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客僧不敢掉以轻心,因此提前找东方玄泽绸缪绸缪,东方却一笑。
“平日里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这叫客随主便,这是庙子不好吃大鱼大肉,更不好铺张浪费。”那知客僧早听说东方玄泽是光风霁月之人,从这句话更肯定了他的品行和操守,讷讷连声退下。
下午饭果真香甜,陈锦瞳胡吃海塞习惯了,此刻看到精巧的菜品,红红白白倒也是喜欢。
在前世陈锦瞳是雇佣兵,他们有一项技能训练,在严苛的野外求生,她是草根和树皮都吃过,甚至于弹尽援绝的时候师父还引她吃蚯蚓,陈锦瞳也来者不拒。
此刻吃这些东西,对陈锦瞳来说,完全是优化自己的肠胃。坐在陈锦瞳旁边的永安郡主白落落,她和陈锦瞳一般不挑食。
毕竟她是草原来的,草原的糌粑和马奶子酒等等吃起来味道都不怎么好,她此刻发觉小菜的味道别具一格,倒是吃了不少。
至于凤庆尧,陈锦瞳发觉凤庆尧吃的和自己一般多。
那凤夕瑶和陈玉莹就不同了,两人很是同仇敌忾,几乎将桌上吃的东西当做了对手,陈玉莹道:“这是兔子吃的吧,萝卜缨子、韭菜、黄瓜,寺庙里这是给我们做什么呢?知道什么是尊重人吗?”
尊重?
人家已十分尊重他们了,从黄瓜切片的刀工和拼盘无不匠心独运,旁边的凤夕瑶听到这里,也冷嘲热讽了起来。
“不吃了不吃了,真是岂有此理,太怠慢我们了,我休息去了。”凤夕瑶这一走,陈玉莹立即丢给陈荣安一个眼神。
她是太想要让凤夕瑶做自己的嫂子了,有了凤夕瑶撑腰,将来陈锦瞳就不敢欺负她了。
至于陈荣安,他迫切的希望得到凤夕瑶的芳心,骤然之间追赶了出去,如风卷残云,陈锦瞳凝睇了一下对面的东方玄泽,发觉他老人家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了东西,知客僧来了,因祈福一事还放在明日,所以今晚他们需要借宿,寺庙后面一排排都是独栋的禅房,如公寓一般。
陈锦瞳也犯困了,希望早点儿倦鸟归朝,看陈锦瞳打哈欠,东方玄泽道:“就这个院落吧,本王和陈大人在一起。”
那知客僧听到这里,下巴几乎没有滚在地上,要知道寺庙里是杜绝男女混住的,而东方玄泽和陈锦瞳时不时眉来眼去,这么一来岂非有点让人为难。
陈锦瞳面红耳赤,一想到将来要和东方玄泽在一起黏糊,说不出的奇怪,对面的凤庆尧手中的筷子“玎玲”一声落在了桌上,看不出他的表情究竟是惊骇还是意外,奇怪极了。
陈锦瞳待要拒绝,东方玄泽已道:“煤厂那边还有事,本王晚上和陈大人还要聊一聊,怎么?不可以在一起吗?难不成你们出家人竟一肚子那种念头?”
见过玩儿太极的没见过如此无缝对接以邻为壑的,高!实在是高!
就这话术,让陈锦瞳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您老人家是卡耐基的关门弟子啊,那知客僧讪笑一下,灰溜溜点点头。
等知客僧退下,东方玄泽握住了陈锦瞳的手,“陈大人,我们聊天去。”
“聊——天?”陈锦瞳讶异的扬眉,这样丢下凤庆尧似乎有点不好啊,毕竟他们是东道主啊。
那凤庆尧却起身,“那就曲终人散,明日再会了。”他潇洒转身离开,但谁也不知道他眼瞳内一缕凄凉之光愈演愈烈,等陈锦瞳被东方玄泽拉拉扯扯弄走了后,凤庆尧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他不适合陈锦瞳,前世的悲剧今生今世还要上演,一开始他误以为东方玄泽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太岁,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发觉东方玄泽对陈锦瞳是真心实意,那种情感不言而喻,他也放心了。
罢了!
只要陈锦瞳找到真爱,他宁可悄然无声退出。
东方玄泽和凤庆尧分开后并没有立即回去,他进入了一个禅房,在那禅房内慧尘大师已在等他了,他并没有休息,这似乎有点违背和尚的生活规律。
“大师。”
“进来吧,何苦行此大礼?”
其实众人都知东方玄泽聪明绝顶,但却不知这慧尘大师乃东方玄泽的良师益友,每当东方玄泽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都会给慧尘大师飞鸽传书,甚至于生活上的疑难杂症只要说给慧尘大师,他总能给出个让人心满意足迎刃而解的答案。
肖宸宇此刻内心也有困扰,且那困扰他的事变成了春蚕吐丝绵延不绝,将他缠绕在了里头。
他们开始下棋,其实这已是一项不存在输赢和任何功利性的休闲游戏,东方玄泽握着白子,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
慧尘大师时不时的用那清澈的眼斜睨一下东方玄泽,他只这么一观望已能看到他内心的杂念,“有的事情还需要时间才可水到渠成,欲速则不达。”
慧尘大师认识东方玄泽已多年,两人关系和睦极了,此刻他即便是不开口,他也明白他要说什么。
沉默了刹那,东方玄泽落下了一枚棋子,声音犹如微风振箫,“弟子知道了。”
他在皇族内也是佼佼者,在人群中更是亮色,甚至于在很多场所都是执牛耳之人,但在慧尘大师面前却是自认为是个不足齿数的小弟子。
他心甘情愿折服在他的足下。
回到庭院,刚刚进入老远就看到陈锦瞳在托腮发呆,鬼知道她这是在等他还是在想他,亦或者仅仅是单纯发呆。
看东方玄泽回来,望夫石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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