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无罪,陈兄无需担忧,我自当将此事禀告给陛下。”东方玄泽还是面色不变,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话一说完就走到陈锦瞳面前将她轻轻扶了起来,见她身上扎的跟个刺猬一样,只好伸手把两边的箭矢都折断扔掉,才轻身抱起她上了马车。
“世子殿下,旨意已传到,老奴就先入宫禀告,还请您护送姑娘入宫。”大太监要忙着回宫复命,看那姑娘的伤势怕是不能把车赶得快了,便禀了东方玄泽准备离去。
“劳烦公公!我会及时将姑娘送到陛下面前的,”马车内传来东方玄泽不冷不热的声音。那大太监也没带多少人,原本想着一道就带回去的,结果出了这种岔子。看了一眼马车放下心来,带了自己的人就先离去了。
知道她的性子,定是不肯罢休的,只是没想到她硬是把自己伤成了这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准备好的软被铺好,东方玄泽才轻轻把她放了下去,断箭还在她身上插着,生怕又碰到了她,只好拢了软被让她斜靠在一边。
外面又下起了雪,马车里却很暖和。鼻尖清冽的气息渐渐消失,陈锦瞳费力的理了下思绪,明明感觉耳朵什么都能听到,眼睛却总是看不真切。
她费力的睁开眼皮,把眼睛睁得老大,入眼均是绛紫色的帷幔,车里还有一个铁质的小火炉正煮着什么,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方才又痛又冷,身体已经麻木,进来接触到温暖,反而打了个哆嗦。
东方玄泽却是背对着她又掀了帘子探出头去,只听见他用不大的声音说了声:“陈兄,不管你悔与不悔,我都要告知与你,今日你差点杀了的人,是你的亲妹妹。”
陈荣安心里却一阵揶揄,看着马车已缓缓走了,又站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倒是听了母亲说过那从小送出去的庶妹回来要认亲,只是入耳只听见谩骂声,确实不知那人身形样貌。
“悔吗?”陈荣安问自己,不,要杀她一点儿也不后悔;不就是个送出去庶女,白担了一个兄妹之名;就是后悔没有刚才没有杀了她,要是今日觐见向皇上告状或者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那才是要叫他悔青了肠子!
“呵呵!”东方玄泽入了马车刚端起火炉上的药罐准备倒药,就听见陈锦瞳冷笑出声。“你笑什么?”端了药汁朝陈锦瞳走去,看她那样还笑得出来,心中更是感觉好奇。
“世子殿下是问他后不后悔没把我杀掉吗?”陈锦瞳还在咧着嘴打趣他,仿佛前一秒还奄奄一息的人不是她一样。
“陈荣安,他对他的妹妹很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东方玄泽用小勺轻轻搅动了下碗里的药汁,犹豫要不要吹一下让它凉的快些。
“前提是那是他的妹妹,他不会觉得我是他的妹妹的。”陈锦瞳语气凉薄,犹如在讲别人的故事。
“那是你想要的东西吗?”第一次看到她被大夫人凌辱,她是回去认亲的,最后奄奄一息,再一次看到她受伤,又是来自亲哥哥之手,要是他来了再慢了点,她小命都没了,可是听她这语气,也不像是很受伤的样子啊,东方玄泽感觉这个小姑娘身上真是充满了故事。
“我从来没想要过他们的东西,不过他们欠下的人命,是一定要还的。”说话间,药冷的差不多了,东方玄泽过去把陈锦瞳扶了起来,准备给她喂药,她身上的箭伤是个大问题,虽然血不再汹涌,却还是丝丝的渗出来,软被也渐渐被浸湿了。东方玄泽眉头微拧,喂药的动作也快了点。
喂完药,东方玄泽探出头问了车夫,准备先把陈锦瞳送去医馆。
“不必,直接去皇宫!”陈锦瞳突然出声阻止,“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小丫头。”东方玄泽回头去看陈锦瞳,觉得她就是一腔孤勇,不计后果。
“世子殿下可带有止血药?”陈锦瞳没去反驳,转了话题询问。“有。”东方玄泽掏出出门前特意带上的金疮药递给她,本来刚才第一时间就想要先给她止血的,可是终究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她这伤又一定要撕开了衣物才能上,他便要去寻医馆。
陈锦瞳准备给自己上药,可是一只胳膊像撕裂般的疼,根本拉不开衣服,更别提上药了。
纠结了一瞬,陈锦瞳决定求助,她以前受过多少伤,自己都记不清了;过得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活一天算一天,心里总觉得只要没有直接死了就能挺过来,就算真的死了多活一天就算赚的。
眼前的男人却看破了她的意图已经背过身去,“世子殿下!”陈锦瞳开口喊了他一声,他立马转过身来,“烦劳殿下!”不等他回答,陈锦瞳直接把药瓶递给他。“这样不合适!”原本没多想什么,一直平静的心却泛起阵阵涟漪,东方玄泽忽然紧张了起来,脸上有微微的泛红。
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陈锦瞳一瞬间想大笑出声,却因为胸口的伤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一下身体就更受不了了,眼见伤口又冒出了血来。东方玄泽立马收起心里的羞涩,一把按住陈锦瞳的另一边肩膀,轻轻的给她顺了顺气,便准备给她上药。
看一个未婚姑娘的身子似乎不是君子之风,更不是东方玄泽会做的事,可是要是闭着眼睛又怕一不小心碰了箭矢加重伤势,让她痛苦。东方玄泽忽然又顿住:“还是先去找医馆吧!”
“我赌皇上会站在我这边。”陈锦瞳终于不咳了,呼吸却还是有些不顺畅,“世子殿下说的对,武安侯府已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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