了那破旧的屋子。
陈锦瞳贪婪地喝了一大马勺,此刻只感神清气爽,再次打量这匠心独运的地方,屋子正对面是一个打谷场,刚刚东方玄泽盯着的峭壁上有很多雕刻。
陈锦瞳驻足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悚然而惊,以至于瞳孔紧缩,呼吸紊乱,看陈锦瞳这模样,东方玄泽愕然,“怎么?这上面留下了什么秘密?”
他从一大清早就在这里观察对面的摩崖石刻了,那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说那些符号是文字,但见多识广的东方玄泽从所未见。说那些符号是符咒,但排列的组合和矩阵乃至顺序却完全不同。
陈锦瞳的手指在颤抖,她看到了什么?
“这是英文。”连陈锦瞳自己都不敢置信,她揉了揉眼,眼神再一次聚焦,盯着对面那墙壁上的文字看,全部都是英文。
“说的是什么?”东方玄泽问。
陈锦瞳凑近去看,发觉摩崖上图文并茂,从第一顺位的视角看过去,雕刻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那人一脸苦笑,旁边配的文是“某年月日,老子身不由己穿越了。”
陈锦瞳忍俊不禁,“此人诙谐幽默。”她原封不动翻译了此人的话给东方玄泽听,东方玄泽捂住了嘴巴,“这个呢?”
第二幅图,此人眼前是不少的盒子,里头有反光的东西,旁边英文批注是“有钱”,陈锦瞳一笑:“他利用某些科技和智慧帮人满排除万难,他发明了不少玩意儿,还救了不少人的命,俨然成了富豪。”
第三幅图画的是一幅诀别的场景,十里长亭,一个女子捂着眼愤然离开,此人站在原地不予理会,那女子怀抱中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批注简洁明了,相比较于第一张图,这一张图的格调已完全不同,“她走了。”
从雕刻被风雨剥蚀的程度来分析,应该可断定,那人隔一段时间会来雕刻一次,继续往前走,陈锦瞳看到了他生病,看到了他孤苦无依,看到了他找到了一个洞天福地隐居,看到了他不问世事的独处,最后一幅图,这人已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模样。
再往后,陈锦瞳看到了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者“不好玩,再不来了。”几个字儿。
陈锦瞳看完后,真是五味杂陈,这还不算,她在石碑后又看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翻译出来大意为“为回文明时代,我已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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