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连东方玄泽也感觉奇怪。
这一群小孩儿向来不食人间烟火,他们活动半径仅限于皇宫,紫华城,但今日却奇了怪了,他们成群结队离了中京,竟到朱雀大街来了。
“新鲜。”陈锦瞳嗤笑,“月亮掉在井里了。”陈锦瞳摸一摸下巴,盯着那一群成群结队离开的小孩儿。
“过去看看吗?”与其说东方玄泽在征询陈锦瞳的意思,不如说他已下定了决心,他往前走,很快就靠近了那一群小孩儿。
这些小孩,可以说都是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他们朝着四方馆而去,很快鱼贯进入,老百姓也争相恐后地盯着看,大家窃窃私议,不时地引发一场热烈的议论。
东方玄泽和陈锦瞳初来乍到,只能从他们的片言只语中搞清楚情况,只听左近一人道:“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让这些皇子们在这学宫里学习?”
“谁知道呢,皇上的用意也是你我能揣摩的吗?”另一人蹙着眉毛。
陈锦瞳立即插嘴,“这里头是学宫?皇子们指定学习的地方吗?”她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毛。
原来,在那个时代,有钱人才可上学。求学是很辛苦且漫长的事,不少人因钱财匮乏不可善始善终,再稍微有能耐的有钱人,他们会聘请西席,几家人联合起来创私塾,每月定期给私塾先生束脩。
再有钱一点的就是眼前这一群了,他们想要在哪里开学堂就在哪里开学堂,如今已不安于现状,谁知道皇上是什么心思,竟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四方馆附近开了这个一个学堂。
东方玄泽也感觉奇怪,并且一样不能琢磨透帝王之心,索性此人和两人毫无关联,嗟叹了一回,也就早早地回去了。
“以后,”回去的路上,东方玄泽叮嘱道:“私下里不要和顾恒走得太近,你们过从甚密我会怎么想?皇上一直都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可知天子的心?你可知天子的意?有朝一日这顾恒做了出格的事,你将万劫不复。”
“顾恒和你一样,他只求自保,并不会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陈锦瞳深吸一口气。
东方玄泽面色不怿,陈锦瞳看到这里,知东方玄泽有控制欲,无非不希望他们两人走得太近而已,忙纠正道:“王爷所言甚是,今日是我的错了。”
“知错能改,”东方玄泽凑近陈锦瞳,嘴角绽了一抹幽柔的笑话,“善莫大焉,下不为例了。”
他的手指刮了一下陈锦瞳笔挺的鼻梁,宣誓主权一般,陈锦瞳甜笑一下,抱住了东方玄泽。
两人的情感发自肺腑,而陈锦瞳在现代社会早耳濡目染了一份善于表现爱的淡定和从容,不少人对让他们投来注目礼,而他们两人呢,依旧难舍难分。
陈锦瞳微微笑,盯着东方玄泽,“好了,回去吧,你看这人来人往的。”
“有人?”东方玄泽诧异,“有吗?如若有,他们喜欢看让他们看看好了。”陈锦瞳差一点跌跤。
两人腻歪了会儿,分道扬镳了,从朱雀大街到奉天街距离不远,陈锦瞳步行,刚刚和东方玄泽在一起的时候她盼望着早早地分开,有点难以言说的腻烦。此刻两人终于分开了,但才一分开,陈锦瞳竟莫名有点思念他。
她鲜少对谁有这等牵肠挂肚的感觉,她越提醒自己平常心看待,越是思念的浓厚,才走了不远,陈锦瞳就看到了不远处迎面走来的白落落。
小郡主面含春色,喜气洋洋,她旁边站着的是凤哥儿,卸妆后的凤哥儿有一种非男非女的和气,他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飒爽英姿,凤哥儿形貌本就俊逸,又喜穿鲜艳的衣裳,所以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看出。
陈锦瞳本准备过去打招呼,但看他们肩并肩这情投意合的模样,倒是裹足不前了,她好生奇怪,白落落从来讨厌听咿咿呀呀的剧目,最近怎么搞的,忽然如此风雅,三不五时就到梨园走走。
莫非……
呃!爱情真是伟大的东西,竟可以扭转一个人的思维和爱好,陈锦瞳稍微辟易一下,两人已缓慢从她身旁走了过去,白落落洋溢着甜蜜醉人的萧逸,峨眉弯弯,陈锦瞳起初还怕老白看到自己,哪里知道人白落落一心一意都盯着凤哥儿,压根就忽略掉了其余人。
至于凤哥儿,他是那种比较专注的人,用同样认真的神情来对待白落落。
“今日你扮演的那个女孩儿真不错,”今日是苦情戏,而实际上凤哥儿在悲剧的表现手法上远超正剧和喜剧,她登台亮相后,唱腔一出,如泣如诉,很快就让人身临其境,“我看着看着就热泪盈眶了。”
舞儿拿捏的很有感染力,他一上台顿时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其实不少人都是慕名而去,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为观瞻一下鼎鼎大名的凤哥儿,但他们去了后都会折服于凤哥儿精妙绝伦的表演。
陈锦瞳看着他们走远,不禁暗笑一下。
第二日,循例要去早朝,陈锦瞳到的时候不少人都到了,大家握着白玉圭交头接耳,最近中京并没有什么特大的事和希望,陈锦瞳虽然在听,但也不过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有人流露出想要和她攀谈的yù_wàng,陈锦瞳一脸冷傲,很显然是不情愿“结党营私”了,那人讪讪的后退。
刹那后,御前的太监福生拔直了公鸭嗓高唱:“上朝咯。”
众人按品级逐渐进入乾坤殿,殿宇之内,天子已在等他们了,文武百官分两边站好,从皇上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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